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娇柔做作的青年女性，双手叉着腰，唧唧歪歪道：“你小小一个仙人，还不快给狐族女帝朝拜。”
石故被气笑了：“涂山狐族女帝？一群骚里骚气的小妖，什么时候也敢妄称为帝？”
青年女性还装上瘾了，指着破道士呵斥道：“大胆，无知小仙，竟敢在本女帝面前班门弄斧。”
石故揉了揉眼睛，都不知道从那里吐槽了：“老头子，这个年轻人脑子是不是被外神给玩了坏了，就算脑筋搭错弦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之前我还特地查了这边世界的历史观，由于灵脉受损的缘故，很多传承都能没留下来，可山海经之类的不都保存的挺好的。
但凡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狐妖那群玩意儿怎么可能称帝，而且还是个女的称帝。
人族玩玩也就罢了，狐族可没那个能耐。
当年狐族最风光的时候，也就封神劫数的九尾灵狐。
然而她也只敢称后，不敢称帝。
有那贼心没那胆，狐族才多少族人，他们的气运可经不起折腾。
作死的青年女性，并不知道自己做的蠢事，还双手抱胸说：“知道怕了吧？”
一而再再而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石故眯着眼睛，咧嘴一笑道：“老头子，有人用狐族那种小妖来羞辱我，你说我让她死一次好呢！还是多死几次好呢！”
……
当石故睁开双眼时，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有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冷声说道：“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抬起手时，不忘给老头子点面子：“你放心，该给你的面子，我会给你的，我会让她死的很痛快的。”
手指轻轻一动，一阵风从青年女性身上吹过。
没有痛觉，甚至连一点儿触觉都没有，她的身体在风中化为飞灰，随着风飘散。
等青年女性反应过来时，她只剩下一个头。
她面具惶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在风中消散无踪。
片刻后。
石故勾了勾手指头，正逐渐远去的清风，忽然像是受到什么召唤，原路退了回去。
原本应该被吹散的飞灰，随着清风的倒退，也跟着一起返回。
凝聚的飞灰逐渐成型，最开始是戴着狐狸发框的头，然后是脖子，再然后是上身，最后才是下身。
这一过程很缓慢。
可对于当事人而言。却是一日如十年，短短几个呼吸，却让人那般窒息。
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
待到身体完全恢复后，她依旧是一动不动，因为那一阵清风，还在她呢身边吹动。
若是轻举妄动，她是否又会魂飞魄散？
尽管她感受不到痛苦，可死亡的阴影和绝望的背影，令她望而却步。
直到清风回到石故的手上，青年女性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她喃喃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面如死灰，整个人都苍白无血，可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双手搭在双臂上，可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感觉不到温度，感觉不到痛觉，什么都闻不到，只有眼睛能看到。
她明明还活着，却产生了一个离谱的念头：“我真的还活着吗？”
石故给了肯定的回答：“活着，你当然还活着了，可有时候活着，可不代表没有死。”
青年女性头发凌乱，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她看向破道士，惊恐万状道：“是你，刚刚的是你干的。”
石故大方承认：“是我干的。然后呢？”
青年女性张了张嘴，心里满是恐惧和愤怒，可最终恐惧战胜愤怒，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直到此刻，她依旧是不承认破道士是仙人，而是把他当成了魔鬼。
一个不把人命当人命，一个肆意玩弄生命的魔鬼。
看穿了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石故嗤笑一声：“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罪，难道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吗？”
目光对上，青年女性被吓得花容失色，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颤颤巍巍道：
“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开玩笑，我以后也不敢开玩笑了。”
石故摇头道：“别误会了，我并不讨厌幽默，但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幽默，作死的幽默，可不是幽默，而是作死，下次再敢拿狐族那种小妖来开我玩笑，就不是死一次那么简单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翻篇了吗？
劫后余生，青年女性却没有一点儿高兴，心里依旧是惶恐不安。
此刻的她很清楚，面前这个破道士不仅能决定她的生死，甚至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紧绷的神经，又那里敢放松下来。
看到青年女性从狐狸变成小兔子的模样，石故对此很满意。
倒不是他有什么癖好，而是他需要建立上下位关系，如果现在都不能压住她，等她以后成长起来，只会是个麻烦。
……嗯，小麻烦。
石故并不担心对方有反骨，他不过是没了给老头子留点面子。
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石故没心思去安抚那颗幼小的心灵，索性直插主题：
“按照规矩，在送你离开之前，我要送你一件法宝。”
青年女性张了张口，想要拒绝来着。
魔鬼给的东西，不管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才能获取。
她又怎么敢收。
没等开口。石故打断道：“小姑娘，别急着拒绝啊，我这里有个规矩，活着出去的人，都能从我这拿到一件法宝。”
青年女性还是壮起胆子问：“不能不收吗？”
石故反问：“你说呢？”
青年女性知道没有拒绝的权利，可心里依旧是很抗拒，非但没有上前，反而还后退了几步。
石故冷声道：“规矩就是规矩，你难道想要我为了你破了规矩？”
青年女性哭丧着脸：“不敢。”
忽然，石故画风一转，用人畜无害的表情说：“跟你开玩笑的啦，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也不会硬塞给你，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
青年女性一听，脸上可算多了些喜色：“真，真的吗？”
石故贼兮兮道：“当然了，我从来不说没意义的谎。”
一看他这幅嘴角，青年女性反而是迟疑了，心中同时有些懊悔：嘴快了，可别又惹恼了这个恶魔……不活神仙。
此刻的她已经意识到，破道士会读心术，生怕又说错话的她，立马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