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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知当过一段时间的太子,这个太子之位来的极其不易,人人都以为他会娶一位家世出众的世家小姐当太子妃,可有一天,他却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对外宣称,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名少女,叫阿虞,生得极美。

然而据说只是个山间猎户的女儿,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只因无意间救了他一命,为了报恩,他娶了她。

堂堂太子妃之位,怎么可能落在一个猎户的女儿手里!

这件事遭到了众人一致反对,包括先帝。

然而傅凛知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容任何人反对。

先帝怒极,说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傅凛知用实际行动,做出了一系列的政绩,这才让他无话可说。

后来太子妃怀了身孕,先帝的身体状况愈发不妙,傅凛知忙着排除异己,建立自己的势力,当时他的有力竞争对象,几乎都被他杀了个遍。

先帝迫于无奈,只能传位于他。

先帝驾崩,傅凛知登基,与此同时,太子妃诞下一子,然而就在封后的前一晚,她从摘星楼一跃而下。

至此,她成为整个皇宫不能提的禁忌。

……

太后艰难地睁大了眼,面前的少女望着她,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她轻声开口,仿佛叹息:

“太后娘娘,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呢?”

她步步紧逼,好像很难过的模样。

“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呢?”

太后一个激灵,身子栽倒在地,她肩膀颤抖,下意识摇头:“不!我没有!是你自己跳下去,和哀家没关系!”

想到什么,太后轻轻颤了一下,唇瓣咬的发白,神色狰狞,“至于那个孩子,本就不应该生下来!哀家不过是做了本该做的事!”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抱着头尖叫起来,“我明明亲眼看着你把那碗堕胎药喝下去的,那个小怪物,他,他为什么没死!妖女,你这个妖女!”

“啊啊啊!别过来!滚开啊!”

……

容嬷嬷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看着自家太后娘娘突然发疯,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她吓得连拖带拽抱住她:“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滚开!”太后推开她,复又仰头笑起来,“哈哈哈哈,哀家是太后,哀家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是么?”一道凉凉的嗓音落下,带着令人如坠冰窟的冷意。

容嬷嬷身子蓦地一僵,扭过头去。

屋内“哗”地亮起来,原本阴森的氛围褪去,那张牙舞爪的白衣女鬼不知何时也安静下来。

角落里“昏迷”的菩提老道也诈尸般醒了过来,撑着额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南方,原本是一堵空墙,只见墙从中间推开,露出里面浩浩荡荡的人,有神色晦暗难明的陛下,有眼神复杂的皇后娘娘,还有几位朝中大臣,脸色阴沉的临安侯也在里面!

容嬷嬷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

完了,全完了!

太后激动的情绪也缓缓平静下来,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她目光四下一扫,迅速反应过来,猛地看向菩提老道,眸色骤然阴沉下去:“你竟然戏耍哀家?!”

还有那白衣女鬼,地上赫然映着她的影子,哪里是贵,分明是个人!

菩提老道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发冷瞧了眼太后,很快又恢复不正经的模样,故作惊讶::“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少装蒜……”太后正要发怒,傅凛知一行人从阴影里出来。

他眸光冷冽漠然,视线一寸寸掠过她,宛如某种冷血动物的窥伺,令人不寒而栗,太后只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傅凛知倏地笑了,慢条斯理地道:“很精彩的一出戏,不是么?”

他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虞甜甚至眼尖地瞧见他指腹间一闪而过的鲜红,她极快地想到,方才耳边的一声清脆声响。

声音来自傅凛知腕间常戴的那一串玉珠,就在刚才,那串珠子被他生生捏成了齑粉!

虞甜难免心惊,暗暗猜测,是因为听到了他母妃死亡的真相?还是……

她的心神也有些乱,本来只是单纯吃瓜看戏,没想到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头上!

太后嘴里的“太子妃”,明显就是上一世的她!

堕胎药是怎么回事?

虞甜猜到了一种可能,心凉了半截,看向太后的眼神充斥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杀意。

在傅凛知出声以后,太后脸色变了变,望向他身后的大臣们,哪能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是着了道!

今日之事,分明是针对她设的一场局!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眉头一皱:“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怎么不太明白?”

“太后娘娘,还请您给老臣一个交代!”一个头发花白,眼眶通红的臣子站出来,悲痛的眼里掠过一抹狠厉,此人正是宁妃娘娘的父亲。

太后下颌轻抬,语气不悦:“宁大人想哀家给你什么交代?”

虞甜见她死到临头还嘴硬,冷笑一声,眸光清冷:“太后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难不成都忘了?不过忘了也没关系,这里这么多人,都替您记着呢。”

太后眯了眯眸,眼神失望:“皇后,哀家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她眼眸微闪,扯了扯唇,“哀家方才定是受了这妖道的迷惑,所以才不受控制,说了些奇怪的话!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算计哀家!”

她看向菩提老道,眼神冷厉。

不愧是太后,反应过来之后。就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好了对策,刚才的事,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她,反正当年的事都死无对证,死人难道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和她对质不成?

“不错。”临安侯也站出来,眉头紧皱,“这两人,一个冒充鬼魂,一个冒充道士,分明是居心不良!”

“……”

其他几位大臣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在这沉寂的档口,白衣女鬼抬起头来:“太后娘娘,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奴婢?”

她说着,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狰狞丑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