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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美呀,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青青大草原。鸟儿叫,蝶儿飞,潺潺的流水叮当响的,那就是一个字——美!

这美不胜收的草原,到处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隐隐约约的从花儿的环绕丛中传来一阵阵优美的歌声。

邝兆宇循着歌声,一路走过去,走的越来越近了,萦绕在耳边的歌声就像是蜜糖一样直灌入他的心底,他被滋润的有些如痴如醉了,终于最后一丛花儿也被扒开了。

一个熟悉的背影,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错,正是他爬落水管,扒窗偷看的那一个红衣女郎。

不过,红衣女郎现在已经不穿红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透薄的白色纱裙。

她一如先前那样妩媚的摆弄着身姿,蝶儿、蜂儿围绕着她不停的飞来飞去,偶尔的回眸一笑,更是风情万种,摄人魂魄。

她不停的在蜂蝶之间,在花丛里跳着优雅的舞蹈,唱着天籁的歌儿。

邝兆宇看的痴呆了,他感觉到自己的鼻血马上就要喷爆而出了。

此时,女子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渐渐的将身躯转了过来。

“美!好美!”

看到了女子全貌的邝兆宇,忍不住惊呼出来。

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向他轻柔的招了招,邝兆宇魂魄都被勾了去,他一边喷着鼻血,一边情不自禁的挪动着脚步向前面走去。

眼看着就要靠上去了,他便张开双手以一个熊抱的姿态强搂过去,没想到一股邪风突然吹过,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沙石,迷了眼了。

等到他重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只是抱了一个寂寞,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没有摸得着。

更奇怪的是先前还郁郁葱葱的大草原,此刻已经变换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再看远处,白衣女子站在一处沙丘上,依然在唱着动听的歌曲,也依然在伸手招呼他前去。

邝兆宇擦了擦鼻子下面的血迹,然后猛吸一口气,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遍地的黄沙向前方走去。

白衣女子向他微笑着,还是那么的妩媚,风沙里反倒又多出了几份妖娆。

终于再一次靠近了,这一次邝兆宇没有轻举妄动,他只是伸出右手,轻轻的拉住了女子。

两个人手拉着手。对!这一次他成功了。

牵手的感觉好奇怪好美妙,他忍不住全身一阵哆嗦。

好在成功的喜悦让他不再有任何的负担与不堪,他咧着嘴傻傻的笑起来。

白衣女子也大声的笑了,好开心的节奏。

也许,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只听笑声过后,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犹如天崩地裂一般。

没错,确实是地裂了,邝兆宇牵着白衣女子的手,两个人一同坠落到了深不见底的裂缝里,也不知道下坠了多久。

终于伴随着“扑通”一声响,两人同时掉落到了水里。

这水好凉啊,沙漠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有水多的地方不应该都是绿洲吗。

绿洲在地上,可为什么这水是在地下。

邝兆宇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拼命的挣扎着。

他就是旱鸭子一个,剧烈的窒息感,让他手忙脚乱,心慌不已。

他好一阵扑楞,却不曾想白衣女子却水性极佳。

在邝兆宇感觉到筋疲力尽的时候,白衣女子已经将他成功救上了岸。

岸边上有一处篝火堆,女人将邝兆宇斜搂在怀里,借助着篝火的温度,两人很快暖和起来,这样子搂在一起甚至还有些燥热的感觉。

一滴水珠子从白衣女子的发梢上滚落下来,砸到了邝兆宇的额头上。

邝兆宇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也就在“啊”声刚过的一刹那,白衣女子娇羞的红着脸轻轻的对了上去。

干柴烈火,哪怕是刚刚被打湿过,也依然都挠不了熊熊燃烧的结果。

两个人的篝火旁边,自然免不了一顿爱恨情仇的缠绵。

放飞自我的邝兆宇自始至终都没有伸开过他那只紧紧抓握着对方的手。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晨曦初起,嘈杂之音破梦而来。

四仰八叉酣睡如牛的邝兆宇在“哐当”一声巨响过后,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哐当”的响声是忝谈弄出来的,当然了他并不是故意的,今天出外勤他显得格外兴奋,估计昨晚也是睡得稀里糊涂的。

但是他仍然气宇轩昂,精神饱满,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只是这兴奋过了头,身上也就像是长了棱角一样。

这不,一个不小心,在他弯腰系鞋带的时候,性感的大腰板向后一墩,正好撞到了桌子边上。

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玻璃插花瓶,瓶子里还插着几束半蔫了的鲜花。

瓶子经他这么一撞,“啪”的一声便歪倒了。

说来也巧,昨晚忝谈在打理这些鲜花的时候,并没有将它们复位放到桌子中间的位置,而是将它们直接摆放在了桌子边上,这样一来靠着他的床铺也就更近了一些。

歪倒的插花瓶还没等忝谈反应过来,便歪歪扭扭倾斜着从桌子上面摔了下来。

这下子可就热闹了,地面上算是彻底开了花,一地的水花,散落的鲜花,还有被玻璃碎片片反射了灯光形成的太阳花。

伴随着巨响,打着激灵醒过来的邝兆宇,有些木讷地睁着他那惺忪的睡眼。

“对不起,对不起。吵醒你了,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忝谈一边陪着不是,一边拿起工具处置着地面上的垃圾。

邝兆宇听到忝谈的声音,逐渐回过神来,梦境中美好的一切一切,此刻都已经化成一个泡影。

“我靠你个腿儿的,真是我的好兄弟,关键时刻给我来上那么一棒槌。你小子可真特么的克我呀!”

邝兆宇春秋大梦被搅得干干净净,多少有些不痛快,心里面忍不住痛骂了一顿。

可是他表面上却依然满脸堆笑,“没事,没事的,好兄弟。我这正好刚要醒了,不碍事,不碍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掀被子。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的那一只灵活的右手,这会儿正放在自己的内衣里,而且手里面似乎还黏糊糊的。

“糟糕......”邝兆宇心里面咯噔一下。

这闹了半天,昨夜梦境里翻云覆雨的快活,全拜这只手所赐呀!

邝兆宇有些灰头土脸的耷拉下脑袋来。

更难堪的是,内衣此刻已经是全都脏了。

邝兆宇斜着眼瞅了一下忝谈,忝谈这会儿也是自顾不暇,他正忙着打扫地面上的垃圾。

“还好没有被发现。”邝兆宇心里面暗自庆幸着。

他轻轻的将手抽出来,又轻轻地在内外还算干净的地方,擦试了几下。

忝谈转身出去处理垃圾去了。

趁着这个空隙,邝兆宇迅速的将内衣扒拉下来,然后反反复复的好一顿擦拭。

总算干净了,他又急不可待地将脏掉的内衣层层团起,团成一个球状,硬塞到了枕头底下。

时间很紧迫,已经来不及去储物柜里拿干净的内衣了。

干脆,今天就不穿了。邝兆宇转身拿起摆放在床头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起来。

当然了,他第一件要穿的肯定是裤子,这裤子刚一穿上,忝谈就从外面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哎呀,出师不利呀,但愿今天碎碎平安,一切都安好吧!”

“是呀,是呀,碎碎平安,今天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邝兆宇听到了忝谈的唏嘘感叹,顺势应和了一句,也算是缓解一下自己没有穿内裤的尴尬。

两人收拾妥当,便往门外走去。

此刻隔壁宿舍也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高高瘦瘦的,他也是地戍局第二部门第二小组的成员,只不过他比邝兆宇和忝谈二人入职的时间要早,年龄嘛,也差不多有三十岁了。

他的名字叫时峒町,人送外号“止痛酊”。

作为四人组的一员,他今天也要一起陪同新人参加外勤任务。

三人与楼梯走廊内会和,相互点头致意了一下。便一齐往位于综合楼的停机坪处赶去。

地戍局第二部门,第二小组的副组长伍荣冲,此时已经在停机坪处等候多时了。

只见他,一脸蓬松的络腮胡,一幅粗壮的身板,再配上一个大背头,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他显得既有些威严又略带一丝幽默感。

等到四人集合完毕,直升机便在“轰隆隆”的马达声中向着地戍局专用的“亿次方”机场直飞而去。

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好到离谱。

也许,秋天到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褪去了夏日的炎热,浮躁。

秋日的丰收与清爽,让大地也变的格外和蔼可亲。

正应了那一句:人逢秋凉,心气爽呀!

因为昨夜睡的挺足的,再加上又做了一个美满的春梦,所以邝兆宇看起来还是蛮有精神的。

而忝谈嘛,昨夜是兴奋得一宿都没有睡个囫囵觉,此刻在轰轰的马达声中,看着天上云间的美景。陡然间觉得瞌睡虫袭上身来,他忍不住上下眼皮,开始打起架来。

困了!困了那就睡吧,反正此刻闲着也都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