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地太阳落下之后,一种彩色的光芒会扫过这座城市,人们就会继续活动,生机勃勃。
而俩种光波的出现都与城头之上的一座阁楼有关。
净磬想了想,起身爬下树,开始挖起地洞。
净磬所在的大树据此城墙不过十几米远,炼体之后,净磬的身体大幅度变强。
利用散落的树干木片,在俩次天暗后,净磬成功的将地道挖到城门下,在那消失的男人那个拐角处做了一个简单的了望眼,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转眼,天再一次变得明亮,净磬发现,就在天亮的那一瞬间,城头的阁楼一扇微开的窗户前,一个长相独特的独眼人站在那里,从他的眼中,出现了光波,然后光波流转飘散,人们就会沉默无声的树立在一旁。
净磬继续观察,那独眼之人再站立片刻,就会走向其他地方,等到下一次黑暗到来之前,再次站在此处,眼中发出不一样的光波,人们就会继续行动。
周而复始。
于是,在经过多次的察看试探,净磬摸清了此处的状况。天光还大亮,净磬藏在了黑暗的地洞里。待到黑暗来临之时,净磬悄悄地披好遮掩之物,错开独眼人的视线,小心的攀爬在凹凸不平的城墙上,在那独眼人四处查看之际,躲在窗户格栅之下,隐去了踪影。
找着机会,趁着独眼人转向时,巧妙的进入阁楼,藏入独眼人后方的一张木床下,隔着重重的床垫,消弭了所有的声音。
须臾,独眼人转身,拖着佝偻的身体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净磬小心的拉开了阻挡视线的床单,在黑暗之中继续观察着此处。
只见此处几乎没有光线,屋内陈设简单,上面睡着的独眼人平躺在床上,轻微的呼吸声交缠着。
待到五天时间一过,独眼人睁开了眼睛,在床上准确的拿出一物,放在手中,站起了身。
走到那扇窗户旁,将那东西放于嘴中,须臾之后,那只长在额头正中央的独眼之中,发散出一道光波,轻抚过身前的窗户,向着城市内涌去,然后流转消散。
净磬悄声趴伏在黑暗之中,继续屏息凝视着独眼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独眼人在光波散发后,伸出了一双惨白枯燥的手掌,紧紧地颤抖着覆在身前的那扇窗柩之上,站在黑暗之中,拖着更加弯曲枯瘦的身体。
那额头正中的独眼散发着一阵诡异气息后,眼底闪现过得意邪恶的欣喜后,又渐渐不甘的闭上双眼。
而那独眼人闭上眼睛,痛苦难忍的上了木床,平躺下来,渐渐呼吸平稳。
净磬继续观察着,一日过去了,独眼人没有动静。
俩日过去了,独眼人没有动静。
第三日,净磬试探着将手中拿着的木片击向对面微开的窗柩之上。
寂静的空间之中,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大的力道击开了窗扇,外面充足的光线照射了进来。
净磬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却又强压着乖乖的,继续趴在那里,顺着极淡的光线从木床缝隙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