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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蛊王!”我终于叫出来了,“我靠,有人在拿你们血祭蛊王。赶紧把你定位发给我,在我赶到前把火堆摆成一个圈。只要火没熄灭,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离开火圈知道吗!”

“火圈?大哥,这么热的天你让我们在火圈里?那不热死了吗?”

吴金浩现在还想着这个?

死字还没学会怎么写吗?

“那你觉得是凉爽重要一些,还是命重要一些?少废话,按我说的做!”说罢我便挂了电话。

风四良在听到金蛊王后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邪道人命祭蛊?”

“啊?”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风四良说的什么。

他在问是不是有修士修炼疯了,用人命炼蛊增加修为。

我点点头,“听那边的意思,蛊王快成金蛊王了。”

“在什么地方?”风四良问着我。

我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我瞥了眼手机,是吴金浩发的定位,“怎么,你对这事儿还感兴趣?吴金慧的案子凶手追到了吗?你有闲工夫管这事?欸欸……喂!”

风四良没和我白话,直接抢走了我手机,在知道地址后拿着手机就飞走了!

我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抢劫我啊。

他也不想想这可是修士专用手机,只要这玩意儿没被封印,不知道我一召唤就能回到我手上吗?

我嘁了一声,掐诀念咒,手一摊,很快那手机便飞回了我手里。

不过,与手机一起飞回来的还有风四良。

尽管这家伙脸色没变,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家伙应该是生气了。

看看他那盯着我目不转睛的样子,我身子肉眼可见的缩成一团,眼睛不敢看向他,“嘿嘿,那什么。风爷,好歹是我的单子,不带我不合适吧。”

“人命对于你而言只是单子?”他语调没有变化,我听着却感觉瘆人得很。

那种感觉就像考了零蛋改成一百分后让老哥抓住了一般。

“救人固然重要,如果在救人的同时还能有钱拿不是更好吗?”我搓着手心里的汗水,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你们有工资拿,有补贴拿,什么都能报销。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得靠自己用命去换吃的。我们也是要活着的,也有家要养……啊……”

我靠,什么情况,我话都没说完,要不要这样啊~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四良拉着我手臂飞了起来。

那速度,怎么说呢。

跟坐上了蹿天猴似的,我就眼见着地面离我是越来越远。

风四良那辫子让风刮得和在拿我出气一般,这左一下右一下的抽得我直冒金星。

“那谁……”

“啪!”

“欸,那什么……”

“啪!啪!”

我想要告诉风四良我快让他辫子抽晕了,可是我压根开不了口。我估计等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这脑袋非让那辫子给抽成猪头不可。

我见风四良也没理我,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辫子在抽我?

搞不好这家伙暗中做法整我呢!

我一赌气,松开一只拉住他手臂的手,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辫子。

我看你还怎么抽我!

“好玩?”

风四良轻飘飘的话语让我有些心虚,我揪着他辫子尴尬一笑,“发质不错。”

他没有再理我,专心飞行。

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说话,是觉得这样很酷吗?

我撇着嘴打量着风四良稚嫩的侧脸。

这个年纪大多数修士不过才炼气中期,天才一点的也不过是炼气后期。他现在已然是金身修为,中二一点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这样不行啊。

他的契约妖灵都如此憎恨妖灵,这风四良的思想得多偏激啊?

不好好引导,说不定有一天又成一祸害。

也算是遇见我了,看在他打算在取出定魂珠前保我命的份上,咱啊也做做善事,开导开导他.说不定日后有什么困难的单子能让这小子免费帮帮我。

我打定了主意,刚准备随便找点话头和风四良聊天,我只感觉整个人跟撞进了酸奶里似的,身子莫名发重.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子玩跳楼机的失重感传来,与玩跳楼机不同的是我和风四良现在是处于自由落体的状态。

“腐蚀量,这塔姆肿么费事!!!”

我的嘴被风吹得无法控制,以至于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什么。

我只觉得手臂被风四良一扯,我被扯到了他的上方。他背对着大地没有张嘴,他声音突兀的在我脑海中响起,“到了。这有阵法,别乱动,保你无事。”

“什么?”我没明白风四良什么意思。

老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

我并没有听风四良的话,而是将风四良当做挡风板,费力的用没被他拉住的手伸向放着符咒的布包。

风四良见我没听他的话,轻皱眉,抬手往我额间一点,我感觉额头一阵刺痛。

我敢保证他绝对是拿针扎我了。

随着他这么一点,两眼一翻。

得,在坠落之中我就这样晕了过去。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头疼得厉害,忍不住按住额头轻柔着。

无愁买来的酒果然不如老杨的珍藏,至少老杨的酒喝了第二天不至于这么难受。

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了,我赶紧放下手装着没醒的样子。

“装什么装,起来把药喝了。”

莫非语气极为不爽,我只听得咚的一声,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老哥将碗墩在了床头柜上。

我眯起一只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老哥,发现老哥的脸色极为不佳的盯着我,好似下一秒就会暴揍我一般。

我赶紧扯出个笑容,“嘿嘿,老哥,早啊,嘿嘿……”

“还早啊,太阳都快落山了,你跟我说早?!”老哥因为生气使得他那张娃娃脸越发的像汤圆了。

“老哥就是我的太阳,见到老哥就哪怕是晚上那也是阳光万丈,对我来说就是早上,嘿嘿!”我撑起身子贱兮兮的谄媚到。

“嘿嘿你妹!你什么时候才不和那三货裹在一起鬼混,嗯?”老哥嘴里骂骂咧咧将我扶起,顺手又把药碗拿了起来,“要不是老子发现得早,你就让无愁那混蛋买的假酒送归西了!你说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啊!要不是看在他们保护过你的份上,老子是真想赶走他们,省得你跟着他们胡来!”

“那是,老哥多知恩图报啊!肯定不会这么对我的三位救命恩人的,对吧。”我顺着老虎的毛锊着,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下,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药味道酸甜苦辣咸可齐全了,而且还糊嗓子。稍微来上这么一口,味道就一直在嘴里散不了,令人想吐。

实在是太难喝了。

我脸皱在一团,老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从中倒出了一颗银色的小药丸来递给我,“本来阳气就不足,老折腾自己的身子算怎么回事?现在这世道找这些药比以前可费劲多了。你再这样折腾下去,哪天找不到这些药了,你这命可就要交代在这病上!”

“与其去找那些灵丹妙药,倒还不如教我怎么修炼呢。”我吞下药丸嘟囔着,”那样我自己就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调和体内阴阳,这样不省事些?”

我是没搞懂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家里有修炼的人,还是像他这种创建门派的人,不应该巴不得全家都一起修炼,一起长寿吗?

我哥倒好,藏着掖着死活不让我学。就连教他三徒弟都是轮流带出去找药时教,就为了避开我,生怕我学到一点似的。

“你说什么?!”

老哥的语气有些重了,仿佛我刚才的话是践踏了他对我的付出一般。

见他这样我心气儿也上来了,大着胆子顶了回去,“本来就是!我要会吸收灵气,你就不用往外跑了。你以为你穿这身骚红色衣服回来,我就看不出来你找药受了伤的?我是身体不好,不是眼瞎好吗?”

我看着老哥沉着脸起身向门外走去,我扯着嗓子喊着话,生怕老哥没有听到,“哥!我可就你一个亲人了!我不希望有一天,你这身衣服是其他人带回无忧阁的!你明不明白啊!”

“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莫非的语气十分笃定,“想修炼?做梦吧你!给我老老实实当一世普通人,安稳的活着不比成神成仙好?少给我折腾!”

莫非说完话便迈出了房子,气得我直接将枕头扔了出去。结果枕头直接被他用法力挡了回来,重重地拍在了我的头上。

我身子一颤,一股酸疼传来。这酸疼就像是许多年不运动后,忽然跑了个马拉松一般,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睁开眼才发现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梦罢了。

我哪儿在什么无忧阁啊,我和风四良正在一棵大树下篝火旁感受着深山的夜风呢。

风四良此刻正坐在我的对面,他远离着篝火盘腿入定。

他的风衣此刻正披在我身上,以至于他此刻只穿着单薄的短袖。

我注意到风四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符文,从他的手腕一直延伸至他脖子附近。

我想要不是他脖子处有方巾遮挡,或许我在见到风四良第一面时就能发现他身上的符文。

难道他留长发只是为了遮盖脖子后的符文?

想想也等对,有个那么狂的契约灵,怎么可能不防一手?

看着他手臂上张牙舞爪的伤,我有些头皮发麻。

很快我便发现这些伤口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眼见着伤口因一些符文时不时的闪动金色光芒而抽搐着,就像熊孩子被大人夹在肋下带走一般,纵然有着千般不甘心,却也没有反抗能力,就那般完全愈合了?!

就连上面的符文也是完好如初,看不出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这就是金身修士吗?

为毛老哥受伤后不能像他这样?

我要是能学会这手,回去教给老哥就好了。

至少不用担心那混蛋死在外面了。

“醒了?”风四良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刚才你怎么忽然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