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妍，这是我妈给我带的金银花露，记得几天前你流鼻血挺凶的，你拿着喝吧。”这是一班的同班同学，跟柴妍一个考试地点。
“谢谢你。”柴妍接过由衷感谢。
“门开了，快进去吧，进去赶紧上个厕所。”赵无嘱咐柴妍，柴妍挥挥手跟着人群进了校门。
“林总，你别说好多年没参加高考，突然过来感受也挺紧张的。”陈沉看着校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莫名也渲染了紧张的氛围。
“明年给你报一个你去考考。”林知深一直看着柴妍，直到人进了学校。
陈沉:早知道话烂肚子里了。
高考的两天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六月八号，赵无直接捧着花在一中门外等着。高考场外最不缺记者，看着有美女捧花站着就过去采访。
“你好，我可以采访你一下吗？”记者带着摄影师站在赵无面前。
“可以。”幸亏晚上有散伙饭，赵无过来的时候提前打扮了。
“同学你是哪个年级的？”
“高三的。”
记者有些疑惑，赵无漫不经心补充道:“我提前录取了。”
（我把自主招生和保送搞混了，将就看吧，我再也不提这玩意了，丢脸）
记者举着话筒给赵无鼓掌，“能问一下是哪所大学？”
“京大。”连旁边等着的家长都没忍住给赵无鼓掌。
“是在等朋友吗？”
“对。”
“是男朋友吗？”记者问的一脸八卦。
“不是，女生。”
…
“她初中就保送京大了。”赵无觉得加上这句才觉得舒坦。
记者来了兴趣拉着赵无采访了一堆，考完英语高考结束，柴妍出了三中的教学楼有些人已经在楼上撒下纷纷扬扬的试卷，有些纸屑落在了柴妍的手上，原来他们这一届的青春结束的这样快。
回程的路上前方消防车喷水架架起龙门，大巴经过象征鲤鱼跃龙门，这是一中最后给学生们的仪式感。拐弯进入一中的街道，已经是锣鼓喧天，一中的家长自己掏钱找了民俗表演队给高三学子贺彩。
柴妍下了车，住校生搬着行李往校门走，考试结束马不停蹄的就是分别。赵无看车进了学校抱着花跑了进去，太阳光还是亮的晃人。
赵无走到喷泉旁边把花送了过去，“万事顺利！”
柴妍接过花，嘴角弯了弯，“万事顺利。”
赵无让柴妍回去放了东西，换身衣裳打扮打扮。天气太热柴妍先去洗了个澡，赵无找了找从柴妍已经快空了的衣柜里找出一件蓝色裙子。旁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提示着这座房子里最后一个人也即将离开。
赵无等柴妍换好衣服从包里掏出化妆品，迅速给柴妍画了一个妆，底子好随便化都好看。赵无准备打车的时候，柴妍拦下赵无的手，“我想先去学校一趟。”
门上一班的班牌明天也要摘下了，落日余晖从窗上穿过落在桌子上，空荡荡的教室再也聚不齐所有人了。
粉笔落在黑板上的声音显得教室更加静谧，柴妍在黑板上写下了“祝一班的同学们繁花似锦，来日方长，此去经年，眉目成书。”
“走吧。”柴妍和赵无打车去了饭店，毕业季哪哪都是人满为患，班长订的宴会厅里的桌子，和其他班的一起拼了拼。
一进门就看到了郭晟坐在门口的位置，赵无翻了个白眼，“哎呦，我去。”
拉着柴妍从最远那边绕到了她们班那边，柴妍今天的造型让郭晟眼前一亮也让同班的人不由惊叹。吊带长裙很好的勾勒身材柴妍在外面套了件开衫显得人温婉大方，赵无太满意今天的作品了。
“哥，你眼睛都看直了，怎么样今天准不准备表白，我们去给你准备？”郭晟的小弟问郭晟，郭晟点点头，“去吧，帮我买束花。”
贾琴在间隙叫了柴妍出去，外面大堂的晚风吹动柴妍的裙摆，贾琴慈祥的笑容一如高一的时候，贾琴跟她说:“我相信你不是坏孩子。”
“明天就要走了？”贾琴看着面前的少女，转眼就是一届又带完了。
“嗯，明早。”留在A市也就只剩一晚了。
“前路漫漫，我也只能陪你们一段路，人生怎么样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老师相信你，做什么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碰上还不错的人可以去试试，现在也没人会管了。”贾琴打趣柴妍。
“谢谢老师。”贾琴抱着柴妍轻轻拍了拍柴妍的背。
酒店尽量安排的大桌子，一个班还是被分成了两个桌子，大家围在一起一起举杯碰杯，不喝酒的柴妍还是把一杯的低度数果酒喝完了。
“柴妍，谢谢你之前给我们辅导，考场上的数学难题我能算出前两问。”给柴妍敬酒的是高考给柴妍金银花露的女生，柴妍倒满了干了。
“柴同学，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不好惹，现在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好兄弟，老班长敬你一个。”来的是班长，柴妍又干了一杯。
大家互相敬酒的不少，来找柴妍的人也不少，赵无看着喝低度数的柴妍脸已经红了。拦住还想过来的人，“大家，柴同学有点醉了，放过美女吧。”
这么低度数也能醉赵无也是没想到，已经没人过来找柴妍了，还想过来的郭晟也放弃了。
“你快吃点东西吧，醉的厉害吗？”赵无给柴妍舀了一碗汤，红扑扑的脸蛋眼睛还是亮的赵无不知道醉到哪个地步了。
“没，没醉。”柴妍喝着汤回着赵无。
赵无:嗯，醉的不一般。
“同学能出来一下吗？”一个陌生的女生过来跟柴妍说话，赵无记得这是郭晟他们班的吧。
“哦。”柴妍起身了。
“你出去干什么？”赵无感觉柴妍现在脑子转的太钝了。
“又打不过我。”柴妍人是呆呆傻傻的，嘴里的话是凶狠无比的。
旁边的女生:“……”
柴妍脚步稳健跟着女生出去了，门口暖黄的路灯为少年的心事蒙上朦胧的色彩，对面彩色灯牌散出来的光柴妍下意识地眯眼，空气中传来远处隐约的歌声。
郭晟等在门口柴妍在郭晟身后停下，女生快速撤离，一旁的小弟咳嗽提醒郭晟才转身。
看着柴妍郭晟反而有些语无伦次，“柴妍妍同学。”
“叫我大哥。”柴妍冷漠。
郭晟心想这是什么新的调情方法，反正在一起了叫什么都无所谓。郭晟开口了，“柴大哥，你也知道高考前我找你一直问题，晚风总是传来你发丝上的香味。”郭晟手背在后面，小弟把一大捧红火的玫瑰花放在郭晟手心里。
“洗发水是xx家的，商场可以买到。还有什么事吗？”柴妍以为郭晟就是来问个洗发水，大方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