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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 第2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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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提前了出发的时间,再次进行了铺盖式检查。

依旧是分两头各自行动。

正在翻箱倒柜的张垚,突然听到了吼叫声,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赵柳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同出现在了一间屋子内。

赵柳脸上的神情十分的郑重,看到这表情的张垚下意识也绷紧了态度,沉声问道:“怎么了,赵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对方嘴唇张合,面孔肃穆的说到:“对,有线索了。”

说完就拿起地面上的纸,并且递给了张垚。

‘彼岸花,花开彼岸天,花开不见叶,见叶不见花,花叶永错’

这是一张纸卷上的字,至于记录这些文字内容的纸卷出处,这间房子的地上随处都是。纸摸起来质感粗糙,颜色看上去泛黄,书写的颜料看起来像是黑色‘墨水’,字体不是两人所知的楷书隶书,更像是自造的汉字变体字。和他们在村口发现那块牌匾上记载的‘赤水村’这三个字,风格倒是很是相似,宛如一脉传承。

相近的文字,看不懂,却不妨碍能理解它的意思。

“你再看这个。”

赵柳又拿出一卷纸。

张垚接过来,翻阅起来。

‘上古有传说,传闻彼岸花乃是天界沦落至凡间,得见彼岸花者可脱凡胎!’

“还有这个。”

又是一卷近似汉字看不懂却能理解文字的稿纸。

‘唯有灵魂纯净的人才能够见到真正的彼岸花,而一旦充满了欲念和复杂情感的人,哪怕彼岸花出现在眼前,也见之若无物。’

“如果这些上面的记载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彼岸花还有’智能‘,还会筛选能够看到他的人?”

这些‘资料’让张垚感到离谱。

经过整理,两人发现这一整座屋子里的‘资料’都是和彼岸花有关的。原本盛放书籍的书架断裂的横倒在地,样式古朴的典籍随意的躺在地面上,不少纸张像废纸一样凌乱飘散在地,经过收拾摆放后,整齐了不少。张垚弯下腰,随手拿起摞好的,其中一本一指厚度的书籍。他随意的、跳跃的翻阅了几页。书上熟悉的内容让他皱起了眉头。他合上书后用胳膊夹住,紧接着又拿起两本书,同样的方式快速浏览。

“都是一本书?”

书上几乎一摸一样的内容,让张垚疑惑不解,他看向赵柳手中的一张张纸,疑惑的询问道。

面对张垚的问话,赵柳明显的点了下脑袋,开口说道:

“我也奇怪,为什么同一本书要刊印这么多份。而且这些有明显被严重涂改过、并且有撕裂和爪痕的手稿纸也让我很疑惑。”

张垚将手里的三本相同内容的书同时放在地面上。然后一本本打开,再度进行了比较,他开口说道:“内容的确有高度相似,除了这个之外,开头和结尾没有书名和着作者的名字也同样奇怪。

至于里面的内容,我粗略浏览后,基本上每一页都离不开彼岸花三个字。这书全篇都在讲述彼岸花,我可以确定这本书的撰写人和彼岸花关系密切,甚至不排除撰写这无名书的人知道彼岸花在哪的可能!”

赵柳诧异的望着张垚,他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番态度肯定的话。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看不起张垚的意思,诧异归诧异,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有人帮他总结,他还可以不用浪费时间去组织语言。

“没错。所以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找到这本书的作者。”

“书写这未知书名的那个人,必然对彼岸花知之甚深。而且村子内部所有被烧毁的屋子附近,基本上都有一具或几具骸骨;但另外保存比较完整的屋子,却截然相反。

所以,我推断当年赤水村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正是这个突发的、并且可能与彼岸花有关的变故,后续引发了火灾,而火灾让整个村子里的村民分成了两个阵营。一大半人舍弃了房子出逃因此没有留下骸骨,另一批人则是出于某些原因,执意留守,而这些就是我们见到的和人类高度相似的骸骨!”

张垚也有点诧异。

心想,植物学家兴趣爱好这么广泛的吗?

“你怎么不去写小说,你说的很离奇欸。”

面对张垚的调侃,赵柳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未必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连’穿越‘这种事情都经历了,感觉你说的这些相比之下显得的相当的合理合规。只不过你真的是植物学家不是什么编剧或者作家吗?”

在屋内,两名外来者继续翻来覆去,找寻更多线索的时候,

在赤水村的另一头......

“村长,那两个人好像进入了那间屋子,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了?”

王二麻畏惧的说道。

只因为他眼前的人是刘全真。

赤水村的村长刘全真,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看起来像是喝口凉水稍有不慎都会驾鹤西去,浑身更是没几两肉。

但是从赤水村逃出来的王二麻,对这位刘村长却不敢有丝毫轻视。只因为他深切知道刘全真的性格,容不得忤逆,不少敢于反抗他的村民已经变成彼岸花的花肥了。

村民之中多的是像王二麻,李狗,李孝闵这样的。要么因为害怕,要么因为家里人还有顾忌,不敢反抗。

“慌什么。”

像是秃鹫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二麻,眼白眼黑像是车轱辘,翻了个转的功夫,王二麻子探头再看过去,只剩下猩红的瞳孔。

这一下子直接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控制不住喉舌,就叫喊了出来。

刘全真只是静静的看着王二麻。

王二麻就已经被吓的的鸡皮疙瘩直立起来,整个人蜷缩佝偻的不像样子。

“别,别这样!”

“放过我,村长!”

直到看到王二麻恐惧害怕,并且慌忙求饶的样子,刘全真坑洼僵硬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你和孝闵说,让他过来我这里一趟。”

“诶,诶,好的。”

“下去吧。”

王二麻出了洞窟。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洞窟里压抑的气氛和没有光亮的黑暗,以及言行愈发诡谲的村长,这每一样他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头顶的太阳让他痛楚。

王二麻抬头看天,发现太阳还没升到头顶,于是再度松了一口气。因为一旦过了正午时分,他体内的邪物就会因为光线而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他可不想像洞穴里最深处的同伴们一样,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互相啃食对方的身体。这也是他为什么强烈向刘全真提议,要担任观察外界这一职位的原因,因为洞窟里太压抑了。每当他看着李狗和村长,以及其他村民的时候,他都会感觉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物种。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强烈到他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每产生几次天甚至十次百千次,想要狠狠杀死对方的念头。唯一让他感到是同类感觉的就是李孝闵,只有他,才让王二麻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怪物。而李孝闵也是村长刘全真让他穿话的人,孝闵是他的名字,李是他的姓。

曾经赤水村的四大姓,王李张刘。

现在的村长刘全真,就是姓刘。

走出洞穴的王二麻确认周围没有那两个人后,将洞口用巨石堵住后,就放心的离开了。当王二麻找上李孝闵的时候,李他看到孝闵正在给他父亲喂药,他是知道的,当年从赤水村那场诡异大火里逃出来的村人,除了刘全真基本上都和李孝闵的父亲一样,无法见光。

当然,他的父亲已经死了,死于自杀。

“阿闵,伯父的病还没好啊?”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王二麻和李孝闵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病,永远不可能好,只要村长刘全真还没死。

“是麻子啊,阿闵,给二麻倒杯茶啊,咳咳。”

说话的功夫,躺在床上的孝闵父亲一顿剧烈咳嗽。

由于处在洞穴里,常年不见光,从当年火灾中逃出来的赤水村村民村民的肉眼视力,如今基本上很难再看清东西。他们依旧能够视物基本上全依赖于体内和他们共生的邪恶生命,那些像寄生虫一样的东西虽然会导致邪化变成怪物,但也有利的一面,也因此大多数的赤水村村民对于彼岸花的态度都很复杂。恨和感激不断交织纠缠,有恨,却也不全是恨。

“不用,不用,伯父你躺下好好休息吧就,可别再让阿闵操心过度了。”看到重病的孝闵父亲躺回去,二麻紧张的表情才退去。

然后他才敢看向李孝闵,正好听见李孝闵却轻声责怪道:

“你和他说这个做甚么,我爹的情况我不操心谁操心。”

王二麻抱着额头。

苦笑说道:“错了,李哥,我嘴巴不会说话你知道的,你也别怪我。”

“没有想怪你的意思。”

李孝闵用抹布护住手将沸腾的茶壶拎起,将里面煎好的药倒进准备好的碗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床上。确认他爹不会听到,然后才对王二麻轻声问道:

“你这次来是什么事情,又是村子里来人了,需要我去处理?”

王二麻踮起脚尖,偷偷向李孝闵背后张望了,再次确认后说道:

“是的,村子里来了两个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人。看样子是在到处调查彼岸花的事情,而且估计已经看到那本书了,多半怕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王二麻正要继续说,却注意到李孝闵对自己摆了摆手。

“出去说。”

点了点头,然后他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村子里的路是一条主路,这条路只有一个出口,通向的就是他们来时候走的土路。另一头是一座高到看不到顶的巨大山峰。

据赵柳估计,这座山至少有八百米高,甚至还要高。

村子是位于森林之中,废弃村庄赤水村的外面,是广袤的森林。赤水村内部的路况是:一条主路,主路下是各种岔路和小路,每条路通往不同的房屋,这些不是废墟就是破败的屋楼。村子内的建筑多类似于中国古代的茅草屋,但是在搭建的时候又使用了木材和瓦片,栅栏和门窗也多是木制。而不论是主路还是小路,用的都是异常平滑的青石铺筑,和村外的土路全然不同。

紧紧靠着主路两侧的房屋,早在昨天刚到来的时候,他和赵柳就已经‘扫荡’过了。很遗憾,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除生活用品以外的有用东西。不是完全无用,但至少是和彼岸花一点关系也无。

除了在那一间屋子里发现了大量重复、书名作者都佚名的书外。

他们在其他上百间屋子中再也没发现其他线索。

一排排的查过去,哪怕每家每户都会进去看一下,但大多都是杂乱摆放的桌子椅子柜子,倾倒的的内饰上布满裂痕和焦灼的黑痕,茶壶杯子碗碟和屋顶瓦片的残片到处都是,睡觉的床和被褥上更是结满了蛛网,煤油灯的表面也长满了锈迹。

诸如此类的景象不由自主的让张垚联想到破败。

赤水村。

这个村子是经历了什么?曾经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是都死了还是搬出去了?那些被焚烧成废墟的房屋附近的骸骨会是赤水村村民的吗?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和谁的尸骨呢?

张垚刚从最后一栋屋子出来,打开门,就听到嘎吱的响动声。

他茫然的抬头,只是一眼,他就看到连接木门的关键结构迅速断裂并且落下,哪怕他反应迅捷,但还是被倾倒的木门和门梁砸到了鼻梁骨。他把压在上面的门板推开正想要说两句国粹,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