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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好妹妹,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呀,我们都等不及了!”

有耐性不好的出声打断紫芸,后者脸色未变,知趣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废话了。”

她侧身而立,斜了眼某个方向,抬起手掌轻轻拍了拍。

众人伸长了脖子张望,却迟迟没有瞧见人影,正要出声质疑,忽然,空中飘来一阵奇异的香。

这香味并不浓烈,却好似有种勾人心魄的魔力。

众人还未找到这香味的来源,人群中,有人轻轻吸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舞台上方。

只见一个通身雪白,缀着轻纱的笼子慢悠悠从天而降,白色的絮状物好似雪花,纷纷扬扬打着旋儿从天落下。

伴随着视野的拓宽,众人也看清了笼子里的情状——

雪白的绒毯之上,侧卧着一个身穿浅蓝色纱裙的女子,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玉,起伏的腰线引人遐思,容颜半遮,只露出一双盈盈妙目。

那双眼睛里,没有惊慌恐惧,没有心如死灰,有的只是疏离冷淡,安静地俯视着台下,澄净的像初秋的湖水,能折射出人心的丑陋罪恶。

高贵的美人被关在笼子里,这是一幅极能冲击人心的画面。

气氛霎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众人屏息凝神,痴痴地望着笼中美人。

尽管隔着面纱,难以窥见她的真容,可就是这种半遮半掩的神秘才更能激起人内心的探知欲。

混迹在这里的,都是久处风月场的角色,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

可这样如九天神女高不可攀的,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不敢亵渎的美人,那还真是万里挑一。

紫芸望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内心满意至极,她特意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等众人足够从这惊艳中回神,这才含笑地介绍:“这就是我们今晚的花中魁首,云岫姑娘。”

她视线落到虞甜身上,对方目光和她交汇一秒,随即恹恹地转移了视线。

虞甜脸上面无表情,内心十分暴躁:别烦,被迫营业已经很操蛋了,谁他妈想配合你!

紫芸:“……”

不愧是专业人士,她清了清嗓子,熟练地化解尴尬:“云岫姑娘初次露面有些怕生啊,不知道哪位客人能博得她一笑呢?”

虞甜:“……”

怕你娘的生。

圈钱就圈钱呗,整这么冠冕堂皇。

还别说,台下这些冤大头还挺吃这一套。

一楼的大冤种们沉不住气,纷纷开始砸钱,企图在美人面前赢得好感。

虞甜面前的地板上很快堆满了厚厚的银票,她垂下眼睫安静注视着,一副不为所动的高岭之花模样,暗地里心想这会儿那鸣玉坊背后主人的脸肯定都要笑烂了。

而这些银票,到头来她一分都分不到。

该死的中间商赚差价!

相比一楼,二楼的客人明显十分沉得住气。

自从虞甜一露面,雅间里的气氛瞬间就降了十几度,季明轩默默坐远了些,斜了眼罪魁祸首傅凛知,对方脸上面无表情,除了脸比平时黑很多,周围气息阴沉的厉害,看不出什么异常。

季明轩不禁欣慰地想,表哥这脾气,比起从前简直是好太多了!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改头换面啊……

他心里念头还未消散,只听咔擦一声。

季明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傅凛知面前一张厚厚的黄花梨木桌案,顷刻间化为齑粉。

季明轩呆了呆。

季明轩人麻了:“……”

他足足沉默了有几十秒,面色麻木地抬头看向始作俑者。

傅凛知眼风未动,面色冷静:“这桌子不结实,偷工减料的玩意儿,让人重新换一张。”

季明轩眼睁睁看着他睁眼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

我信你个鬼哦!

这桌子可是实心的!再脆也不可能你碰都没碰一下就碎了吧?

他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十分庆幸刚才的先见之明,不然碎的可能就不只是这桌子了。

季明轩望了眼台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傅凛知的脸色,欲言又止:“表哥,你要是不高兴你就说出来,我帮你分担分担,开解开解也好啊。”

傅凛知凉飕飕扯了扯唇:“朕开心的很。”

“……”季明轩只觉得后颈发凉。

你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别笑的那么渗人啊!

再说了,有谁会在自己快被戴绿帽子的时候开心的啊?

那不纯纯傻逼吗?

这话季明轩没敢说。

台下的人开始砸钱,季明轩暗骂了句一群蠢货,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他抿了抿唇,谨慎出声提议:“表哥,咱不出手吗?”

“不急。”傅凛知眸光微冷,皮笑肉不笑,“总有人先沉不住气。”

季明轩暗暗在心里竖大拇指:表哥不愧是表哥,果然有帝王风范。

人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媳妇儿快跟人跑了还沉得住气,这是怎样的魄力?

季明轩觉得自己要好好学习一下这样的精神。

楼下的紫芸迟迟没有瞧见二楼的动静,脸上的笑容不禁慢慢收敛。

她暗暗着急,一楼这些可不是她今晚的目标,该出手的到现在还没动静,难道是没看上?

紫芸看了眼虞甜那躺平摆烂的模样,平心而论,即使是摆烂,美人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一颦一笑,一嗔一喜,像一副忧郁的仕女图。

她摇摇头,不应该啊。

这样的容貌都看不上,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她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自己打开了新思路。

要真是这样,他们准备了那么久,岂不是白忙活了?

紫芸不免心急如焚。

与此同时,二楼走廊尽头一间雅间。

“不知您今日大驾光临,是发生了何事?”

秦老爷觑着座位上的人,小心赔着笑。

那人端着茶杯呷了一口,轻轻蹙了一下眉,秦老爷的心高高提起,却见那人目光看过来,温吞一笑:“不必紧张,只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

秦老爷搓了搓手笑起来:“原来是这样。”

对方的目光落到台下的虞甜身上,不经意开口:“台上那人,瞧着倒是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