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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寻了军医去看云瑛,军医看过只说是上回的药食得太多了些,吃些温润补养的汤药调理一下即可,只是当下连热水都没有,哪里能煮汤药呢!嬷嬷恭敬送走军医,回身却发现赵彦之一袭黑衣站在云瑛的马车之外。嬷嬷赶忙上前行礼,拦在男人身前,今日王爷看着很是不好相处,她怕赵彦之是过来找云瑛发脾气的,忙不迭的对男人说:“王爷,小主子今夜当真身子不爽利,经不得折腾的。她做错事,明日等她好些,让她亲自去和您请罪可行?”桂嬷嬷劝说。赵彦之未理会,大步跨上云瑛的马车,桂嬷嬷心惊,赶忙也跟了上去。

赵彦之进马车时就看见那个叫秋月的丫鬟,坐在云瑛的身边,不住的搓揉女孩纤细幼白的小手,还用嘴巴给她手心哈气。床上的女孩闭着眼,锁着眉,缩成小小的一团,身子一颤一颤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军医说她怎么了?”赵彦之弯身立在马车门口,声音像雨夜一样冰凉。桂嬷嬷将军医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赵彦之。男人听完很想反身离开,听着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病。他一想到云瑛待他还不如个下人,就恨不得再也不管她了。可那女孩现在承受的每一点痛苦似乎都能精准同步到他的心脏,她每颤抖一下他的心便跟着难受几分。终究还是逃不过,男人赶开了秋月,将云瑛从被子里面捞出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你们是想压死你们主子吗!!!”赵彦之简直震怒,这群人当真是来伺候人的吗!这么多被褥,上面还压着狐裘!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秋月和桂嬷嬷吓得跪在车厢里不住的扣头。

“都滚出去!”赵彦之气的不行,把人都赶了出去。秋月是被桂嬷嬷硬拉着走的,那个丫头把云瑛当命一样护着,她家小姐就是她的天与地,只要她觉得会伤害小姐的,就是王爷她也是敢拼命的,有忠心是好的,可就是太愣了些。桂嬷嬷真是怕了秋月了,小主子现在昏睡着,若是秋月惹毛了王爷,被处置了,小主子醒了不得哭死。

赵彦之留了两床被子,将多余的六七床没好气的踢到门口,又抓了狐裘垫在云瑛身侧,挡住车厢壁的凉气。他轻抚云瑛纤软的小手,所触之处一片冰凉,男人犹豫半下,掀开被子,躺在娇美的女孩身侧,将纤细柔软的小身体小心拢进怀里。女孩浑身透着冰凉,赵彦之感觉怀里像是抱了只雪绒球。云瑛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双臂渐渐用力攀住赵彦之,生怕人跑了似的,冰冷的鼻尖不住的磨蹭男人胸口的衣料,蹭的男人露出一片蜜色精壮的好身材。冷的难受的小脚丫正不住的在男人身上寻找热源,踢弄的男人心底直发痒。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他根本抵抗不了云瑛娇软香甜的味道,感觉心里有只野兽正在咆哮挣扎,它急迫的想要品尝怀中女子的滋味。

男人屏住呼吸,慌张的用手攥住她到处作乱的小脚丫,堪堪一握,触感温软,实在是诱人。他将女孩侧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不敢再多看她一眼,生怕控制不住心中恶兽现在吞了她。

云瑛双腿弯曲如婴孩般蜷缩在他的臂弯处,男人则用自己火热的胸膛给女孩尽可能多的温暖。有了赵彦之的怀抱,云瑛呼吸渐渐平和安稳,冻僵疼痛的身子也渐渐松缓下来,男人怀揣美人入梦,难得的心绪安宁,外面风雨交加,车内一片温暖静谧,只是这美好有些短暂。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瑛被尿憋醒,她搓揉着眼睛,想着叫秋月陪自己一起去,可她却惊吓的发现自己正抱着个男人。她像个八爪鱼似的吸在男人身上,手攀着男人脖子,一只白玉小脚踩在男人坚实的腹肌上,一条腿搭在男人精壮的腰上。云瑛晃了晃头,拍拍自己的脸,小声嘟囔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做梦了…呵呵。”妈呀,她才多大啊,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就开始做这种少儿不宜的梦。直到对面的男人开始说话,云瑛才敢信,这不是梦啊!

“你嘀咕什么呢?”男人声线慵懒,他早就醒了,小姑娘的睡觉姿势简直一言难尽!无论他怎么努力把人转过去背对着自己,她都能想办法再转回来往自己身上爬,顶着一头绒发就往他怀里面拱,小脸还不住的磨蹭自己胸口上的皮肉,他简直快被她折磨疯了。最可气的是,她半夜还用手扯自己的腰带,若不是他反应快将人推开,这丫头如此撩拨,早就被他扒光吃净了。他以为她是故意的,细看发现人还是睡着的,嘴里面还不住的嘟囔着:“线…线…电…”赵彦之本就是个睡觉警醒的,被她几次闹得欲火难熄,又无处发泄,气闷得想把云瑛丢出去。

“啊啊……啊…妈呀!”云瑛长大嘴巴开始鬼叫。赵彦之本就被她折腾的心烦,听她叫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薄唇轻启,不耐烦的说:“再叫,便滚下去吧!”云瑛努力掰开赵彦之的手,兔子弹跳一般迅速躲在马车角落,双手抱胸,一边检查自己衣服是不是都在,一边继续大叫:“赵彦之,你个流氓!色狼!变态!你…你趁人之危,你…无耻,下流!”赵彦之被她骂的火气上涌,没好气的扯开被子快速起身移到女孩眼前。云瑛被他吓得再次大叫,伸手就去推面前的男人,赵彦之简直要被他吵得要聋了,一手堵住嘴,一手将她作乱的小手轻松制服在头顶压在车厢壁上。

“现在,好好说话,不许再骂人,要不…我就真做些你说的那些无耻下流之事…懂了吗!嗯?”男人尽量收着火气压低声音说,黑色的衣衫微微露出近乎完美的胸部线条,整个人硬朗又魅惑,危险又迷人。云瑛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不是对手,打是打不过了,自己又尿急,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愤懑的暂时妥协,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你干嘛呀,你说过不欺负小孩儿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你就那么饥渴吗!”云瑛愤怒质问。

男人被她几次三番骂的火冒三丈,他饥渴?昨夜是谁对他的身体胡作非为,上下其手?他是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被女人如此撩拨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吧,何况那人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新婚妻子。

“我饥渴?暮云瑛,你想清楚再说!昨夜是谁扒住我不肯让我走?是谁在我一次又一次拉开距离后又主动缠上来?是谁…谁…半夜伸手解我腰带?”

“桂嬷嬷怕你冻死了,求我来看你,是你强留下我给你暖被窝,怎么就是我无耻了?”赵彦之愤怒质问。

“我…我何时强留下你了…我…”云瑛越说声音越小,底气不足,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自己赤脚走在一片冰原之上,她感觉自己不停的打寒颤就快冻死了。突然间面前出现了一台电暖气,她太开心了,双手揽住暖气就不肯松开,脸不住的往暖气上磨蹭,那暖气好软好舒服。后来她又想,这里如果有电暖气,就一定有电啊!顺着电线找到电源,说不定她就能回家了呀!她可真聪明啊……

所以…最后真的找到了电线,她使劲拉扯,可却怎么也扯不动,她想看它到底连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云瑛已经心虚的冒汗了,天啊,她怎么能对未来皇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可让她怎么活啊!

赵彦之看云瑛明显缓和下来的气势,脸也变的越来越红,揶揄道:“怎的?王妃可是想起来了?咱俩究竟是谁比较饥渴?”

“没有…没…什么也没想起来…”云瑛低头扣着手指,小声嗫喏。她心中呐喊,神啊,如果我有罪,就赐我个痛快吧,而不是让我如此丢人现眼,我也要脸的啊!

赵彦之瞅她那副蔫了的呆雀儿模样,又气又想笑,仰躺下长叹一声,不再搭理她了。

云瑛看赵彦之不像再追究的样子,幻想自己是一条可以隐身的虫,沿着车厢壁,静音模式,缓慢的蠕动到车厢门口。

“干什么去!”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冷声问道。

云瑛好似即将逃出生天的小偷,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却在最后一秒被斩断了生路,心中满是哀怨,小心收回了要推门的手。她可怜兮兮的回头望着躺在被褥上的男人,赵彦之一身黑色衣衫,单手支头,发丝微乱,稍稍敞开的领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片强健性感的肌肉纹理,琥珀色的眸子慵懒的望着自己,松弛中竟又有些狂野帅气。

“那个…有点急…事。”云瑛隐晦的说。

“什么事,要现在去?”男人问。天还没亮,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说。

“我很快,很快…”云瑛。她快憋不住了。

“唤下人去办!”男人皱着眉,外面多冷,她那小身子,什么事那么要紧非得自己去做。

云瑛感觉自己快要憋炸了,忙说:“别…别叫人,我尿急,你别问了行吗?”她真的是要求求了,这男人怎么什么都不懂,尿急哪个能替?云瑛说完就推门叫停了马车,还没等车夫反应过来拿车凳,自己就跳了下去直奔后面的移动厕所。赵彦之看她穿着单薄就跑出去了,赶忙抓了狐裘追了出去。云瑛解决完内急,一身轻松,可心里还担心着一会回去如何和赵彦之交代,正琢磨的出神就被一张厚实的狐裘紧紧包裹住。云瑛起初并未发现男人,他穿着黑色衣服,与夜色融在一起,只是那双眸子,在夜里瞧着十分醒目。“你怎么在这?”云瑛惊问。

“穿好衣服,就快回去吧,我要走了,昨夜…我什么也没做,你别胡乱猜想。”赵彦之皱着眉低声说完,又用手紧了一下云瑛的狐裘领子。男人身影矫健,飞身上马。戴路恭敬与云瑛行礼告退,赶忙追上前面疾驰的王爷。风停雨歇,云散天青,满天星斗,浩瀚灿烂。云瑛愣在原地,望着赵彦之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中窃喜又侥幸,可算让她又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