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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欲立太子,暗潮涌动(二)

第249章 欲立太子,暗潮涌动(二)

两人一番商议决定还是通过张安世询问刘进的意见。

是日,丞相桑弘羊、御史大夫赵过给张安世送上拜帖。

说来,丞相、御史大夫皆是三公,而张安世仅仅是个加官才是个两千石的光禄大夫,若按照其本官尚书令仅是千石。

根本没有资格被两个“三公”级别的人送上拜帖。

然而有时候权势却也非是俸禄级别决定的。

他张安世虽然仅仅是尚书令,但作为皇帝的贴身大秘,几乎内外朝所有的事情均需要过他一手才会到皇帝那里,这其中的权力到底有多大,任谁都能想象的到。

这也是为何在汉武帝后,凡权臣必定有“录尚书事”这个职责的原因。

因此不凭地位凭权力,三公方才给其送上拜帖。

作为刘进的贴身大秘,其权力是巨大的,然其压力和任务也是巨大的。

首先是皇帝需要批阅的奏疏需要提前查看,甚至部分诏书内容还需要提前草拟出处理意见以供皇帝参考。

其次,随时准备应对皇帝对中外朝的各种安排。

再次,张安世目前还掌握着《大汉日报》报社的相关事宜。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工作需要处理。

因此张安世近些时日,几乎每天都是深夜放下能休息,鸡鸣便要起床去工作。

一上午,张安世忙完工作,临近吃饭的时间,方才疲惫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其侍从前来道:“尚书令。丞相、御史大夫联袂送来拜帖,请尚书令前去赴宴。”

张安世一听,赶紧坐直道:“快将拜帖给我看看。”

侍从双手捧着将拜帖递上。

张安世翻看起来,然拜帖上就借口新酿的酒水可口,特意邀请张安世前去饮酒。

张安世思索了片刻,想了想丞相、御史大夫定然不会无缘无故邀请自己去喝酒的,定然是有事情。

又联想到前些时日提刘进处理奏章,丞相和御使大夫联袂上奏请立太子。

然刘进却留中不发。

张安世一下便猜到了两人邀请他定然是想从他这里探听一下刘进对立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张安世在刘进身边时日可不短了。

当年刘进当琅琊王的时候,张安世便在刘进身边当治书,后来刘进成为皇帝,也一直在刘进身边当尚书令。

对于刘进的心思他不敢说能摸清,但也知晓个五六分。

刘进之所以留中不发,依照张安世的猜测,定然是依旧有顾虑,至于顾虑是什么,他张安世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却也不确定。

想到此,张安世颇有一番想要去赴宴的打算,然而忽然一想,他意中朝臣子,若是于外朝的丞相、御史大夫接触过多,会不会引起刘进的猜疑?

这心思一起,他立刻决定不去了。

当即张安世道:“陛下尚且有些事要吩咐我,我不敢轻易离开。

稍后我写一封信件,你亲自送至丞相府,替我向丞相及御史大夫表示歉意。”

“唯。”那侍从应了一声。

张安世略一思索,提笔写起来。

信件内容大体是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说陪在皇帝身边,指不定皇帝什么时候就要召唤自己,自己不敢轻易离开,因此宴会就不去了。好酒不能喝也比较遗憾。

其次用极为隐晦的语言写出来两人的奏疏皇帝已经看了,并且极为重视,之所以留中不发,是因为其本人尚且犹豫,至于为何犹豫,他张安世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不明白。

写完之后张安世加盖了自己的私章,给了侍从,令他送至丞相府中。

而为何刘进有些犹豫立刘病已为太子?

盖因他知晓,历朝历代的太子,善终的不多。

甚至不少太子因为种种原因和在任皇帝反目成仇的都不少。

远的不说,就说刘进的父亲刘据。

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和时任皇帝刘彻兵戎相见,若非刘据悬崖勒马,及时负荆请罪,父子相残的惨剧就要发生了。

而在刘进的上一世,这惨剧就在历史上真实发生。

刘进生怕此时立下太子,到时候也发生那样的惨剧。

但刘进也知晓,现在他子嗣不多,且子嗣年幼,还算好说。

待时间一长,他子嗣多起来,且子嗣长大后,万一有野心家出于自己的野心,暗中扶持某些子嗣夺嫡,更容易造成朝廷动荡。

因此,虽然有心立太子,但刘进却又有些举棋不定,因此,当时丞相、御史大夫请立太子的奏疏,刘进并未当场进行批复,而是留中不发。

甚至他都想好了,若是丞相、御史大夫等不在上奏,他就当这是都没发生,刘病已作为琅琊王,该观政观政,立太子之事就当没安排过。

若是丞相、御史大夫等还有为数不少的上奏立太子的,刘进也就从善如流,安排下立太子之事。

说来一向敢于决策的刘进竟然在立储这件事上优柔寡断颇有些不符合刘进的风格。

丞相、御史大夫收到张安世的回信,虽然明显知晓张安世可能来不了,但当张安世真的不能来,两人还是颇有些失望的。

不过至少有信件送来。

此时御史大夫还在丞相府没有走,两人一起看完信件之后。

丞相桑弘羊皱眉问道:“御史大夫对尚书令此信如何看待。”

御史大夫赵过一边沉思一边斟酌的说道:“丞相,若依照尚书令之言。

对于立太子之事,陛下并无抵触之心。

不过是心有顾虑。”

丞相桑弘羊点点头,也说了说自己的见解道:“御史大夫之言甚是。老朽以为陛下之顾虑恐来自先帝。”

“哦?”赵过一听,惊异的看向了桑弘羊。

桑弘羊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昔日,先帝未孝武皇帝太子时,太子子弄父兵,亏得悬崖勒马,否则父子二人定然天人相隔。

老朽以为陛下恐旧事重演。”

御史大夫赵过一听,略微一思索,觉得还真有可能是那么想的,他不禁向丞相问道:“丞相以为当如何?”

丞相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捋着胡子继续踱步,过了片刻方才说道:“吾以为当继续上奏。”

御史大夫赵过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等待着丞相进一步解释。

“储位定则人心定,人心定则政局稳,政局稳你我方少动荡,动荡少方能做成事,动荡少你我方可安稳退下。

即便不为公心,为私心,老朽以为也当定下储位,礼太子。”

果然,丞相桑弘羊进一步做了解释。

这话说服力实在是太强了。

丞相桑弘羊、御史大夫赵过二人年岁均已经不小了。

尤其是丞相桑弘羊,他十三岁便入宫为郎,从郎官起起伏伏,历经三朝皇帝,坐到了百官之首的位置。

现如今已经七十有余了,而在上一任丞相田千秋退休的时候,刘进便已经定下了丞相任职的年限时间。

可以说,他桑弘羊距离离开丞相的职位也不远了。

而刘病已却还年幼,等桑弘羊退休的时候,他刘病已能行冠礼就不错了。

行了冠礼方才有开府资格,而开府之后距离凝聚势力,羽翼丰满尚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恐怕等太子真成势了,若御史大夫赵过接替他桑弘羊担任丞相,到时候赵过在丞相位置之上都得干退休了。

然而若是两人上奏说动皇帝立太子,那么这可是二人的政绩!

因此这么一解释,御史大夫也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开口说道:“丞相之言甚是有理。陛下犹豫,当让陛下听到臣子声音。丞相,我以为当联系九卿等朝臣,联合向陛下上奏。”

桑弘羊点点头道:“正当如此。”

接下来两人分别讨论下谁去做哪个九卿的工作去了。

东方文君并无让自己儿子冒险做太子的打算,她想着未来儿子能有封国,做个诸侯王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便不错了。

然而身在局中有些事又岂能幸免?

便是他不想,但是有人想!

对于刘进将丞相、御史大夫请立太子的奏疏留中不发的消息传播的很快。

而在某些人眼中,却将刘进则一个行为揣测成刘进并不想立刘病已为太子,而更中意二皇子刘槠。

甚至已经开始编造童谣如什么“槠树槠树,茁茁然。紫薇紫薇,滋滋然。”之类的。

要知道在封建社会,童谣那可是有特殊含义的。

甚至不少人将童谣看成了某种预言象征。

因此市井之中已经有不少人讨论嫡长子刘病已并不一定能够当上皇帝,反倒是二皇子刘槠机会更大。

甚至《大汉日报》的读者来信都收到了不少关于立储的讨论。

而三公九卿不少也被丞相、御史大夫给说动了,表示愿意一同上奏。

可以这么说,虽然罢黜百家,表彰六经的政策已经被废除了。

但是儒家在独尊这么多年的影响力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

甚至部分已经内化到整个大汉了。

如宗法制。

为何那么多人都支持刘病已,盖因刘病已乃是嫡长子!

这就是儒家影响力的体现。

联名的奏疏很快便递到刘进的桌头,且放在了众多奏疏的最上面,保证刘进一披阅奏疏便能够看到。

到了刘进披阅奏疏的时间了,他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这封奏疏。

看到那么多公卿联名,刘进甚至没看内容便猜到了里面的内容。

果然没有出刘进之所料,确实是联名上奏请立太子的奏疏。

看着这奏疏,刘进忍不住叹息一声。

看着奏疏,刘进沉默了许久,这才对一直未走的尚书令张安世说道:“安世,伱我相识起于微末,朕今日不以君臣身份询问,而是以老友身份询问。

你以为我当立太子否?”

当然此微末乃是刘进为琅琊王,而张安世为简在帝心的郎官。

他们的微末可能是很多人奋斗也达不到的终点。

但这不重要。

张安世一听,赶紧惶恐的说道:“陛下,臣岂敢被陛下言一声友?

当否臣不敢妄加猜测。

然近些时日《大汉日报》也有读者来信讨论立储之事。

且市井之中针对立储之事也多有谣言,人心颇为浮动。”

张安世虽然并未正面回答该不该立储,但他说的这几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了。

人心怎么浮动的?

《大汉日报》有读者来信讨论,市井对立储多有讨论。

人心浮动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怎么才能安定人心?

张安世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很明显了,确定继承人,立储后确定国本,自然就人心思定了。

然刘进关注点却不一样,在听得张安世说了一声“岂敢言一声友”后,一股寂寥感觉涌上心头。

自古帝王称孤道寡,作为陪刘进数年的张安世都不敢将自己的身份定为刘进的“友人”,岂能不是孤家寡人么?

然刘进也没感伤多久,他点了点头道:“安世之言甚是。

且安排一番,明日讨论立储之事。”

张安世一听,赶紧拜道:“唯。”

紧接着刘进便开始批阅其他的奏疏起来。

第二日朝议。

刘病已依旧随刘进观政。

谒者引着众人对刘进参拜之后,众人坐定,开始正式商讨事情。

刘进首先发言:“诸位,昨日的联名请立太子奏疏朕已经收到了。

朕看了数遍,觉得奏疏言之有理。

故今日,首先讨论之事便是立太子之事。”

听刘进一说,众人有兴奋的,有不在乎的,还有几个颇有些失望的。

刘进看的颇为清楚。

这时候,丞相桑弘羊站出来对刘进拜道:“陛下。

臣闻元储以贵,立嫡之义尤彰;敢同名,正本之文逾显。

所以内崇宗庙,外重郊社,取鉴前王,行之自久。

陛下宪章千古,含育万邦,爰立圣慈,母仪天下。

继而皇后生子,合处少阳,出自涂山,是谓吾君之允,夙娴胎教,宜展问竖之心。……”

也不知谁给他写的这掉书袋的话。

刘进未曾听完,便皱眉道:“丞相且住!”

丞相桑弘羊一听,愕然的看着刘进粗暴的打端自己的话,有些不解。

刘进皱眉道:“丞相,朝议乃就事论事之所。上奏之内容不必辞藻华丽,修饰用典过多。

当朴实为上。”

丞相桑弘羊听这话,赶紧道:“陛下恕罪,那老臣就坦白之言,老臣以为大皇子乃陛下嫡长子,且天资聪慧,太子之位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