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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春!”

“你个臭坏蛋,又占我便宜。”

雪儿惊呼了一声,挣脱小春的大手,像兔子一样蹦开了。

她慌慌张张把小t恤整平顺了,又抓起白大褂麻溜儿穿上,遮住了曼妙的好身段。

有外人在时,雪儿那是相当保守的,省的引来那帮光棍的觊觎。

“我不是肉生肉长的呀,你跟我有多大仇多大恨,使这么大劲,疼死我了。”

“谁让你平时不发福利的,好不容易逮着一回,这不一激动劲就大了点。”

“娘娘息怒,下回我肯定小心。”

秦小春闻着手心的余香,咧嘴笑了起来。

“哼,还下一回呢,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雪儿吃了亏也没辙,气呼呼的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秦小春看着满面生娇的美人儿,心中回味生甘。

雪儿穿衣显瘦有型,其实身上却很有肉。

不是赘肉,是那种很弹性、很健康的质感。

绝对是小春见过最完美的一款。

“雪儿,要不我给你发发功治一下?”

秦小春起身,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问道。

“谁要你治,净会使坏。”雪儿不满哼道。

“别这么小气嘛,嘿嘿。”

秦小春深知女人是水,不撩不动。

“大牙叫你有事呢,你还愣在这?”雪儿没好气道。

“不去,天塌下来也没我家雪儿消气重要。”

秦小春死皮赖脸的在她身边凑巴着。

骂不走,打不怕,整儿一甩不掉的牛皮糖。

“你是属狗的吧,癞皮狗!行吧,我腿杆疼,你给我按按腿。”

雪儿被他这股子赖唧唧的劲逗笑了。

“遵命!”

秦小春知道雪儿心宽,只要开口闷气就是出了。

他欣然一喜,蹲在了雪儿脚边,撩开护士服裙摆,脱掉白球鞋和袜子,把着雪白的脚丫托在怀里,一寸一寸的推拿了起来。

雪儿的腿很白很匀称,肌肤细腻到如同丝绸,一丝丝的毛孔都见不着。

秦小春细细按着,动情之处还不忘轻吻上一下。

雪儿知道他是个癞皮狗。

只当是啥也不知道,眯眼忍着痒痒没吭声。

院子里,大牙在门口喊了半天没人应,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美芝嫂,春哥去哪了?”

大牙鬼喊鬼叫的往美芝嫂门口钻去。

“他在诊室呀。”美芝回了一句。

“那成,嫂子,你接着看书,我进去找找。”

大牙一溜烟跑了进来。

“雪丫头,看到我春哥了吗?”

见雪儿坐在椅子上,大牙眼珠子四下撒摩了起来。

“咳咳!”

“小春,大牙来了。”

林雪儿俏脸绯红,底下轻轻踢了小春一下。

秦小春在雪儿脚背上重重吧唧了一口,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不满道:“大牙,你这么大个人了,咋不晓事呢。”

“我去!”

“哥,你俩……大白天的搞事,不太合适吧。”

大牙一看雪儿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还以为小春蹲在底下吹牛皮呢。

说着,大牙还蹲着身子,往办公桌底下去探雪儿呢。

“大牙,你别乱想啊,小春给我按腿呢。”

雪儿赶忙撩好护士服,她知道这丑货又想歪了。

按腿,我信你个鬼呢!

“大牙,有事吗?”小春问道。

大牙这才想起来正事,一拍脑门道:“哥,村里出大事了,村长广播喊半天了,你没听到吗。”

“没听到,诊室装的是隔音玻璃。”

“你就说嘛事吧。”

秦小春懒的听他废话。

“乔胡子家出事了。”大牙擦了把道。

“我知道,三天前他老娘不是喝农药自杀了,今儿该下葬了吧。”

正事要紧,秦小春给雪儿眨眼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乔胡子四十好几的老光棍了,去年走狗屎运,跟外村一个嫁不出去的女人凑了一对。

这婆娘叫于凤英。

天生是个斗鸡眼,性子泼辣,嘴巴比耗子药还要毒。

属于吵吵两句就要动手撕巴的那种,连马金莲都不敢惹的悍妇。

乔胡子又是个闷屁儿,这好不容易脱了光,对这恶婆娘自然是百依百顺,由着她在村里横行霸道,有时候还帮着一起闹哄子。

只是可怜了乔胡子老娘,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媳妇,说不得,使不得。

稍有两句不得劲了,怼老太太都是轻的,耳刮子、梨锤抬手就来。

乔胡子也知道这些事,但惹不起婆娘啊,只能两头说好话,将巴着过呗。

老村长满爷和周会计也去劝过于凤英。

不料这婆娘厉害啊,人还没进屋呢,那边粪桶就搁门前摆着了,汤汤水水往人身上招呼。

实在没法了,满爷只能报警。

那也不好使,派出所的人来了,于凤英就摆出一副受教样儿,民警除了劝几句也没别的法子。

等人一走,这婆娘就变本加厉的折磨老太太。

有了这茬,越帮越惨,村里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去开腔了。

这不前儿老太太大病了一场,跟床上躺起了。

本指着于凤英能伺候几天,端个茶递口药的,哪晓得这刁妇把老太太往老屋里一关,横竖懒的问一句。

老人家屎尿拉在床上没人管,渴了、饿了没人理,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这不,前儿趁着于凤英出去了,老太太偷偷找了瓶农药,半夜一气给灌了。

等人发现时,老人家已经死透了。

按照规矩,大伙儿该去帮丧的。

可毕竟是横死的,农村人讲究怕遭了秧气。

二来嘛,于凤英嘴脸太难看,也就只有乔胡子几个本家人去帮场了。

秦小春是听了些风声的。

只是他跟老乔家真心是很少走动,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堆事忙不过来,自然懒的去管这些闲事。

“春哥,要是下葬这点事,咱才不来打扰你和雪儿的好事。”

“今儿上午老太太不是出殡吗?老乔家抬丧的人出事了,这会儿快闹出人命了!”

大牙呲着门牙走出了诊所,直往井边奔,拿起了瓜瓢准备舀水。

秦小春一把拉住他:“干嘛呢?”

“哥,你不洗个手,洗把脸么?”大牙诧异问道。

“洗个屁,都出人命了,快走。”

秦小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推着二八杠就往外边走。

“哥,上我的电动车吧,你这老古董太慢了。”大牙追在后面喊道。

“你那限速,这个不限速!”

“上来!”

秦小春跨上自行车,一脚踩开了。

大牙连忙跟上,跳了上来。

“大牙,坐稳当了!”

秦小春脚下猛地发力,二八杠踏板蹬的跟风火轮一样。

大牙只觉耳边风声呼呼的,两边的房屋、树木飞一般往后移,那速度起码也得有六十迈了。

最近村里晚上老下雨,这路跟米汤一样稀烂,到处坑坑洼洼。

秦小春愣是蹬的跟平地飞一样,车后边的泥巴啪嗒啪嗒的,能炫起两米多高。

我勒个去!

暴力单车啊!

“春哥,你慢点儿,我咋感觉要翻车呢。”

好几次跨坑,大牙都差点被颠下去,惊的是心肝儿直发颤。

“眯着眼骑也翻不了,稳的一批。”

秦小春哈哈笑道。

一会儿的功夫,老二八就奔到了村北头。

一下车,大牙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哇哇吐了起来。

老乔家的灵堂、白布、松柏、花圈还没撤。

一口大锅正腾腾冒着热气,王柏生还有杨武正在边上人模人样的指挥着。

几个乔家人满身泥巴,面白如纸,冒着黄豆汗粒子嗷嗷直吐。

“哟,大牙,这是掉泥坑里了么?”

周会计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

“甭提了,老子就是个工具人。”

大牙顺了口气,抹着脸上、手上的泥巴汤道。

这老二八杠后面的挡泥板掉了,春哥这是故意叫他来挡泥巴呢。

“胡子,咋回事啊?”

秦小春走了过来,刚要摸把瓜子磕呢,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给夺了过来。

“一个个就晓得吃么,连个礼钱都不会给,懂不懂规矩了。”

可不正是乔家那厉害的斗鸡眼婆娘。

她早巴不得老太太死了。

本以为人死了,这么大个村子,几十户人家够收一波礼钱了吧。

哪晓得这一个个来,全都是光着手,倒是瓜子花生和香烟,白瞎了不少。

这会儿正闷着气呢,哪有好脸色给小春看。

“哟呵,还真挺泼辣!”

“礼钱就没有,巴掌倒是有几个,你要不要。”

秦小春拍了拍手,森然冷笑道。

“秦小春,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动老娘一个试试,我不撕烂你。”

于凤英就没见过敢叫板的,登时一叉腰冲小春吼了起来。

“老子……”

小春可不惯她,正要抽他。

乔胡子连忙抱住了他,赔着笑脸道:“小春,给哥个面子,这还等着救命呢。”

“你个耙不清轻重的狗东西,稍微有点骨气,你老娘能冤成这样吗?”

“我告诉你,你俩口子有一个算一个,今儿不给老太太磕满一百个响头,谁也别想好。”

秦小春反手推了乔胡子一个趔趄,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他来到这屋场一瞅,怨气森森,就晓得老太太生前没少受委屈,哪里还有好脸给这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