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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乙酉,武则天上尊号曰圣神皇帝,“以皇帝为皇嗣,赐姓武氏”。丙戌,又在神都立武氏七庙。

自此,武则天正式登上皇位。毋庸置疑,这份诏书又是我书写的。

其实,可以发现一个微妙的事情。那就是,李旦还是具备成为皇帝的资格,但是他已经改了武姓。

虽然,在历史上,李旦那个武姓的名字也并没有得到记录。而现在,在宫中,人们还是习惯于称呼他为太子。

李旦的经历确实是非常复杂的。然而,宫中这些人也是见惯了浮浮沉沉,对于他的称呼自然是变得很快,也就没有什么意外的了。

那么,之后可以登上皇位的皇帝究竟是姓武还是姓李呢?这确乎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不过,而今确实还不足够就下定论。这是因为,支持两边的势力其实总体上差不太多。这也正是武则天可以成功登上帝位的原因。

只不过,这也确实给未来留下了隐患。准确而言是这样的,同样是能力并不出众,相比较武承嗣和武三思那两个侄子,武则天还是更为信任自己的亲生儿子。

反正,能力都比较一般,血缘关系更近的还是更加靠谱一点的。

至少,现在的武则天肯定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还是留了些余地的。其实,这也不是她对于她的侄子还有什么喜欢和爱。

在我看来,只不过她觉得这还可以继续好好利用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和甜头,他们自然就会对她很好。

武则天这个人,从根本意义上来说,还是一个非常无情的人。或者说,可能因为从小的环境使然,她从来不相信所谓的感情,而只相信握在手里的权力。

确乎如此,看得见摸得着的权力,确实比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要来得实在。至少,这才能带来走下去的勇气。

关键是,她让我在大殿上宣读诏书。

这一回,不再是内朝的紫宸殿,而是外朝的含元殿。

虽然,那些受到重用的大臣都见过我,可这一次,是我正式地走向台前。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登上含元殿。

毕竟,含元殿是名副其实的大殿。是我从来不曾涉及的地上。

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我的身份,确乎也是非常尴尬的。

虽然,武则天一直有设立过相关的女官机构。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对此表示赞成。

所以,我努力建设着的女官机构。其实,也只不过是有实无名而已。甚至,就连史官们,也无一人对比有任何的记录。

可是,我和武则天,也依然坚持做这件事。也没什么旁的理由,只是觉得值得而已。

毕竟,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着眼前,还应该望向以后。试想,如果这件事成功地做下去了呢?这岂不是就改变历史了么?

虽然,我也知道,换一个人当权了,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然而,至少现在,还是需要继续做的。

就像现在,她明明已经设置了相关官职,但在我的感觉中,大臣们大部分还是将我看作是宫妃。而且是已故皇帝的宫妃。

因为,他们对我的称呼,往往是传统意义上对嫔妃的称呼。虽然说,我也无从反驳。

而且,当时的李治还在,他不做声,我自然也不好多说。可现在他都入土了,他们还把我到妃子。

就算这并不是全部,也是绝大多数了。对此,我也很无奈。

当然,也有一些不一样的。比如那些谄媚的,就往往以上官称呼我。当然,之前武三思也曾经称呼过我为婉儿。

虽然说,被我狠狠地剜了一眼之后,他便再也没叫过。婉儿如此私密的称呼,可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叫的。这一点,显而易见。

虽然,在这个时代,什么是亲密呢?我也不清楚。至少,太平公主确乎是可以唤我一声婉儿的,至于其他人,那我就得考虑考虑了。

李贤在床上的时候也称呼过我婉儿,情到深处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他低声唤我的这种感觉。然而,其他时候,我也不喜欢。

而另一个问题就是,在紫宸殿上,我一般都只是穿我平常的衣服,也就是唐代传统襦裙。

可是,这个裙子穿到含元殿又确实有些不合适。武则天本来就有皇后的朝服,现在又已经做出来了皇帝的朝服。

我自然是没有朝服这个东西的。好在,在前不久,我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而开始行动了。

毕竟,一个诏书的完成也是需要一个比较长的过程的。

因而,除了武则天的皇帝朝服之外,我也开始制作起了我的朝服。

不过,为了不拖慢武则天朝服的进度,以及最好还是不要被太多人察觉,我选择了掖庭作为我朝服的制造场地。

事实上,掖庭的手艺是绝对不差的。而且,掖庭实际上也是跟我最亲近的地方。

自从我接管了大部分后宫的权力,整个掖庭的生活环境也好了太多。可以说,而今的掖庭除了工作还是有些忙之外,恐怕已经不太像一个冷宫了。

不过,对于我来说,最为重要的是,这是我出生且成长的地方,是我这一世开始的地方。

掖庭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而,我也希望掖庭可以参与我的一些重要时刻。

也是出于感激我,他们时不时也会去帮着照顾我的母亲。

而郑氏的事,我也有跟武则天提起过。趁着她刚刚和薛怀义欢好后,估摸着心情甚好。

不过,正如我所料的,她并没有答应我。

这个时候没答应,以后估计也很难答应得

对于她来说,郑氏仿佛还是一个敌人一般的存在。

说来也是难以理解。那么不能接受我母亲,不能接受上官家的那个武则天,怎么就突然接受了我呢?

我得承认,这些年,我从未理解过这一点。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理解过武则天。

不过,我现在也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只能先做着眼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