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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礼望着虞甜湿润的面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孤这就去叫太医来!”

他跑出两步,手腕被拉住,他回头对上虞甜好笑的眼神:“我这副模样,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傅明礼犹豫片刻,尝试着安慰:“其实也没那么丑。”

虞甜脸上的笑蓦地僵住:“……”

他神色小心翼翼,竖起一根手指头:“只是比平时稍微有一点点不好看。”

虞甜:“……”

她神色平静中透着一丝麻木:“安慰的很好,下次不许安慰了。”

傅明礼抿紧了唇:“你头低下来一点。”

虞甜撇了撇嘴,睨着他:“干嘛?不怕丑到你了?”

小屁孩,居然说她丑!

什么审美啊!

她才不承认有点被伤到。

饶是如此,虞甜还是低下了头。

下一秒,她愣了愣。

傅明礼踮着脚一脸认真地拿袖子给她擦眼泪。

一边擦一边一本正经道:“这样就好看多了。”

虞甜鼻子有点酸,用力抿了抿唇:“你袖子干不干净啊?”

傅明礼:“……”

他眉头皱了皱,板着小脸神色严肃:“孤很爱干净的!”

“噢。”虞甜神色讪讪,也有些尴尬。

小孩儿乌黑的眸子打量她片刻,腮帮子微鼓了鼓,嗓音有点低,透着无法言喻的颓丧:“你疼不疼啊?”

虞甜心神一动,眨了眨眼睛:“当然疼啊,那么大块石头砸下来!”

她见傅明礼眉眼笼罩着低落,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也还好啦,我是大人嘛,要是砸到你身上,恐怕就不止疼这么简单了。”

傅明礼摇了摇头,语气透着沮丧:“父皇说的对,我一个男子汉,不但保护不了你,还要沦落到让你来保护。”

虞甜皱了皱眉:“别听你父皇的,他会不会带孩子啊?好好的一个小孩都被他给带成什么样了!”

哪有天天逼一个几岁的小孩做这做那的!

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变态啊?

在她看来,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任务,小孩嘛,只需要天天开心,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只要保证三观不歪,万事以开心为前提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人的这一辈子有太多烦恼了,只有孩童时期才是最无忧无虑的。

门口的傅凛知掀了掀眼皮,冷冷呵了一声。

旁边的拂月听的胆战心惊,默默为自家娘娘点了根蜡。

怎么就这么巧呢,偏偏赶上陛下来的时候让他听见!

她连提醒都来不及。

虞甜还在认真教育傅明礼:“你不要觉得你父皇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你只是一个孩子,我一个大人,有手有脚的哪里轮得到你来保护啊?”

她眼里掠过狡黠的笑意,“不过嘛,等你长大以后,如果还有这份心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我就等着你给我撑腰了啊!”

傅明礼听的一愣一愣的。

门外的傅凛知终于忍不住,凉凉出声:“说朕不会带孩子,你就会了?”

虞甜听到这道声音,心下便是一个咯噔。

她抬眼看过去,只见傅凛知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视野里。

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睛,虞甜下意识觉得心虚,有种教坏别人家的小孩,被大人抓个正着的感觉。

可是转而她又理直气壮起来,这也是她的儿子,凭什么不能带坏……呸,凭什么不能教育!

想到那系统说的话,再见到傅凛知,虞甜心里多少有一点复杂。

她抛开脑子里杂乱的思绪,扯了扯唇,眼神毫不回避地望过去:“偷听别人讲话,实在非君子所为。陛下觉得呢?”

见她恶人先告状,傅凛知气的一扯唇,反唇相讥:“你的声音那么大,生怕整个皇宫听不见,还需要朕刻意偷听?”

傅明礼好奇地看看这个,又扭头看看那个,似乎对这种场面感到格外的新奇。

他还从未见过一向情绪淡漠的父皇露出如此丰富的表情,也没见过向来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虞甜,故意这么呛人。

但是很奇怪,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我……”虞甜抿了抿唇,无法反驳,没好气道,“陛下过来做什么?”

傅凛知看了眼杵在一边的傅明礼,暗道这小兔崽子倒是跑得快,他才把他给叫回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前脚听到消息后脚就赶来了。

他淡淡收回视线:“这不是听说,今日在长公主府皇后见义勇为,脑袋被石头砸了个大窟窿,所以特意赶来瞧瞧热闹吗?”

他这人说话,总能把关心的话说出一股嘲讽的味道。

听上去阴阳怪气的,别说是虞甜了,就见傅明礼都忍不住皱眉,对父皇的情商感到担忧。

果不其然,虞甜哪里忍得了?

她轻呵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望过去,微眯了眯眼冷笑:“那陛下可还满意你看到的?真是可惜呢,臣妾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恐怕让您白跑一趟了。”

“不可惜。”傅凛知盯了她一会儿,语气捎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朕还是头一次见到脑袋被包成粽子的,挺新鲜。”

停顿片刻,他不疾不徐补充一句,“丑的还挺别致。”

虞甜:“……”

该说不愧是父子俩吗?

一天被说两次丑,虞甜有些自闭,不想说话。

傅凛知见好就收,神色自若转移了话题:“顾长睿和长宁也押着呢,临安侯和长公主得到消息便进了宫,太后那边也闹得不可开交。”他眉眼掠过嘲讽,语气凉凉,“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注视的傅明礼唇瓣用力抿紧,在傅凛知平静的眼神中垂下头去:“是儿臣的错。”

虞甜诧异地望过来:“这关你什么事啊?”

这孩子怎么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

傅凛知倒是气定神闲:“让他说。”

傅明礼沉默片刻,出声:“顾长睿邀儿臣去的时候,儿臣就发现了不对劲,也提前做好了防范,只是……”他望了眼虞甜的方向,眉眼一黯,“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是儿臣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