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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里动不动就是二重金身修士,咱这儿力量凑一堆了,也没能把我送上一重金身,能不凝重吗?

狗子的鼻子耸动两下,而后收起银枪毫不留情的推了我头一下,“小子,你玩儿呢!”

“我……”我还没说话呢,头又被人推了一爪。

一回头,发现是猴子。

猴子朝地上吐了口痰,白了我一眼,跟着骂骂咧咧的狗子进了屋子。

“我……”我刚想开口,脚上传来一阵疼痛。

一低头,是小七与耗子。

这俩小屁孩,踩完我,就手拉手的跑进了屋子,丝毫不管我一副想要吃了他们的模样。

还好我没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用手护住头边吼叫着边往一旁一跳。

“我真的看见个黑衣人从墙头蹿了出去!”

我可没忘记身边还有个小橘啊。

一旁的小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保持着安静。

我发现她手似乎在摩挲着门框上的什么似的。

我探头,仔细观瞧,这才发现那门框上竟然有着一个鸟笼一样的简笔画,似乎就差几笔完成了。

“我去,这儿也有闯空门的?大白天的踩点做记号?是不是太嚣张了!”我对这些贼人的张狂有些佩服。

这该说他们是艺高人胆大呢?

还是仗着能金身金蝉脱壳,要钱不要命?

“这是画牢”小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话痨?谁话痨?”小橘该不会嫌弃我话多吧?

“这是胡家技法,通过绘画将内空间化为外空间,将抓捕对象锁在画之中。”小橘的手垂了下去,“他这几天躲出去,就是为了观察我究竟是不是赵嬴媚。现在他心中有了决断,所以要动手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告诉他了,你是赵嬴媚养的猫了吗?”我我看着小橘泛红的双眼,心中莫名的烦躁,“这渣男枉他到处寻找你,最后却要收了你?!我找他去!”

“你上哪儿找他?”我刚迈动步子便被小橘叫住,“这是他作为异调维护人族生存空间的职责,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

“所以,就让他这么收了你吗?”我转过身,看着小橘,那才叫一又气又心疼。

小橘垂下眼沉默了几秒,忽然抬眉看向我,“你附耳过来。”

我眉头轻蹙,将耳朵贴近小橘,只听得她细细的讲述了不少她养的那只猫和胡庆之间相处的细节。

“他心烦时喜欢独自一人饮酒,这段时间他总是半夜在院子内饮酒,我想他心中就算有了决断,估计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愿这事情传出去毁了我名声的心理。晚点我弄点他爱喝的酒,你和他喝酒时,按照我说的做,便可以渡过此次危机。”

“然后呢?”我见小橘半晌没再说话,不由得问道。

“还要什么然后?”

“那你俩以后……”我挠挠脸看着小橘

“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就挺好。”小橘忽然扯出笑容。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执行了呗。

半夜,我被小橘用尾巴毛将我弄醒,按照之前的计划,我抱着一坛酒揉了揉鼻子,瞥了眼打坐入定的风四良,便开门走出了房间。

月朗星稀,院子内胡庆就着月光一杯接着一杯酒的喝着闷酒。

他见我抱着个酒坛,一挑眉,“哟,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抱着坛酒做什么?”

我一撇嘴,指了指屋里,“小橘说,你这家伙但凡沾上一点污蔑媚儿姐的事情,要是不能用暴力解决就会在夜里喝闷酒。说你这几天身上味道太难闻,让我给你送这坛清酿。”

胡庆喝酒的手一顿,放下酒杯,眉毛挤成高低状,剥着花生斜睨着我,“她哪弄来的清酿?”

“找白小姐拿的。”我走到石桌旁。

“坐。”胡庆将花生米塞进嘴里,点点桌子,示意我将酒给他满上。

我心里翻着白眼,问候着胡庆全家,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给他倒满酒。

“诶诶诶,小子,谁教你倒酒倒满的?你想赶走谁?”胡庆用花生壳丢了我一下,随后俯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酒。在确认酒没有问题后,这才对着我一笑,就那样嘬了一小口酒。

酒没那么满后,他才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好喝,虽然是勾兑的,但这世上也只有那只死猫知道怎么勾兑这酒。”胡庆拎过酒坛,开始自斟自饮。

我去,小橘神了,连胡庆说的话都能猜着。

“小橘说,她不是死猫。”我按照小橘的吩咐回答着胡庆,“要是你再敢说她死猫,下次她就再换一味药材。”

“噗!”

这胡庆在听到我说这话后,这喷口使得比洒水壶还均匀。

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身上估计全是那家伙的口水。

“她这次换了啥?”胡庆放下酒坛,为自己把脉。

“哦,说是你去二代酒楼沾花惹草,让她告诉了赵嬴媚,害你被赵嬴媚收拾,结果你把她困在笼子里三天,她出来后换的那味药。”我用着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着,暗中留心着胡庆的反应。

这小子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一下子冲到了茅房去了。

我就听着茅房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呕吐声,这小子八成和我一样抠喉头吐去了。

我坏笑着,将酒壶拿到鼻子边嗅着。

嗯,闻着有点像梅子酒的味道。

要不是事先知道这玩意儿有问题,我倒是想要尝尝这圣尊爱喝的酒是什么味道的。

我放下酒坛,将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坛酒。

估算了一下,胡庆应该还有一会儿才回来。

我一挑眉,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坛子酒,将酒倒入了我嘴里。

哎呀我去,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岩浆还是酒啊,比开水还烫嘴。

我一脸嫌弃的将酒放回了原处。

胡庆有些虚弱的回到了石桌旁,他抱起那坛子烫嘴的酒就是一阵猛灌,直到见底了,才罢休。

“这死猫,我招她惹她了?”胡庆说这话时恶狠狠的看向我。

我则是做出一副随时要跑的模样,“她说,上次你折磨她,这次你又打算用画牢抓她,恶心恶心你算是便宜你了。”

胡庆脸渐渐狰狞,我赶紧说:“她还说了,赵嬴媚是被堕神忽然袭击的,她当时协助赵嬴媚结果被打晕了。刚醒过来,还没恢复,没办法说话,你就把她抓了起来,折磨她。这次你要再敢乱来,她就像以前一样折腾你。她让你想想,以前你和她斗智斗勇的战绩。”

“她真不是媚儿?”胡庆的脸可算没那么狰狞了,我就见他像失了魂一样,坐到了石凳之上。

“她是,你信吗?”按照我的想法,我肯定要加以引导。可小橘偏偏让我这样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吧。”胡庆苦笑,“估计她也希望自己是吧,不然她也不会把自己活成媚儿的模样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这般看着胡庆。

我在观察胡庆是否相信小橘不是赵嬴媚。

看着胡庆失魂落魄的模样,估计是相信了吧。

我见胡庆沉默着坐了许久,像是个雕塑一般没有动弹。我瞌睡都等出来了,见他还是那般模样,我决定回屋补瞌睡。

刚一起身,我就想起一件事情来,“胡庆,你口口声声的说爱赵嬴媚,甚至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去寻找她,为什么会在得到小橘可能是赵嬴媚的消息时,会选择抓她?”

“你是修士吗?”胡庆情绪低沉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和是不是修士有屁关系!”我皱眉,语调有些不耐烦。

这些家伙最近怎么老爱拿这句话怼我?

就因为境界比我高,很有成就感吗?

“规矩可是在那里摆着呢,无论哪一族,不得随意侵害他族生灵。小橘若真是媚儿,那她就是违规。违规修士就得受罚,这是作为修士的底线。就算是媚儿也不能例外,维护规则是我作为异调的职责。”胡庆的语调很是低沉。

“规矩是保护生灵的,现在怎么还伤害起生灵了?难道规矩就比生灵性命还重要?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我皱着眉有些气愤胡庆的死脑筋。

“你知道个屁!规矩看似无情,实际却最大限度维护了人族的生存空间。知道为了这个规矩,当年一代人族死了多少家吗?”

我就见胡庆拿起了我带来的那坛酒,随后像是想起这酒有问题,不耐烦的将酒坛一墩,“异调如果不对规则进行维护,你们这些满嘴善恶的修士怕早成了他人口粮,哪里还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所以,放了那些山洞的大汉,却对自己爱人穷追猛打?该罚不罚,该护不护,这就是规矩?!规矩不应该是惩恶扬善的吗?”我真的有些不明白这个世界的规矩了。

“首先,我是异调,我只负责修士这块。其次,违规必须受罚。就算媚儿没出事,是我出事,我成了小橘,那么媚儿也会大义灭亲将我抓了。”胡庆像看小孩一般看着我,“你为什么总是将普通人族的事情和修士混为一谈?”

“因为我分得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胡庆皱着眉将眼睛闭上别过脸,一脸的嫌弃模样,“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善恶本就是相对的。你这小屁孩怎么就不明白?”

“你说谁小屁孩呢!”和胡庆的争执显然惹怒我了。

“我小屁孩,我小屁孩行了吧!”胡庆举着双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胡庆放下手,一手撑着桌子,一脸坏笑看着我,“莫问呐,你老说善恶黑白的,那我问你,如果一个贼,他盗窃后发现有人抢劫,豁出命去救了人,被传扬出去,人人称颂,却依旧以偷为生。那你说这人究竟是善是恶?该赏还是该罚?”

我脖子一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多久便明白胡庆是在坑我,“你说这情况根本不存在。”

“怎么就不存在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可是你说的。”胡庆起身来到我身边,他轻笑拍着我的肩膀,“早些休息。”

说罢胡庆便回了屋子,丝毫不管已经钻进牛角尖的我。

这一夜我纠结在那问题之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临近天亮了才睡着。

当我中午起来时,胡庆、风四良早不知去哪儿了,其他几人则是忙着帮白雨鑫修房子。

我简单洗漱后打着哈欠出了屋子。

我原本打算帮忙的,小橘一见我这副模样,将我扯到一边,让我别添乱。

我将昨天的事情大致和小橘说了,原本以为小橘会难过的,没想到小橘扯出笑容,“他确实很了解我,看来以后得小心一些了。”

“你不生气?”我坐在石凳上,试探着问小橘。

“不生气,因为这样的人才能护住人族。”小橘歪头一笑,坐了下来,“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抛开责任呢?他口口声声说爱你,最后却要抓你。你作为他未婚妻不应该生气吗?”我提醒着小橘。

“他爱我,是对我的情。抓我,是他的责任。这并不冲突啊。”小橘看向我,“不明白?”

我挠着脸,等待着小橘下文。

“就拿昨天他留给你的那个贼的问题作例子吧。”小橘用手指杵着石桌,看向我,“救人是善,该奖赏。偷窃是恶,该处罚。贼不顾性命救了人,他无论获得什么,这并不妨碍他作为贼而言要被处罚的事实。”

“同理,我和他无论怎么爱对方,在违规之事上,无论我是否是自愿成为现在这样的,在规矩上就是违规,就该被罚明白了吧。”

“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只要她好,我便可以牺牲所有吗?”我挠着脸,“感情的事情就应该纯粹,你们怎么还参合这么多责任之类的?”

“没有人从出生就没有责任的,所有的情都是掺和了利益与责任,离开利益与责任那情便不现实,不现实的东西就不真实。”

小橘摇摇头,“你小时候父母养你,那是你父母的责任,老了你养他们这是你的责任。友谊不用说了,最起码得参入在一起能从对方那里得到慰藉与快乐,才能成为朋友吧。爱情就更不用说了,奔着结婚去还得考虑两个家庭的契合。”

我撇嘴有些不以为意,“照你这么说,千百年来在人族流传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全是假的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只不过是小说里的情节,看看就完了,还真当真事啊?”小橘白了我一眼,“天下的情,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怎么可能纯粹?情没有外在的利益、压力、责任进行挤压磨合,时间一长自己都会散。”

“嘁。”我吊儿郎当的看着小橘,“照你这意思我要是对你有不轨的心思,咱俩友谊还能坚不可摧啰。”

“诶,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开始动机不纯的朋友,在经历磨难后,我俩友谊还就坚不可摧。”小橘得意的笑着,“这就是参合了其他因素不纯粹的情感,在经历了磨难后的魅力。”

“谁啊?”我皱眉挠着脸,“你该不会说的是我吧?”

“就你经历的事情也叫磨难?”小橘忽然看了眼白雨鑫。

“她?”我一想到曾经差点被白雨鑫采阳就一脸嫌弃,“她能经历什么磨难?就算有,也是因为采阳自己作死吧。”

“去,你懂什么?她这样也是被人害的。”小橘靠向我低低的说:“她曾经为了风未戚背弃家族,私放献祭神族祭品。后来未戚带领人族利用魔族对抗神族,最终让人族脱离了神族控制,成了英雄。”

“按道理说俩人应该有着幸福的生活,可奈何一代二代作死排挤他们,甚至伤害她。未戚以为她死了,失去神智一般,做了违规之事,成了大神魔,伤害人族。”小橘脸上有着一丝惋惜,“当时鑫鑫被我保住,因此留在了我赵家修养。”

“未戚得到风声直接杀了过来,支援的几家修士几乎全部折戟沉沙。眼见着我赵家即将不保,还是她出面想要安抚住未戚。”小橘叹了口气,“却不想未戚像是疯了一般非要毁了赵家。”

“最终她只能含泪与我、风未和一起封印了未戚……”小橘说到此处摇摇头。

“风?”我轻皱眉,“是风四良家的人?”

小橘点点头,“后来鑫鑫被家族秋后算账,要不是未戚帮她修得金身,她元神出窍逃走,她也就没了。”

我一撇嘴,“她恋人这么爱她,她还出卖他与你们联手,这算什么?报应?”

“你懂什么?这才是心怀天下,她是为了苍生大义灭亲!”小橘白了我一眼,“后来,风家受到诅咒导致风家只留下了风四良一人。风家小子被扔进无相内牢,关了几百年。这几百年间无人敢接手未戚封印,竟然扔给了她看守。”

我皱眉。

风家只留下了风四良一人?

那风四良梦呓时叫喊的姐姐又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