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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有人走到了我头前方,蹲在了我面前。我骂骂咧咧的想要抬头看向那人,“大爷的,谁……”

话还没有说完,我只感觉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被人抓着头发将头扳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本事,能布这么二把刀的阵呢。”钱浩用手拍着我的脸,满眼的不屑,“原来是你小子。”

钱浩抬头看向走来的人,“老顾,咱这算是人赃并获了吧。他害死这么多人,按规矩我们是不是可以对他用符?”

顾风走到钱浩身旁,瞥了我一眼。在看清我的模样后,那眼神冷得可以杀死我好几次。他压根不想跟我说什么,对着将我放到的猎异人下达命令:“给他用禁符,带回去。”

我靠!禁符?!

“就我也值得你们用禁符?你俩也太高看我了。”

我头被钱浩扔回地上,鼻子和脑门与大地来了次生猛的接触。

疼得我骂全了这俩货十八辈祖宗!

“我是不想用禁符,要是可以,我真想给你来一张雷符!”钱浩的声音带着几分狠劲儿,“这么多条人命,我倒要看看这次你哥怎么保你!”

我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鼻子一股暖流流出,不用说,这是让那姓钱的孙子给弄出鼻血了。

我怨恨的瞪着钱浩,钱浩瞪着眼睛像极了发狂的二哈,“看什么看,当年若非你哥帮你逃过一劫,我早赏你丫一五雷轰顶了!”

钱浩用手钳住我的脸,“你应该没忘那里面的人们,最爱的休闲活动就是收拾你这种对女人小孩下手的贱人吧!”

钱浩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手上。钱浩的脸迅速变形,似乎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我们顺那只手看去,风四良不知何时脱离了打坐状态来到了我们身边。

他压根没有看我,眼神冰冷如常的盯着钱浩。

顾风此时可坐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您这是……”

钱浩的手被风四良生生扯离我的脸,随后像扔垃圾一般甩开钱浩,“他救了我,放人。”

钱浩揉着手腕一愣,“这可是人赃并获,怎么可能放人!”

顾风手在钱浩身前虚按,示意钱浩稍安勿躁,“风顾问的意思是,莫问不是凶手?”

风四良从怀里掏出布包,打开后那只蝎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我肚子咕咕直叫。

话说我已经蛮多天没吃东西了,要现在给我一头牛,我能把它啃得骨头架子也不剩!

风四良等人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肚子不合时宜的响动有些不满。

“这是那凶手留下的?”顾风接过布包研究着那蝎子。

“嗯。”风四良点点头,“用蛊高手,人已经跑了。”

“蛊?!”

钱浩和顾风脸色大变,齐刷刷的看向我。

“那人早揍得连渣都不剩了。”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凶手姓吴,是吴金慧家远房亲戚。当然了,这可能是假身份。具体得你们去查。”

顾风和钱浩不出意外的陷入了沉默。

当年我出事之后,他们与齐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一小队人在齐环的协助下抓捕害了燕子的凶手,结果只有齐环和这俩人活了下来。他俩也因此中了蛊,若非齐环相救,估计这俩也得完蛋。

也是从那时起,这俩人对蛊虫的惧怕便深入骨髓了。

看顾风将蛊虫小心地装入透明的袋子内,十分谨慎的装在自己腰包里就知道,他害怕这只蝎子没有死,或者说顾风怕蝎子会活过来残害他的同事。

“放了他们。”顾风一声令下,那些猎异人很快放了我和被贴定身符的小橘与小七。

这群人惹了小七还能在小橘手里落得好?

现场又混乱了好一会儿,直到风四良出手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顾风对风四良表示感谢后,又客套了几句。

那场面滑稽得不行,感觉就像是看了场独角戏一般。

惜字如金的风四良压根没说话,净是顾风在那儿自言自语。

“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先收队吧。这几天四良也辛苦了,您也早些休息吧。有什么进展会及时与您联系的。”顾风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风四良点点头。

顾风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风四良,“那回见!”

大爷的,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收队!”钱浩一声呼喝,那些个猎异人便收拾着自己的伤口准备离去。

我一步跨到钱浩身前拦住了他,伸出一只手在他身前抖动着。

“莫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钱浩以为我要找茬,语气显然不是很友好。

“打了人不赔点医药费就走?这不合适吧!”我用另一只手擦着鼻血,哼哼唧唧的看着钱浩。

钱浩脸色沉了下去,“莫问,你不会是想敲诈异调吧?”

“诶,东西乱吃死了是你的事,话你可不能乱说哦。”我收回手,指着我脸上的伤,“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人的?最近异调好像对这块管得比较严吧。诶,刚才是谁打算给我用雷符来着?嗯,要是我带着伤找上头的人去,你猜他们会不会不管?”

“你!”钱浩脸色十分不好看,往前迈了半步,被顾风拉了一把。

我的手在钱浩的脸和他捏成拳头的手来回指着,最终指着他脸,“怎么着要打人啊!”

顾风看不下去了,将钱浩拉到身后,“莫问,今天是我们不对,按理说是该赔偿。只是你的人不也把我的人打了吗?咱们就算扯平,两不相欠怎样?”

“扯平?”我动了下眉头,从心底里觉得这两字十分可笑,“和谁扯平?无忧阁吗?你觉得你们活着能和无忧阁两不相欠吗?”

这话一出顾风脸上的表情便僵住了,就连钱浩似乎也冷静了不少,

“莫问,究其原因那也是你当初胡来导致的,我们并不欠你的!”

钱浩的话如一把冰刃一般扎在我心底化脓的伤口上。

我咬着后槽牙盯着钱浩,像是随时会失控攻击他们一般。

顾风与钱浩也相应作出了防御的架势,随后二人似乎觉得对于我这么个废人用不了这么大架势一般,又放松了下来。

我闭眼一笑,压下愤怒,睁眼带着几分痞气看向二人,“今天我被平白无故的揍了,总不是我自找的吧。”

“你想怎样!”说话的是钱浩。

他见我没有和他们动手,眼中再次被不屑所占据。

我一笑,直接狮子大开口,“怎么着也得赔个一万,让我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你是刚才伤了脑子吗?一万!你怎么不去抢?!”钱浩的脸被气的铁青。

我一耸肩,“抢劫犯法这我还是知道的。”

“敲诈勒索也犯法。”顾风冷冷的参合了一句。

“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去医院,内科、外科、ct什么的来套各种详细检查。”我身子向前倾,“相信我,保证不止一万。”

“你!”钱浩气的不轻,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他激动的情绪,这才开口,“我没带那么多钱,要不我网上转……”

“我只要现金!”我今天打定主意为难钱浩,谁让他难为我这么多年了呢?

“没那么多现钱?”我手握拳伸出拇指向身后指了指,“你不是还有那么多同事吗?借去啊!”

“做事别太过。”风四良的声音忽然响起。

风四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把我的邪火勾了出来。

“我这几天帮你找线索,被你折腾得够呛。没找你算账,你还不高兴是怎样!”我瞪了眼风四良,“别太过?他们怎么对我的?你要眼瞎没看见就闭嘴!”

现场气氛一度陷入僵局,最终钱浩怕被上头收拾他,还是找他的队友们东拼西凑给我凑够了钱。

钱浩十分不爽的将钱递给我,“莫问,你拿好,别撒了!”

我刚伸手去接,钱浩直接将钱扔在了我脸上,“你以后别犯在我手……”

他话没有说完便停住了。

我伸手接住在空中被摞得整整齐齐的钱,在钱浩惊异的目光下,将大票都塞进兜里。

我掂量着手里的钢镚冷笑一声,“我可是守法公民,和你不一样。你看看我,但凡有点闲钱都想着你们的辛苦。这几个钱,你们拿去买点水喝润润喉,也算辛苦你们白跑这一趟了!”

我直接将钢镚全砸在了钱浩的身上,转身带着几分气闷去了医院。

医院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不因为别的,就因这里有太多的生离死别。

我不是铁石心肠之辈,也不是什么眼窝子浅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儿住着总会在一些奇怪的小事上变得伤感。

比如隔壁床的那对夫妻,结婚多年没有子嗣,那大姐在去年终于怀孕了,怀孕32周时却查出子宫癌。

医生建议那大姐拿掉孩子,而那位大姐却拒绝了。她为了生下孩子,一边接受化疗,一边打着催熟针。

大哥虽然想要保大不保小,只是大姐的态度过于坚决,加上她接受治疗后除了头发在掉,也没有其他的不适,大哥也只好尊重了大姐的选择。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孩子出生的那天,他却因工厂机械故障,导致贯穿伤,不得不也住进了这家医院。

我看过两人的面相,也不是什么大恶大善之辈。和我一样,是个在这城市中靠自己本事求那么三瓜俩枣过活的普通人。

现在两夫妻都住院,对于他们家庭来说是非常大的压力。

可在病房之中,我却没在他们俩人的脸上看到忧愁,反而是看到了一种十分刺眼的乐观。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职业病犯了,忍不住盯着他们面相看了许久,发现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竟然是他们的破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