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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到床上的傅明礼脸上,他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有些疼痛,他下意识抬手捂住,慢慢坐直了身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傅明礼表情蓦地一僵,昨晚她来过?

他扭头目光四处搜寻起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旁发出聒噪的声响。

“唔……烧鸡哪里跑!嘶溜!”小六子撑着下巴靠着床柱,张着嘴,口水流在地上,看上去很是埋汰。

傅明礼收回目光,心里涌过一阵失落:原来只是一场梦……

“嘿嘿嘿,鸡屁股!我的鸡屁股,殿下,奴才藏了一个鸡屁股,可不能让殿下给发现……”

谁稀罕他的鸡屁股?

傅明礼眼皮一跳,从床上爬起来,忍无可忍踹他一脚。

小六子被一脚踹倒在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谁?哪个狗贼害你六爷爷?!”

他睁着迷蒙的睡眼,定睛一看,自家殿下正阴恻恻瞅着他,小六子想到自己刚才狗胆包天说的话,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腆着一张笑脸:“太好了,殿下,您醒了啊?!”

傅明礼扯了扯唇,不冷不热瞧着他:“狗贼?你是说孤?”

求生欲上线,小六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奴才是狗贼!奴才是!”

要命!他这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傅明礼对这蠢奴才的智商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对方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奇怪,他懒得追究,目光一转,状若不经意地开口:“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小六子茫然地瞪大了眼:“能发生什么事?没有啊,奴才整晚一直守着您……”

他瞥见傅明礼微微皱起的眉,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倒是有一件事……”

傅明礼立即看过来:“何事?”

小六子眼珠转了转,故意卖了个关子:“您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医来过一趟。”

“太医?”傅明礼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他扫了眼小六子,板着小脸语气不悦,“孤不是让你不准去请太医吗?”

小六子顿时冤枉地叫屈:“太医可不是奴才找来的!您吩咐过的事情,奴才哪敢阳奉阴违啊?”

他说完这话,眼睛里顿时闪过一阵心虚:虽然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可不是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吗?

“不是你?”傅明礼诧异地瞪大了眼,神色狐疑,“那会是谁?”

他心里划过一个猜测,却不愿意承认。

小六子接下来的话却印证了他的猜测:“能这么关心殿下您的,当然是皇后娘娘啊!娘娘听说您生病了,可是二话不说就请了太医来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殿下的表情,心里有些想笑。

他毕竟伺候了傅明礼那么多年,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了如指掌。

殿下分明就是很在意皇后娘娘嘛,干嘛还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虽说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可傅明礼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她不是不想理他了吗?怎么还为他请太医?

小六子又下一剂猛药:“昨晚皇后娘娘还来看过您呢!”

“什么?她来过?”傅明礼不敢置信地抬头,神情有些恍惚。

这么说来,他脑子里的那些画面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小六子生怕他刺激不够大,乐呵呵地在那儿补刀:“殿下您还拉着皇后娘娘不让她走呢,奴才还从来没见过您这副模样,没想到您也会黏人啊……”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傅明礼正以一种十分可怕的眼神瞅着他,大有一种,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爷死的架势。

小六子承认他怂了。

他默默闭了嘴缩到角落里。

傅明礼这会儿也没工夫跟他算账,他自个儿正陷入无尽的尴尬和后悔中,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他只是发烧,并不是失忆后昨晚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无地自容。

虞甜那句“也不知道等明天你醒了,会不会尴尬的找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循环播放似的在他脑海里回荡,傅明礼顶着一脸生无可恋,自暴自弃地将自己往被窝里一埋。

如果真能失忆倒好了。

小六子担忧地瞪大了眼:“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傅明礼:“闭嘴,出去,孤现在不想看到你。”

小六子:“……”

嘤。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皇后娘娘,太后寿辰一事,您准备的怎么样了?”女子声音带点趾高气扬,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虞甜润了润唇放下茶盏,这才慢吞吞抬眼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语气不急不缓:“本宫自有安排,便不劳长公主殿下操心了。”

长公主眉头一竖,眼神带了点儿恼:“你……!”

她看着虞甜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堵着一口气,阴阳怪气地嘲讽:“皇后娘娘心里有数就好,本宫也只是关心而已,太后娘娘的寿辰是何等的大事,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岔子,那皇后娘娘岂不是……”

她掩唇笑了一下,语气十分刻意,“本宫绝无诅咒的意思,只是嘛,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明天的事情,谁能料得准呢?”

虞甜挑眉望着她,神色颇有些波澜不惊,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弯唇笑了笑:“看来长公主殿下最近还是很清闲,怎么,内宅的两位妾室看样子很让长公主舒心呀?也是呢,毕竟驸马有了美娇娘照料,长公主是要清闲一些,这也难怪。”

她低头笑了笑,还特意一脸诚恳地补充一句,“呀,本宫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发自内心,替长公主高兴而已。”

“你什么意思?!”长公主忍无可忍,蓦地拍桌而起,额角青筋跳了又跳,“你在嘲笑本宫!”

虞甜笑得温和无辜,平静的眼神却带着锋芒:“公主殿下怎么会这么想呢?本宫明明是在与公主闲话家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