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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耶律旭隆眉眼一挑,手轻轻一扭。

只听到“咔”的一声,本来还在叫唤的胖子,立时没了声音,整个人像跟软绵绵的面条,倒了下去。耶律旭隆随手一扔,就像扔垃圾一样将扔他扔到旁边。

“他,他居然把岑少给杀了,兄弟们,拿下他。”官差们顿时慌了,有人高呼出声。

胖子没说谎,他的姐姐确实是柳林县县令袁长志的小妾岑氏,并且这个岑氏非常得袁长志的喜欢。连带着,岑家人在柳林县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岑氏的弟弟岑鸿,也就是刚刚被耶律旭隆扭断脖子的胖子,才能在柳林县狐假虎威,欺男霸女。

在袁长志的庇护下,混了个不大不小的捕头当。

县衙乃至柳林县的人都知道岑鸿的身份,特别是官差们。所以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保护着他。

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岑氏的枕边风吹起来,可真的是要命的。

眼下看着岑鸿被耶律旭隆扭断脖子,官差们都呆住了。

岑氏可就这么一个弟弟,平时宝贝的不得了,袁长志爱屋及乌也很是疼爱这个小舅子。如今人死了,若是抓不住凶手,他们在这群一起出任务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为着自身利益,官差们潮涌过来,想要拿住耶律旭隆回去交代。

耶律旭隆也不是吃素的,他带来的护卫们更不会让他受伤,纷纷拔剑戒备。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耶律旭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举到半空,“本王乃北清王欧阳辛铎,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对本王无礼?”

“去,让你们的县令滚出来,见本王!”

官差们骤然愣住,并不知道耶律旭隆此话的真假。

却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派了个代表,回去见县令。

县令袁长志听说岑鸿被北清王扭断脖子,差点没从软榻上摔下来。

北清王在漠北无人不知,那可是地位仅次于汗王的亲王呀,除了南都王,放眼漠北也没人比他更尊贵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北清王的属地在北清,怎么会来达里州呢。

这儿,可是南都王的地界。

一时间,袁长志有些踌躇。

挣扎一会儿后,他还是穿戴整齐,来到城门口。

“你说你是北清王,有何凭证?”袁长志朝着耶律旭隆大吼一声。

耶律旭隆二话不说,将手中的令牌扔了过去。

袁长志在看到令牌后,双脚一软,直接给耶律旭隆给跪下来,“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耶律旭隆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起来吧,对了,你那个不长眼的下属,冒犯本王,已经被本王杀了。”

经过耶律旭隆的提醒,袁长志才是看到旁边,躺着的岑鸿。

“他,他冒犯王爷,死不足惜。王爷,王爷是为民除害。”袁长志在官场浸淫多年,察言观色这点本领还是有的,顺着耶律旭隆的话道。

见着他如此畏畏缩缩的模样,耶律旭隆更是瞧不上他了。

就这样,袁长志将耶律旭隆迎进县衙。

进门之后,耶律旭隆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袁长志,开口逼问,“对了,本王一路过来,见着每座城镇的城门口都设置关卡收进城银子,这是为何?”

听得耶律旭隆的文化,袁长志脸都白了,不自觉的看着耶律旭隆。

好一会儿,他才讪讪的答:“王爷您是不知道,这两年大旱闹的人心惶惶。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压根不够用,好多刁民会借机闹事儿。为了防止太多人激进县城里头,只能出此下策呀。”

“呵呵,好一句银子不够用。那你们到处去捉拿妙龄的姑娘,又是几个意思?”耶律旭隆再次逼问。

“这,这话从何说起呀?”袁长志一脸的无辜,茫然的看着耶律旭隆。

“王爷,下官从未让人去捉拿过什么妙龄的姑娘,就是收人头银子这事儿,确实是有的。不知道王爷何处见到有人捉拿妙龄姑娘呀?还请王爷给出个地址,并将那些人的相貌给画出来,下官……”

这样的事情,袁长志明白肯定是不能认的,只能装模作样的打着哈哈。

耶律旭隆鼓着一肚子的气,着实不想看他宴席,皱眉打断他,“呵呵,算了,本王要在你的县上留几天,彻查此事。若是让本王查到什么,别说你头顶的乌纱帽,便是你的项上人头,本王也给你摘了。”

“是,下官谨遵王爷教诲。”袁长志不敢驳话,恭敬的应是。

接下来,他命人收拾出后宅最大的院子,给耶律旭隆暂时落脚。在从耶律旭隆跟前出来,他回到书房,马上就写上一封书信,让人送到金州城里。

另一边,耶律旭隆跟封南絮,亦是一脸沉重。

“哥哥,我觉得这个袁长志,不是个好东西。”封南絮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耶律旭隆点点头,“这个家伙,一点儿都不老实。”

“呵呵呵,死不承认,他觉得不承认就没事儿了吗?真是笑话。”

等着封南絮把话说完,封南絮想起另外一茬儿,“哥,你怎么会有北清王的令牌?还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藏着这一出呢?”

“噗。”耶律旭隆浅笑一声,柔声道:“这算得了什么,不就一块令牌么,你哥哥多的是。南都王跟北清王向来不对付,用北清王的身份,办事比较容易。”

在漠北,大家都知道,南都王跟北清王是两个对头。

所以北清王在南都王的地盘上做事,可以肆无忌惮,左不过他们两彼此看不顺眼。换做耶律旭隆,那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南都王都是老臣,还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呢。

耶律旭隆若是做点什么,南都王能够给他无数个小动作。

但是教唆御史台那班老家伙,给上折子都能将他给淹没了。

北清王就不一样了,南都王只管去弹劾,顶多是南北阵营互殴,互相伤害。他还能把自己摘出来,当个裁判。

想想,耶律旭隆都觉得自己机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