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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程用跑排在前面用完餐饮后,便没有耽搁的来到了操场。

避开了空旷的地方,我绕过体育器材房,来到房屋后面。

等到约定的时间一到,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进入了后山。

泥土的味道传来,我总算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后山的树木不算茂密,裸露在外的泥土已经被太阳晒干,举目望去,也看不见任何的异常,如同走在田间地头。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面上丢弃着许多不堪入目的东西,看样子这里的学生也有一颗躁动的心。

越往山上走,垃圾越少,

可一路上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在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山洞,不大,堪堪可供两个人并排而入。

在洞口的地方,钉着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桩,上面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

铁链仿佛经常被拉动,已经深深嵌入了木桩中。

而铁链的另一头则垂在地上,一直延伸入黑暗的洞穴中。

地上的泥土和其他地方不同,带着褐色。

这个颜色我很熟悉,那是长期被血液浸泡的结果。

“看样子答案应该在山洞里面。”

“只是为什么没有脚印?”

山顶已经在望,整个后山除了这个山洞,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藏下那些变成蜈蚣的怪物。

那些怪物总不可能在后山转一圈就回去了吧。

“不对,我上来这一路都也没有见到脚印,杂草也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

“难道这里有另一个空间?”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鬼蜮,不过我还是打算先进洞去看一下。

这么一个诡异的洞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

要知道,这里是游戏的世界。

游戏和现实最大的区别便是,不会出现无用的地图。

打开手机上的电筒,我举步向着洞穴中走去。

没有了外面阳光的照射,洞穴中显得有些潮湿,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整个洞穴比我想象的要长许多,走了十几米,才终于走到尽头。

这里是一个足足有寝室大小的空间,周围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手指抓挠过的痕迹。就好像整个空间都是人用手指一点点抓出来的。

那墙壁上发黑的泥土,似乎也证明着这一点。

而真正吸引我目光的,却是铁链的尽头。

锈迹斑斑的铁链一直延伸到洞穴的中央,那里被挖出一个凹槽。

凹槽中有带着恶臭的污水,仅仅是水面到地面,就有足足一米多,难以想象污水会有多深。

而铁链正从凹槽边缘垂下,没入污水中。

我从一边捡起一颗小石头扔入水中,污水溅起浪花,翻出一股臭味。

“不太深。”

想了想,我没有下去,而是返身在洞外折了一根树枝,再次来到凹槽边。

我蹲在地上,犹如玩泥的小孩,用树枝在污水中搅动。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树枝传来的阻力,在污水中有东西。

看了一眼铁链,无论污水中有什么,极有可能和铁链连接着。

双手握住铁链用力,生锈的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缓缓被拉出污水。

而我也终于看清,污水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尸体,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的尸体。

尸体的腰间被铁链紧紧拴着,即便已经变成了白骨,铁链依旧没有脱落。

可以想象,当年的铁链拴的有多紧。

“还未完全断骨,看骨头应该是个女孩,年纪不大。项凝?”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项凝,可惜,当我再次用力打算将白骨完全拉出凹槽的时候,失去血肉的白骨直接从中断裂。

“哗啦啦。”的水声中,白骨再次没入污水中。

“这白骨很重要。”

我想到自称项凝却没有让任务认可的女孩,如果女孩没有说谎的话,那她之所以没有被任务认可,一定是缺少的什么。

极有可能就是我现在发现的这具女孩的白骨。

我苦笑一下。

在拾骨中,经常会出现被水泡的尸骨,遇到这样的尸骨,作为拾骨匠便只能穿上防水鞋,戴上手套下墓起尸。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身上的味道浓郁一点,几天都无法消去。

在凹槽边点了三支香,抓住凹槽边缘,小心的探脚落地,我对着污水正中作了三个揖,才将双手探入污水中。

白骨被一一拿出,污水晃动间,我突然发现在洞壁上刻着什么东西。

“这是字?”

没有抽水机,没有工具,我只好用自己的鞋子当水瓢,将污水一点点舀出。

当污水下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洞壁上的字。

那是用指甲不断重复抠出来的,凹陷中还残留着断裂的指甲。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看得我心中发毛。

我能感觉到,这几个字的一笔一划都残留着怨恨。

“这字如果是白骨留下的,那白骨应该不是项凝,要是有这么大的怨气,项凝不可能还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所以还有另一个女孩存在,或许就是她的存在,导致了这里的诡异。”

我在污水中找了找,从角落中抓出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发夹。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东西。

爬出凹槽,我仔细的观察白骨。

这一看,让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这具女孩的白骨上,每一寸地方都存在各种各样的伤口。

这并不是后来形成的,而是在女孩活着的时候,曾经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骨裂,骨折,甚至还有尖锐物划过的痕迹。

“怪不得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很想将白骨埋葬,但现在时间已经不够了,我必须在下午上课前返回教室。

想了想,我再次将白骨轻轻放回了污水中:“安息吧,我明天来安葬你。”

将洞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发夹装进衣兜,我乘着最后的时间将山顶跑了一圈,便下山回到了体育器材室后面。

我拧干被污水打湿的衣服,再次绕过器材房走了出去,却不想刚刚走出,就看到向阚正站在操场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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