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像是个乖巧的玩物，而不是被宠坏了的娇小姐。
“我问过念念了，她说这事儿与他无关，是你妈的主意，亲妈应该不会害儿子，所以没什么救不救的。”
秦霂悠悠抬眸，说起温念的时候眸底满是温柔，仿佛忘记了她不久前才给自己下药的事儿。
顾南枝闻言心顿时凉了半截：“温念还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看着男人眸底那丝丝缕缕的不属于自己的温柔，顾南枝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冷笑。
可转瞬之间心底又涌起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无力。
哪里是温念好手段，分明是某人足够偏爱。
温念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陷害她，凌辱她，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却次次都能逃脱罪责，靠的不过是秦霂对她永无止境的爱意。
譬如当年，他明明知道是自己醉酒认错人。才有了那荒唐一夜，却还是任由温念肆意发泄。
眼睁睁看着温念将她推下楼，害她摔断腿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她明明是三个人里最无辜的那一个，这些年却没有一日活得不像是在赎罪。
“看来温大小姐在秦大总裁眼里依旧如当年般纯良无辜，她说什么您都信。”
数不清的委屈和愤怒翻涌成恨，顾南枝终究还是忍不住怼了秦霂一句。
男人见她眸子里的胆怯渐渐被寒凉和嘲讽取代，眸色微微一沉，眉心也跟着紧拧。
“你弟弟已经被平安送回医院，你还有什么不满？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
秦霂一把将顾南枝拽进怀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低沉嘶哑的嗓音中压抑着丝丝怒意。
听着他话里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偏袒，顾南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勾起的唇角里满是苍凉。
“温小姐是秦总的心肝宝贝儿，我哪里敢阴阳怪气在背后说她坏话，我只不过是羡慕罢了，羡慕她有您这么个贴心的前任，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还这么护着她。”
顾南枝虽然在秦霂面前做小伏低惯了，可也是懂怼人的，几句话直戳男人痛处。
果然，秦霂眸色瞬间黑沉，眉心也收得越来越紧， 眸底翻滚的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顾南枝，你这张嘴还真是越来越伶俐，可在主子面前说错话，是要受罚的。”
秦霂将顾南枝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狠狠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眸底翻涌着七分怒意，三分情欲。
顾南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体僵得仿佛木偶。
盯着男人烦躁解衬衣纽扣的手，她心底的凉意越来越重，不自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饶是做好了准备，她还是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男人仿佛发疯的野兽一般对她肆意掠夺，像在发泄怒意，又像是在惩罚她不听话，不懂分寸。
顾南枝躺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碎一般，接连不断袭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
可她却只是咬紧了牙关默默承受，连吭也没吭一声。
只不过因为实在太难忍受，原本透着几分苍白的薄唇被她生生咬破，鲜血涌出来，浅浅凝在唇上，反倒衬得她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
男人被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绯色勾了魂，眼里也跟着翻起猩红，顾南枝最终还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禽兽！”
顾南枝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咬牙挤出骂音。
秦霂望着她眸底翻滚的恨意，莫名微微一怔。
可一瞬间的怔愣过后，他的眸色便又恢复了阴冷……
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顾南枝，至于那些曾经出现过的眷恋和心疼，只不过是对她身体的贪恋罢了。
许久之后，秦霂裹着浴巾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说不出为什么，明明是十分确定，却又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犹疑。
这一晚，秦霂没有留宿。
而顾南枝因为被折磨得太惨，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刘妈心疼她，早早便准备好了她爱吃的早餐。
顾南枝心里堵得慌，没什么胃口，可又不想让刘妈担心，只好拖着酸疼的身子下楼。
可刚在餐桌边坐下，言玺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顾南枝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给自己打电话，眉心微微一拢，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顾小姐下午有空吗？方不方便出来喝杯咖啡？”
言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同于某人的阴沉冰冷，听起来温和柔润，如同冬日里握在手心的暖玉。
“不好意思言先生，天盛和你们的合作已经结束，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吧。”
虽然言玺的语气听起来并不让人讨厌，可顾南枝疲累得很。
还有就是她不愿意再同温念身边的任何人扯上关系。
所以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顾小姐还真是无情得让人伤心，虽然现在我们工作上已经没有交集，可我们合作过那么长时间，就算不是朋友，好歹也算熟人，难道一起喝杯咖啡都不行吗？”
被拒绝的言玺话里依旧没有一丝怒意和冰冷，反而有些委屈，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不过顾南枝并不打算同情他，再一次斩钉截铁拒绝：“言先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尴尬。”
古顾南枝话说得直白，拒绝的也更加坚决。
可谁知言玺还是不死心：“尴尬？我不觉得，我倒觉得咱们俩应该是同病相怜才对，其实说句实话，要不是小念这会儿跟秦总在一起，我也不会想到约顾小姐你喝咖啡。”
言玺的声音温和到了极致，越发显得可怜兮兮。
听见他说秦霂和温念正在约会，顾南枝的心莫名往下坠了坠，沉得厉害。
犹豫良久，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言玺的邀约。
他说得没错，他们俩的确同病相怜。
一个是毫无尊严的玩物，一个是没有底线的舔狗，活该被人欺负，活该伤心难过。
既然如此，互舔一回伤口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