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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重伤?新婚第一天就受伤了!伤了什么地方啊?”公孙药担心的问道。公孙药心想,莫不是赵彦之那方面太过勉强了云瑛,镇北王人高马大,体型健硕,又经年习武,素有北疆战神的称号,若他不收着点精力,阿瑛怕是要红颜早逝了。可若是真是伤的那方面,他也帮不上忙,妇科千金方他不行啊!

“伤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说伤的重,你别啰嗦了,快点走吧。”怀一着急催促他。

二人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石砺已经等在车上了。公孙药一脸好奇还想问他怎么也在,石砺率先开口:“快些走吧!”声音一如往常的平和宁静,怀一怔了一下,随即心下了然,拉着公孙药坐好,赶忙催促车夫上路。

马车很快行至镇北王府,石砺留在车上,等待怀一和阿药的消息。

公孙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神医,镇北王府的府兵听闻公孙药是王妃的大夫,再看男子外表气度不凡,很有世家公子哥的傲娇和贵气,不敢怠慢,很快就去云瑛院子里面通传。

云瑛一听公孙药来了,还挺奇怪的,直接让他们去正厅等着,她昨晚摔了一大跤,屁股现在还疼的不敢坐呢,人已经赖在床上趴了一个上午了,头没梳脸没洗的。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这么突然,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着急的事情。秋月帮着云瑛忙不迭的往身上套衣服,又帮她挽上了一个简单的单头发髻,准备上装的时候云瑛直接拒绝了,怕他等久了待会又拿话刻薄自己。

云瑛因为受伤的关系,走得又着急,来到正厅的时候痛的额上都是汗水。昨夜她哭的厉害,到今天眼眶还是肿肿的,脸色看着又苍白,又没精神。云瑛先看到了一袭青衣玉带的公孙药,他负手而立,背对着云瑛笔直站在正厅中,身影挺拔,不说话时到有些闲散仙人的气韵。

“你怎么来了?是孩子们有事找我?”云瑛像见到朋友似的,脆生生的直接开口就问。

公孙药和怀一听见从背后传来熟悉的女孩声音,一如从前的娇糯天真。

“你的药怕是快不够了,就快动身去北疆了,以后找我买药怕是多有不便,就直接来了。”公孙药一边打量着云瑛,一边回她。看她腿脚不灵便,面容也十分憔悴,公孙药觉得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拜见王妃,王妃万安。”怀一恭敬屈身行礼。云瑛仔细看着面前的男子,觉得十分熟悉,可就是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男人身穿深蓝色外衫,稍浅色中衣布袍,头梳高尾发辫,眉宇间英气十足,模样很是端正。

“怀…一…阿姐?”云瑛怯生生带着怀疑唤她。

怀一露出一口白牙,憨憨笑呵呵的回道:“没想到阿瑛妹妹还记得我呢?”

“哦,妈耶!真的是你,阿姐快坐。来人,上茶。”云瑛捂着嘴巴,又惊又喜,这怀一阿姐果然男装更好看些,英姿飒爽,比真男人看着还要更帅气些。

云瑛招呼着公孙药和怀一落座,又安排了茶水果子。

公孙药小声说:“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要清心寡欲,你这第一天就被折腾成这幅样子,你要我如何帮你救你啊!”公孙药有些痛心疾首,看着云瑛苍白的脸色,也不好意思说得再直白了。

“我如何不清心寡欲了?”云瑛被公孙药说的很是懵怔,反问他。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们那个男女之事,你懂吧,得控制啊,你得控制住你自己。”公孙药吞吞吐吐的说完,面色有些微红。怀一在一旁听得实在尴尬,只能靠喝茶水吃果子缓解。

云瑛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孙药是觉得自己是个贪图肉欲欢爱的女色鬼,痴缠男人到了枉顾性命的地步,现如今自己这瘸腿模样,就是自食恶果,云瑛简直被他气乐了。

“我没有,你别乱讲!”云瑛小声肯定的回答他,又很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喝茶的怀一。怀一从始至终只是认真的听着,并未插话。

“那你的腿是怎么了,我看你路都走不稳,神色也不好。”公孙药正经的问她。

“这是摔得好吧。”云瑛瞪着漂亮的眼睛同样正经的回答。

“如何摔得这样重?可是赵彦之那个男人为难你了?”公孙药沉着声音问云瑛,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在没有得到确认的情况下就生气了。他确实讨厌那些虚伪至极、装腔作势的世家女子,可他觉得阿瑛不是她们,公孙药甚至觉得他不讨厌这个姑娘。成婚第一日,如何能摔成这样,路都走不稳,刚才看她坐下的时候也小心翼翼,怕是后面伤了一片。

“我和他有些误会,但是现在没事了。”云瑛实话实说。

“是他动的手,把你伤成这样的?”公孙药有些恼怒问道,他觉得这世上男子靠力气欺负女子是最令人不耻的,云瑛是他的病人,他不能看着她被赵彦之活活虐打。

“是意外摔得,他若真动手,我哪还能有命活。”云瑛眼神清明望着公孙药,认真回他。

公孙药和怀一认真的望着面前的人儿,很想在她娇俏的脸上找出一丝的为难和隐瞒,可云瑛就是那样坦坦荡荡,实话实说,丝毫不像受了惊吓委屈的模样。

“那样最好。我给你带来了两瓶药,你到了北疆之后,若是药不充足就写信到药庐,我看到后会想办法找商队给你拖送去。”公孙药认真仔细的交代云瑛。

云瑛第一次发觉其实公孙药也没那么招人烦,他不说话刻薄她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那我让秋月给你拿银两。”云瑛好生回应说。

“嗯,去吧,拿些打眼些的现银子来。我今日和怀一来看你,有些突然,我拿些银子走,他们看了也好对你放心。”公孙药慢悠悠的对云瑛说。这些都是石砺交代的,阿瑛刚刚嫁到王府,第二天就有闻名江湖的“毒医”拜访,怕王府中人多有猜疑,尤其是赵彦之那种生性多疑之人。公孙药大摇大摆的多拿些钱财走出来,王府中的人看了也会觉得“毒医”也不过是贪慕钱财之人,趁着王妃嫁去北疆之前赶来王府捞一把,这就显得正常合理了。

云瑛很是感谢公孙药能为她考虑的如此周到,叫秋月照做,拿了二十个金锭盛了满满一托盘,又封了两张一百两的大邺通兑钱庄银票。公孙药只收了金锭,银票退了回去。

“我刚才给你把脉,看你心思忧虑颇重,你身子不好,凡事自己要想开些。此次一别,后会之期难料,望你好自珍重,别辜负了我的药。”公孙药郑重告别,单手端着一托盘的金锭转身离开。云瑛亲自送怀一和公孙药到王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