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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红衣,银色面具覆面,气质妖邪冷酷,宛若行走在暗夜里收割灵魂的精魅。

他踏着夜色走来,幽幽笑了一下,声音散在风里:“事情办砸了?”

柳吟霜闻言,脸色有瞬间的阴暗,他眸色沉沉:“中途出了点意外,不然我早就成功了!”

面具男子嗤笑一声,微微叹息:“你这次可是给我惹了大麻烦啊,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柳吟霜倏地看过来,眸子一眯,眼底掠过晦暗的光:“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对方把玩着一枝随手攀折下来的树枝,好整以暇指了指天。

柳吟霜眼神微震,脸色变幻莫测。

难怪。

面具男子慢腾腾瞥了他一眼:“这次的事情搞砸就算了,我还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柳吟霜眸光微闪,眼底划过一抹暗沉:“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跟我提条件?”男子慢慢咂摸着这两个字,玩味地笑了笑,“行,说来听听。”

柳吟霜勾了勾唇,笑容却透着几分阴沉:“那个女人,交给我处理。”

他说的是虞甜。

透过面具,男子幽黑的眸子盯了他好一会儿,面具下的唇微微翘起:“这恐怕不太行,她我留着暂时还有用处。”待柳吟霜眼神一沉,他话音倏地一转,嗓音懒散,“不过嘛,给你解解气还是可以的,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柳吟霜神色微缓,眉眼温和:“这是自然。”

这土匪寨自然是不能再住人,一行人下了山,青山镇的县令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连爬带滚地跑来迎接圣驾。

在县令的安排下,他们住进了县令府上。

傅凛知近日很忙,时常见不着人影,虞甜来寻了他好几次,无一例外他都有事在忙。

这日也一样,游京守在门口,一脸为难:“陛下在里头和人议事呢。”

虞甜点点头,将手中带来的吃食递给他。

游京恭敬接过,迟疑片刻:“您要不要去隔壁坐一会儿?”

虞甜笑着摇头,转身离开,微抿唇,心里有些气馁。

阿昭告诉她要主动出击,试探傅凛知的态度,可她连他的人都见不到,怎么试探啊?

咬了咬唇,虞甜一脸懊恼,她走了两步,突然心口一悸,脸色微白。

“娘娘?您还有什么事么?”游京望着虞甜停下来的背影,有些疑惑地开口。

虞甜稳了稳表情,转身冲着他摇摇头,随即快步离开。

游京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有些疑惑,不过倒也没多想。

阿满正巧出门,见了她神色一喜:“姐姐你去哪儿了?我正在找你呢……”

虞甜腿一软,阿满及时搀扶住她,察觉到她的手冷得厉害,离得近了,她这才看到虞甜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脸色也白的不像话。

阿满脸色一变,急声道:“姐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大夫……”

虞甜有气无力反手抓住她,蹙着眉摇摇头,看了眼屋里,阿满会意,连忙扶着她进屋坐下。

虞甜在床边坐下,身体瑟缩在一起,肩膀微微颤抖,唇瓣被她用力咬的发白。

阿满迅速反应过来,心里一个咯噔:“是不是毒发作了?完了完了,主上给的最后一颗药已经吃过了……”

阿满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猛地一拍大腿,“姐姐,我还是去给你找大夫吧!”

虞甜伸出手来抓住她,一边摇头一边艰难地比口型:

别去!

这会儿请大夫,下一秒傅凛知那里就知道了,他如今正是繁忙之际,分身乏术,她不想让他分心。

阿满眼神挣扎,瞧见虞甜眼里的抗拒,不得不生生按捺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在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虞甜牙齿一松,浑身脱了力,满眼疲惫地靠着床柱,鬓边垂落的发丝湿成一缕,黏在侧脸。

阿满捏着帕子给她擦汗,满眼担忧:“好点了么?”

虞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点点头,有气无力抬了抬嘴角,弯眸眼里盈着光。

“你还笑得出来呢,我都快担心死了!”阿满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没好气道。

她转身倒了杯水一点点喂给虞甜喝了,捏着杯子,眉间的担忧挥之不散:“没有解药,这毒后面发作只会越来越频繁,你能瞒得了他一时,还能一直瞒下去吗?”

虞甜嘴角的弧度慢慢收敛,低头不语。

阿满见了又不免心疼,咬了咬唇:“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这解药,还是要想办法拿到才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解药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室内气氛寂静,青山县县令跪在下首,额头直冒汗,大气不敢喘。

他一个九品芝麻官,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得见圣颜,而且还是在他管辖的地界出了事之后。

这会儿县令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一天,他就是装也要装出对这个案子上心的样子。

如今别提乌纱帽了,脑袋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查案办案不擅长,安抚人心总会吧?”傅凛知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轻叩桌案,冷眼打量着下首的人,眼里泛着冷意。

县令被看的脊背发凉,两腿发软,只觉得那敲击声像是他死亡的前奏,连害怕也顾不上了,连连点头:“会的会的!陛下放心,微臣一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

傅凛知嗤笑一声,语调凉飕飕的:“事情的真相先别泄露出去,以免引起恐慌。再办不好,你的脑袋干脆就别要了!”

县令冷汗连连,只得点头:“是是是!”

“滚吧。”上座的人没了耐心,大发慈悲开口。

县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磕了个头:“微臣,微臣告退!”

说完便跌跌撞撞起身,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傅明礼皱眉看着县令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父皇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这么多人无故失踪却瞒着不上报,这县令虽然不知情,却也逃不了一个监管不力,玩忽职守的罪名。

傅凛知闻言淡扫了他一眼,冷淡扯了扯唇:“放过他?朕有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