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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搜罗,姜棉此时的空间容量大大扩大,从一开始的两亩地变成了十亩地;性能也在改变,本来只有存储功能的空间可以保鲜了。

并且,三分之一的土地可以用来种植,剩下的三分之二还在开发阶段,等植株多些便可全部用来种植。

姜棉开心得一连几天都笑眯着眼。

可以种植的空间,她可以用来种药啊!

人参、灵芝、何首乌、川穹、当归、枸杞子……常见药材都被姜棉种了几批,囤了几十个柜子。

“嗬嗬。”棉棉,这一坨东西要不要?

顾偃宁的声音将姜棉拉回现实。

姜棉看了一眼顾偃宁指着的东西,这是……牛黄!

姜棉眼眸亮起,牛黄珍贵着呢,没想到柳家的人心这么大,竟然将这么一大块牛黄随意地放在库房。

这一库房放的都是稻谷,要不是他们将稻谷都收入空间,还见不到被藏在角落的牛黄呢!

这是……有人藏私啊。

藏得再好也没有用,最后还是便宜了他们!

姜棉将牛黄放在空间里,对上顾偃宁疑惑的双眼,姜棉解释道:“这是药材,也可做成解毒丸,比我那几株百年人参还要值钱!”

顾偃宁点点头,随后将一面墙敲倒。

姜棉:!!!

“你弄出这么大动静做什么?”姜棉低声呵责他。

顾偃宁无辜地眨眨眼,指了指泥砖堆里露出一角的东西。

姜棉凑过去看,是牛黄!好多个牛黄!

姜棉招呼顾偃宁一起,将堆在一起的牛黄扒拉出来。

一二三……十,整整十个!加上刚才那个,一共十一个牛黄。

发了发了!

姜棉笑着拍了拍顾偃宁的肩膀,“好样的!刚才错怪你了,给你补一个亲亲。”

“吧唧”

姜棉说到做到,亲在了顾偃宁的脸上。

顾偃宁抿唇笑了笑。开心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姜棉已经将库房都清空了,顾偃宁还在那里傻乐。

姜棉好笑地敲敲他脑壳,“傻了吧唧的,你是恋爱脑吗你?”

顾偃宁不满地将姜棉的手拉下,“嗬嗬。”只是恋爱脑,不傻。

姜棉:……

远处火光亮起,吵吵嚷嚷的。

看样子是柳家的那几个家仆听见了动静,往这边赶来了。

姜棉拽拽顾偃宁的手,顾偃宁会意,用速度异能带走了姜棉。

目的地是,柳家的另一个库房。

这个库房装的依旧是粮食,姜棉毫不客气地将粮食都给装走。

扫荡了十个库房后,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柳家在临山县的库房有二十多个,姜棉觉得她只拿了十个,已经对他们很客气了,要是下次再敢搞事情,剩下的那十多个库房,也等着清空吧。

-

大宝四宝蹲在一间院子的外墙角,听里边的动静。

院门被踢开。

“什么人!”里面的人被惊醒,然后大喝一声。

“祭……祭十?你怎么来了?”那人看清了踹门而入的人后惊讶出声。

早在一个月之前,祭十的画像就传到他们手上。

主上的意思是,祭十“叛变”了,见到祭十,务必上报!

他们也搞不懂一个走尸为什么会叛变,但看到祭十身后的喻长欢时,他们就顿悟了。

是圣子,圣子将祭十炼化成他的了!

祭十……也就是顾一斩,没有理会那人的惊呼,快速出手。

那群人显然是经过训练了,一个个掏出符纸和特制银针,有进有退地围攻顾一斩。

这群人的功夫经过改良,没有先前那些人好对付,顾一斩被戳中几针,身形只是稍顿了下,却未如那些人所预料的那般倒下。

“为……为什么……?”为首的面具男不可置信。

喻长欢懒懒地靠在门框上,“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你们的符纸银针,没用了哦,要换新的了,不然……”

喻长欢勾唇笑着,俊美的容颜让人呼吸一滞,说出来的话要多嘲讽有多嘲讽,“我回去讨债的时候,你们不堪一击。”

为首的面具男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地倒下,他认命地闭上眼,等死。

只是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预期的痛意,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喻长欢已经坐下来,吃着桌上的花生了。

“回去告诉大祭司,要想他在民间的据点保住,少来惹我。”

喻长欢的脸在灼灼的烛光下看得并不真切。

面具男只觉得喻长欢身上散出的寒意,瘆人得很。

他来不及深思,连滚带爬地滚出了院子。

大宝和四宝走了进来,指挥着顾一斩他们将地上的人捆起来。

而大宝则蹲在角落喷着丧尸抑制剂。

顾一斩他们已经熟练地塞好鼻子了,闻不到抑制剂的味道。

“一、二……十一,娘又多十一个帮手啦!”四宝数着地上昏迷着的人,兴奋地拉了拉喻长欢的袖子,“表叔~我们一共抓了多少人哇?”

喻长欢剥着花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加上这十一人,一共抓了一百零五人。”

四宝眼珠子都要亮成灯笼了。

“好多啊!”

“是啊,要吃的肉也好多啊。”喻长欢看了眼干完活就聚堆啃肉干的顾一斩等尸。

“我们这次跑得好远啊,都到燕国了,娘能找到我们吗?”四宝问。

大宝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药剂,“有这个,肯定能!”

-

“主上,圣子他,已经找到桑一那里了。”

桑一所在的蝴蝶镇,是离他们最近的据点。

圣子是,明目张胆地过来,挑衅。

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意摆弄的稚子了。

帷幔后的男人身形一顿,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找到桑一了?好本事!”

男人手上的杯盏被碾成粉末。

“桑一呢?”

“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

“是。”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室内寂静得很,桑一很自觉地将他今晚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帷幔后的男人。

“大祭司,走尸身上的禁制,圣子改动了。我们的符纸和银针,动不得祭十半分。”

大祭司对这一状况是早有预料,据回来的人说,符纸和银针对圣子手上的走尸作用是越来越小了。彻底失效,不过是早晚的事。

“大祭司,圣子还放了狠话,要……要想保住我们的据点,就不要去惹他。”

“呵。”

桑一说了那么久,大祭司终于出了一次声。

帷幔动了,出来一个男人,如冰雪般干净透彻,脸上的白玉面具透着温润的光,露出的唇精致漂亮。

“圣子长大了。”

男人轻声说,声音如冰雪消融,暖中带寒。

桑一不敢直视大祭司,忙低下头。

“出去吧。”

“是。”

房间重新恢复平静。

“太子何须躲藏,不如出来一聚。”

大祭司话音一落,暗角处便出来了一人,爽朗豪迈。

“大祭司果然是大祭司,本殿不过才来一会儿,就被你听出来了。”来人撩开帷幔,卧躺在贵妃榻上,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杯茶,“怎么,你家小孩,还叛逆呢?”

“圣子向来顽劣。太子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听父皇说,你要回去了?”

“嗯。”

燕国太子听见大祭司这话,眼角精光闪现。

“你家小孩,不管了?”

大祭司似笑非笑,“管不了,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