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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甜没有犹豫太久,她想看看虞瑶又准备搞什么幺蛾子,于是点点头:“带路吧。”

进了一处帐子,虞甜就瞧见坐在桌案前的虞瑶,对方正在斟酒:“三妹妹来了?快请坐吧。”

惊蛰和拂月都没在跟前,虞甜之前把二人打发去吃酒了,她倒是没什么惧怕,虞瑶又不是傻子,敢在傅凛知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她坦然坐下,闻到了淡淡酒香,抬手阻止了虞瑶倒酒的动作:“二姐姐不必倒了,我不喜欢喝酒。”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酒品似乎也不怎么样,这样明显的缺点,自然不可能暴露于人前。

虞瑶动作一顿,神色自若地笑了笑:“瞧姐姐我,是我考虑不周了,既是如此,那妹妹便喝茶吧。”

说着,又从旁边拎了壶茶给她倒上,这次虞甜没再拒绝,她觉得有些稀奇,毕竟每次她和虞瑶私底下见面,她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今日却一改常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眸子轻闪,含笑开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姐姐今日叫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虞瑶闻言面色有些羞怯,又有些哀愁:“妹妹也知道,再过几日,姐姐便要出嫁了,这女子嫁人难免会有些紧张,我如今便是如此。”

虞瑶说这话未尝不是抱着膈应虞甜的意思,虽然虞甜表面上对王爷不怎么在意,可虞瑶不相信她是真的无动于衷。

她说完便暗暗观察着虞甜的脸色,对方似乎有些惊讶,明亮的眼底掠过一抹诧异。

虞甜确实很惊讶,她没想到虞瑶这么幼稚,把她叫来就是为了在她面前炫耀。

要嫁人了心情紧张,呵,这种事适合跟她这个塑料姐妹倾诉吗?有病吧?她又不是她老娘!

于是虞甜笑吟吟开口:“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多嫁几次不就习惯了?”

虞瑶面色一僵:“……”

什么叫多嫁几次?这玩意儿还能多来几次的吗!

虞甜这是在诅咒她婚姻不顺,虞瑶气的咬紧了牙,她就知道,对方心里肯定还是耿耿于怀!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虞瑶艰难道:“妹妹说笑了。”

虞甜心说,谁跟你说笑呢?她可是很认真的!

“其实我心里很后悔,后悔抢了你的婚事,妹妹,你怨我吗?”虞瑶突然煽情起来,忧愁地瞧着虞甜。

虞甜:“……”这娘们儿今天果然是吃错药了吧?

她表情似笑非笑的:“姐姐后悔了?这简单呀,婚事不是还没成吗?姐姐现在就可以悔婚不嫁,以此证明自己的决心!”

“……”虞瑶没想到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哽了哽,语气委婉,“这是与皇室结亲,不能悔婚的。”

虞甜正了正色:“姐姐若是信我,我回头便跟陛下提此事,陛下那么宠爱我,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不追究姐姐悔婚的责任的!”

虞瑶:“…………”

沉默良久,她艰难挤出一句话:“妹妹还是喝茶吧。”

虞甜讶然瞪大了眼,幽幽地道:“呀,原来姐姐说后悔就只是口头上的呀?”

眼看着虞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虞甜顿时心情舒畅:跟她装无辜?又当又立,想的倒挺美!合着便宜都让你占完了是吧?

虞甜端着茶杯喝了几口,后知后觉不对劲。

她蓦地抬头看向虞瑶,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虞甜咬紧了唇,也没能抵挡住那股突如其来的睡意。

淦!虞瑶这个神经病还真敢在这种场合对她出手!

她是把蒙汗药按斤放的吗?!

眼见着虞甜昏睡了过去,虞瑶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再让虞甜继续叭叭下去,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忍不住撕烂对方那张嘴!

虞瑶看向屏风后,神色淡了下来:“出来吧。”

应付完虞甜,她简直心力交瘁!

“还真如你所说,她性子谨慎,不会轻易动酒。”虞瑶嘲讽似的勾了勾唇。

虞甜恐怕做梦都想不到,那酒里反而没下药,真正下了药的,是茶水!

她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顾嫣从屏风后出来,微微勾唇:“还是虞二小姐聪明,与皇后娘娘周旋那么久。”

虞瑶勉强扬了扬嘴角,眉头一皱:“动作快点,待会儿还要把人送回去呢。”

她是利用了虞甜,可没想真对做什么,不然回头查起来,她也讨不了好!

顾嫣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与虞甜的披风进行交换。

两人披风颜色相近,到时候就说不小心拿错了,谁也挑不出毛病。

顾嫣事前喝了点酒,此时是微醺的状态,她朝着虞瑶点点头。

虞瑶俯身将虞甜的头发弄乱了些,披风兜头披在她身上,将人挡的严严实实,扬声道:“来人,顾小姐喝醉了,送她回去。”

外面进来个丫鬟,扶着“顾嫣”缓缓出了帐子。

走出一段路,一个小丫鬟上前来:“我是临安侯府的,这是我家小姐?这位姐姐,把我家小姐交给我吧。”

扶着“顾嫣”的丫鬟犹豫片刻,想着能省不少功夫,于是点点头,把人交给她,按照自家小姐交代的说道:“顾小姐与我家小姐吃酒,不慎喝醉了,妹妹仔细些。”

小丫鬟接过虞甜,抬起头,甜甜地笑:“姐姐放心,我省得的。”

……

扮成虞甜的顾嫣趁着夜色离开了帐子,低着头走向傅凛知所在的营帐。

路上有不少驻守的士兵,他们见过虞甜白日里穿这件披风,加上顾嫣身形与虞甜极为相似,倒也没怀疑,纷纷低头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顾嫣心头惴惴,与此同时又滋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她已经替代了虞甜成为了皇后。

她音色模糊地嗯了一声,快步朝营帐走去。

越来越接近门口,顾嫣一颗心高高悬起,袖中的手指忍不住紧紧攥在一起,她试探地走近,门口的士兵并未阻拦,齐齐朝她行礼。

顾嫣进入营帐后才恍惚回过神来了。

成了。

帐里只染了一盏灯,视线模糊昏暗,贵妃椅上,一道身影撑着额角闭眼休憩,正是傅凛知。

他似乎醉的厉害,长睫耷拉着,神色很淡,眉眼间一派散漫。

顾嫣的心一紧,但听他道:

“还站在那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