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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一声一声传出。

无数在押八旗子弟,瑟瑟发抖。

“郑克均,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就等着大清皇帝的怒火吧,你个蠢货,你完蛋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廖来义,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完全没想到郑克均真敢杀福全。

皇亲国戚,无论在欧洲还是中国,哪有抓住就杀的先例?

岳飞上前,低声对郑克均道:“公子,是否因为陈可在裕亲王府受伤,所以才……”

“岳将军,本督自北伐起兵那一刻起,就没想过为自己留任何后路。

今日杀福全,便是告诉满清皇室,待我杀上北京,康熙,博尔济吉特氏,一个都跑不了,全得点天灯。

如果我郑克均战败,也请鞑清建奴,将我尸体挫骨扬灰。

不共戴天之仇,不是我死,便是爱新觉罗灭族。”

郑克均向几千名刽子手抬起手掌,轻轻一压。

“斩。”

几千把大刀,手起刀落。

爱新觉罗·富善,巴雅尔,曹玺等数千颗人头落地。

“太残暴了。”

“阿门。”

好几个洋人在胸口画十字。

法兰西外交大臣皮埃尔·塞吉埃,怔怔地看着满地乱滚的人头。

不知为何,他在想法兰西是否会与新北路安抚司,爆发举国大战。

如果战败,那路易家族难道要……

“疯子,魔鬼,你注定失败。”

廖来义冲着郑克均咆哮大吼。

“完了,新北路安抚司,完了。”

李颙瘫坐在地。

……

“大人,李颙先生昨晚离开了南京。

还将你给的赏赐,南京师范大学教授的任命书,放在了官舍。”

第二天一早,郑克均就收到潘凤的禀报。

他是负责守卫重要官员府邸的将军。

“玩什么?挂印封金?”

“要不要追?李颙可是名扬海内的大儒,如果效命清廷,号召力极大,不如除之。”

“胡说八道。”

郑克均瞪了潘凤一眼。

“人家又没怎样,只是不看好我们而已。

这就杀了,我郑克均真是屠夫不成?”

郑克均知道李颙为什么跑,不就是觉得自己太残暴,注定不能成事么?

“传令沿途关隘,不得阻拦李先生出关,若有盘缠困难,可以接济。”

现在整个江苏,除了江阴,全部归降了郑克均。

没有郑克均放行,李颙怕是出不了省。

下完令后,郑克均便将李颙抛之脑后,来到了裕亲王府。

裕亲王府已经改成了总督府,不过陈可还在这里养伤。

“陈香主,感觉怎么样?军医说你已经……”

郑克均来到陈可的房间,抬头看到陈可的脸庞,突然恍惚了。

陈可躺在床上,自然没有戴冠束发。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床单上。

这样看上去,哪里还有男儿体态,分明就是一个瓜子脸美女。

“你是女人?”

郑克均一脸愕然。

“你才女人呢,要不要咱们比比力气?看看谁是娘们儿?”

陈可举起手臂,做出掰手腕的动作。

然后不屑地白了郑克均一眼。

“哦,也对。”

郑克均挠挠头。

在古代,长发披肩不一定就是女人。

那些古装电视剧里,把发髻一掀,看到对方长发洒下来,就认出对方是女孩,根本不靠谱。

比如有个姓鹿的明星,如果蓄上长发,说不定倾国倾城呢。

陈可整天舞刀弄枪,又张牙舞爪。

成天跟一堆男人混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女孩。

“我是不是太长时间不碰女人,想女人想疯了?”

郑克均突然有点想念露易丝王后。

查看了陈可的伤情,和军医说的一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还需要静养一个月。

又和他商量了组建情报系统的事,陈可想了一会后,答应了郑克均。

这时,外面岳飞等将军突然要求觐见。

“传。”

岳飞率领张辽,魏延,英布,贞德等将,联袂参见郑克均。

和他们同时到来的,还有两名女子。

“她们是谁?”

郑克均打量一眼两名女子,端的是人间绝色。

一个文静,一个妩媚,不同的类型,却都美得不可方物。

“禀报大人,她们分别是爱新觉罗·燕泰的正妻,叶赫那拉·贞央。

和卖国贼耿聚忠的妻子,和硕柔嘉公主。”

“然后呢?”

“其他美女,末将都已按照大人吩咐,凭功劳大小分赐诸将。

唯独此二女国色天香,且身份尊崇,特地献给大人。”

郑克均震惊地看向岳飞。

他此刻有点怀疑这个岳飞是不是冒牌货。

堂堂一代名将,民族英雄岳飞,竟然献美女,媚惑君王?

“岳将军,你就不怕本督沉迷美色,荒废政事么?”

“禀报大人,大人已经年过十六,早已过了成婚年龄。

而大人身边至今尚无妻室。

虽然与陈总制使的女儿订婚,但相隔千里,婚事遥遥无期。

大人孑然一身,执掌庞大的新北路安抚司。

从南京到基隆,从基隆到马尼拉,战船数千,枪炮数万,带甲二十万众。

恕末将放肆直言,倘若总督大人有所闪失,偌大的新北路安抚司,何去何从?”

张辽也跟着下拜:

“大人,国无储君,人心必然动荡。

当年我大明景泰皇帝,不就因为没有子嗣,而发生夺门之变吗?

试想如果景泰皇帝有储君在侧,满朝大臣岂会任由夺门闹剧功成?”

郑克均凝眉。

此刻,他明白岳飞的意思了。

难怪历史上岳飞会因为干预立储,而得罪赵构。

虽然岳飞和张辽都没有明言,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在他们心目中,新北路安抚司已经是一方独立的势力。

否则,自己死了,完全应该由延平王府,另外派人来接替总督之职。

又何须储君?

不过这等大逆之言,他们是不会说出口的。

“你们的意思呢?”

郑克均看向其他将领。

“我等皆是此意。”

贞德,英布,魏延,魏斯,田豫,高览,麴义等将,同时下拜。

这不是献女,这是在议决新北路安抚司未来命运啊。

难怪如此兴师动众。

岳飞继续道:“大人刚才所言,的确是末将忧虑之处。

故末将斗胆禀告:

他日若总督大人沉迷女色,荒废军政,末将必以死相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