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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贾探春嫁了孙绍祖 > 第69章 王熙凤果决翻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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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陪房这番话正说到邢夫人心上,嘴里却训斥王善保家的道:“你知道甚么!生了庶子的姨娘魇镇嫡子嫡长媳的事儿传出去,丢人的是一家老小。真传出去,爷们儿也就罢了,家里没定亲的女孩儿还要不要嫁人了!四丫头是东府的人,二丫头可是大老爷的女儿!老太太自来偏心,琏二奶奶眼里更是没我这个婆婆,只是我能如何,还不是要替府里着想!”

王善保家的忙道:“可不是太太的良苦用心,我们做下人的看了都心疼,偏老太太是个真眼瞎,这么好的儿媳妇看不见,却把那边木头一样的太太和那两面三刀的琏二奶奶当宝!”

邢夫人低头不言语,半晌方叹道:“琏二奶奶把娘家姨娘看得比夫家婆婆还亲,我也不去说她,谁叫她姨娘是当家奶奶呢!奉承我与她有甚么好处,她眼里那还有我这个正经婆婆。老太太是好的,只是上了年纪,难免叫人蒙蔽了。二奶奶那般伶牙俐齿,思虑周全,还能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不成。”

王善保家的想起当日自己兴冲冲地随凤姐和周瑞家的抄捡大观园,不想却被周瑞家的抄出了自己外孙女儿,凤姐当时好一阵嘲笑,那一股怒气涌了上来,愤愤道:“赵姨娘不清白,琏二奶奶手里难道就干净?琏二爷娶了琏二奶奶这些年,就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连个儿子的影儿都没有,难道不是因为琏二奶奶妒忌?好容易二爷讨了个二房尤二姐,一个成了型的男胎活生生打下来,生生断送了尤二姐的小命!这里头若是没有琏二奶奶使的坏,我这王字倒过来写!说起来琏二爷也是太太的儿子,这后继香烟的大事,太太可不能不问!如今王家舅老爷没了,王家没了顶梁柱,琏二奶奶可不比从前了!”

邢夫人听了心里一动,嘴上嗔道:“你这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个王字?莫说这些无用的。她爷娘老子和叔叔虽都死了,还有咱家二太太同薛家姨太太这两个姨娘,在老太太跟前得脸,金陵也还有哥哥嫂子。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哪里就斗得倒她?”

王善保家的巴不得一句,凑近了道:“只要太太发话,我愿为太太效犬马之劳!赵姨娘魇镇的罪证,这些年了都能叫琏二奶奶查出来,难道咱们就查不出她的错?做了亏心事,总会留痕迹!”

邢夫人被她撩拨得心里痒痒的,想着这在婆婆跟前比自己还得脸的儿媳妇若能栽个大跟头,顺带王夫人也跟着没脸,那可真是扬眉吐气,不由低声问道:“你有甚么主意?”

王善保家的就等着邢夫人有此一问,因道:“太太不是说,琏二奶奶是从赵姨娘的两个丫头小鹊和吉祥那里听来的。谁知道是这两个丫头自己找二奶奶,或是二奶奶拷问她们呢?如今咱们也问二奶奶那边的丫头下人去。她能问得出,咱们也能问得出。”

邢夫人迟疑着说:“她这人精明着呢,身边得用的就那几个。知道她最多事儿的定是平儿,小红已经被爹娘赎出去嫁了族里的芸儿,再有就是丰儿彩明。这几个对她都是忠心耿耿,心里不知怎么防着咱们呢,哪能问得出来呢!”

王善保家的冷笑道:“平儿丰儿小红彩明这四个当然问不出话来,尤其平儿是个死心眼的,也不知二奶奶给了她甚么好处,心里眼里只有她家奶奶。只是她们这几个便是三头六臂,也断然不能事事周全,免不了要用其他人。太太不记得了,当初尤二姐的使唤丫头叫善姐儿,便是二奶奶派去的。还有旺儿和旺儿媳妇,这两口子也是她的心腹。”

邢夫人道:“既是她的心腹,只怕也难松口,问不出甚么。”

王善保家的道:“那旺儿仗着二奶奶的势,给他儿子富儿强娶了太太屋里的彩云。彩云之前同环三爷好,还想着做姨娘呢,不想没成。那富儿长得丑不说,还好酒烂赌,喝醉了就打老婆,底下人没有不知道的。旺儿和旺儿媳妇不松口,太太不如从彩云这里下手。咱们就说,若是她能从富儿那里问出话来,太太就作主,将彩云另配人,她感激您的恩德还来不及呢!”

邢夫人早已动心,只是嘴上还道:“不好,不好,咱们从长计议。”

王善保家的最知道邢夫人的性子,当即说些别的话岔过了。自己却私下留意行事。过了几日,便找了机会单独禀告邢夫人道:“这几日奴婢寻了空子就去旺儿家闲话,无人处便拉着彩云,心疼她遇人不淑。彩云先时还不承认,后来便哭了,说怎生能离了这个火坑才好。奴婢还打听到伺候过尤二姐的丫头善姐儿由二奶奶作主,配了二爷的小厮兴儿。奴婢寻思着,多花些功夫,定能掏出话来。太太若是有心,不妨同琏二爷通个气。当初尤二姐先是小产再是自尽,难道二爷就不疑心?”

邢夫人就此动了心松了口,嘱咐王善保家的小心同彩云和善姐儿接近。若是问出什么来,切勿轻举妄动,自作主张,速来回报才是。贾琏那边自有她料理。

且说王夫人和凤姐从贾母院中出来,回了王夫人屋里商议了几句,便叫人去把赵姨娘同探春请来。赵姨娘就住跨院,不多时便来了,请过安。王夫人也无话,叫她站在下首,等探春过来。未几探春也从潇湘馆过来,看王夫人坐在炕上,凤姐坐在一边,赵姨娘垂手在下头站着,倒是心中便起了几分疑惑不安。却不好就问,只得先同王夫人了请了安,和凤姐见了礼,又问赵姨娘好。

赵姨娘给探春见了礼,凤姐便拉探春在自己身边坐下,瞧丫头上了茶就把人都打发了,只有周瑞家的同旺儿媳妇等几个心腹之人守着门。

探春当即觉得不妙,凤姐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便泄私愤,木着脸说:“前儿家里有人去马道婆那里送香油钱,不小心窥见了她的内室,瞧着邪里邪气的,因搜了一搜。不料这一搜,竟从她家里抄出了许多厌胜之物,还有一个账本。更料不到,有一页竟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得荣国府贾家赵娇艾散碎银子首饰衣料若干,并写下欠据一张,分若干次还清,还有我同宝玉的生辰八字。姨娘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容你抵赖。如今老爷在外吉凶未卜,姨娘便剃了头发做姑子,去水月庵为老爷祈福罢!”

探春端着茶盏的手一用力,指头都发白了。赵姨娘不料竟是东窗事发,脸色刹那间灰白下来,哆嗦着跪下道:“二奶奶瞧不上我,太太要打发我出去,不过一句话的事,只是青天白日的,岂可污人清白!”

凤姐情知赵姨娘不会轻易就范,肚子里早有一箩筐风凉话等着了。只是她虽深恶赵姨娘并瞧不上贾环,却对探春颇有几分看重,因瞧在探春面上并不出言嘲讽,照直道:“姨娘这话说的,你是老爷屋里人,好端端的谁敢打发你出去呢?太太岂是那等容不得人的?咱们就事论事,我同宝玉当日撞邪生病,难道不是姨娘请马道婆施的法?姨娘若要物证,我便把账本拿来给你瞧瞧如何?姨娘虽然不识字,三姑奶奶在这里,瞒得过你,也瞒不过她。姨娘若要人证,马道婆已经在水月庵剃度出家,她已是认了,送过来对质也不需多大功夫。人证物证俱在,姨娘要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