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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打量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药?”

“糯米粥,可缓解你体内阴气过重造成元阳损耗的情况。”风四良淡淡的说着。

我指着与煤炭一个色的汤汁看向风四良,“你告诉我这是粥?”

“用业火熬的,火候稍微大了些。”风四良盯着碗似乎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保命要紧。”

“这火候只是大了一些?”

我扯动着嘴角,接过这碗黑乎乎的玩意儿,咽了口唾沫。

好吧,现在是为了保命,不喝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将碗端到了嘴边,原本是打算张嘴喝下去的。

怎奈那一股子焦炭味实在是令我无法忍受。

我决定放弃。

当我将碗放下时,风四良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捏住了我的鼻子,这迫使我不得不用嘴呼吸,这刚一张嘴,我就感觉嘴里一股子怪味传来,伴随怪味传来的,还有那如岩浆般灼热的痛感。

风四良竟然将那一碗毒药似的玩意儿给我灌了下去。

这使得我当场就翻了白眼。

当我再次苏醒时,我上吐下泻的,差点没让那碗黑炭粥把命折腾掉。

跪在一旁的胡庆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向风四良说:“哥,要不把这小子送医院吧,万一这小子死在这儿,小心被人利用泼你脏水。”

“他已开窍,无需去医院。”风四良的声音传来。

胡庆小声嘟囔着,“就算他通过修炼淬炼筋骨皮,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就你这手艺,别说他了,就连我爹也无福消受啊。”

“原本以为给风家招了个门徒,看样子……”胡庆似乎叹了口气,“小兄弟,你安心的去吧,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会为你泼些正常的粥,以此安慰你那心中的哀怨……”

我扶着墙从厕所走了出来,脚一软,便摔倒在地,就这我也还继续往门外爬着。

我要去医院,我不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黑暗料理而死的修士啊!

估计风四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我身旁,拎住了我的脖领子,直接往床上一扔,扒了我衣服就往身上扎针。

在我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我让风四良直接扎成了刺猬。

按照小橘的话说,我背后的针比她的毛还要多,有此可见我是多惨。

风四良将针撤下后,我扯着他的衣角奄奄一息的看向他,“大佬,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折腾我?”

风四良上下打量着我,他垂目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后抬眉看向我,“你没得罪我,我是在救你。”

我一下子撑起了身子,“你家救人是把人半条命折腾没啊!妖灵异兽也没你这么狠的!太折磨人了!”

“你吞下了鼠妖内丹,定魂珠已经无法平衡你体内阴阳,唯有如此将你体内分化的阴阳泄出,方能保命。”风四良煞有介事的说着,“谁知道你这么吃不了苦,我只好将糯米粥的药性泄出。如果你想活命,只能拜入风家门,修炼我家秘法了。”

小橘一听,停下揍耗子的爪子,抖动了两下耳朵,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身边。

她瞥了眼风四良,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风家鼎盛时期,是女子为家主,风家是以针线术法见长,这可是女子修习的术法。风家灭门后,风四良迫于无奈才修习这门术法,继承家业的。男子阴修,且不说以后会变成什么,单单是开始阴修便不可停下,你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模样,拜入风家门,你可想好了。”

我抬眼看向风四良,发现风四良正恶狠狠的瞪着小橘,小橘则是小心翼翼的挪在了我身后。

“如果你能承受糯米粥的药性,我不强求你入风家,成为我的门徒。”风四良收回目光拍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想了想,自己阴修后会是什么模样……

诶呀我去,太辣眼睛了。

我摇了摇头,又想着之前喝下糯米粥的那股子难受劲儿,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哭丧着脸看向风四良,“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

“有。”风四良这话一出,我满脸希冀的望向他,只见他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死。”

这个字直接击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为了保命,也为了自己剩下半条命不被折腾掉,最终我答应了拜风四良为师。

风四良将所有人驱逐出房间,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比胡庆毛笔还粗的钢针来。

我觉得奇怪,看向风四良,“你这是……”

风四良慢条斯理的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盒黑色印泥状的东西,“给你纹身。”

那钢针是纹身的?

我瞪大了眼睛,脚腕有些发软,我眼珠在门与风四良之间来回打转,最终趁着风四良整理东西的功夫,拔腿就跑。

叮的一声,那根钢针贴着我的鬓角射入了房门。

“风家不是想入就入,想反悔就反悔的。”风四良迈动步子来到我面前,扯下了那根钢针,他将钢针举到我面前,双眼就没有离开过那根钢针,这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懂?”

我严重怀疑自己是被这家伙套路了。

关键我没想通风四良套路我干嘛使啊?

他身手这么好,长得也不丑,难道就招不到一个女徒弟?

我皱着眉头,竭尽全力的挤出地狱恶犬式的笑容,怂怂的看向风四良,“懂,当然懂,不就是纹身吗?师父你随便纹,想纹多少纹多少,哪怕在我身上纹清明上河图也没问题。”

“那就好。”风四良转身回到桌子附近,准备着纹身的工具。

我则是哭丧着脸,带着比上坟还要沉重的心情来到了风四良跟前。

风四良用钢针挑起一块黑色印泥状的颜料,他抬手准备往我心口上纹身,却发现我心口处已然有一个被刀疤毁坏的纹身。

“猎异符文?异调竟然没有毁掉你身份认证?”风四良似乎有些意外,用钢针另一头指了指我心口的那块疤瘌,“怎么弄的?”

“异调大多数猎异人,不似你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他们也怕担人命责任。至于这块疤,当然是违规时弄的。”我挠了挠脸,挑眉看向风四良,“师父,你可想好了,徒弟我桀骜不驯,保不齐会为风家惹来什么麻烦……”

风四良手上的钢针忽然插入了桌子内,吓得我一哆嗦,于是我立刻改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莫问必定会用生命维护风家名誉的,绝不做败坏风家门庭之事。”

“转过去。”风四良淡淡的说。

“不是,师父,我这不是已经表忠心了吗?你就别再折腾我了,行吗?”我哭丧着脸求饶着。

“风家门徒符文,需要刻在心脏附近,心口刻不了,刻背上也成。”风四良将针拔出,一手挥动着,“转过去。”

我哭丧着脸,就这般转了过去。

在风四良下针之前,我似乎听见风四良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抱歉啊,传承啊,之类的话语,听得我是云里雾里的。

原本我还在疑惑他是否是在与风姐说话,忽然背上传来了一阵穿透感,那兹味,比狗子用牙齿咬穿我还难受,关键这风四良并没有因为我的哀嚎而停下纹身,这使得我哪怕晕倒了也会因疼痛而再次苏醒。

我经过这番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折磨后,才明白为什么风四良用这种方法来套路我成为他门徒。

哪个女孩能受得了这样的罪?

别说女孩了,就咱这皮糙肉厚的,要不是为了保命,打死也不会拜风四良为师啊!

当天晚上,我房间内只留下了几只异兽,我见小橘几人熟睡,起身来到墙角,将满身伤痕的仓鼠拎到了桌子上。

“你不能杀我,我内丹可在你体内,我要是死了,会损害他们几个的修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耗子带着哭腔威胁着我。

我挠挠脸,打量着这只耗子,“你叫锦如?”

耗子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看样子没错,我梦境里的一切,是这小子的执念。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吞下他内丹会看到他的过去呢。

“别害怕,我只是想问你,那散发着腐肉味道的女人,你可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她?”我必须知道她是谁,和我有什么仇怨,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

耗子歪着头看着我,“什么女人,我不知道。”

“你是被人封印在这里的,幻境也是封印你的人为你布下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并不清楚。”我轻佻眉,“不过我倒是可以根据现在的情况猜上一猜。”

“鼠族因暗地捕杀人族,修炼邪术被修士大规模捕杀过一次。自那次后,稍微成气候的鼠族人员都被修士所猎杀,其内丹成了外道提升修为的丹药,肉皮骨自然也是没有浪费,就连最后所剩下的元灵珠与爆出的灵石也被用于淬炼法器。”我轻笑,“你是那次围剿的幸存者,对吗?”

耗子向后退了一小步,“我只是你们人族口中的灰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仙?”我低低笑着摇摇头,“你有仙族户口吗?没有可不能乱说,小心他们告你污名化仙族。到时候你下场比猎杀人族还惨。”

“你还不知道你明天会被异调的人带走吧,困杀这么多人,怕是得去幽地了。知道幽地是什么地方吗?一个比无间炼狱还恐怖的地方,就你这小身板估计撑不了几天,就会死在幽地。”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耗子,“不如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那女人是谁,我保你不去幽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