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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云龙百变 > 四百三十四章一三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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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一笑天地宽,

人生不过几十年,

嬉笑怒骂心坦然,

是非恩怨丢身边,

荣华富贵过眼烟,

清酒一杯暖心田,

爱恨何必放心间,

一曲高歌清风伴,

明月依旧照松山,

点点星光映眼帘,

烦恼通通抛天边!

爱与恨双刃剑,

悲与欢痴和缠,

曾把多少男女困里边,

究竟又是为哪般!

名和利是非间,

忘不掉理还乱,

弄出多少风雨在心间,

究竟又是为哪般!

————————————

般若寺里的道士一共有五人,两个老道士带着三个小道童,两个老道士自称来自江西龙虎山,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却没有什么人见过,是真是假自然无处分辨!

两个老道士他们二人医术颇精,往往一些乡下郎中医治不了的毛病,往往经他二人之手的调理,加以道家修身养气的功法,倒也为不少乡邻解除了病痛,是以虽没有人见过他们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却也深得众乡邻的尊敬!

尤其是两个老道士他们二人仪表具皆不俗,其中一个老道士姓张,被人称做张天师,花白的头发却面色红润,看起来怎么都不像花甲之人,配上淡青色道袍,手拿拂尘,的确有几分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之意!

另一个老道士姓李,被人称作李天师,这个人的头奇大,尤其是额头特别突出,偏偏还是个秃顶,自然就越发显得脑门格外的亮,加上这人有些偏胖,又常挂着一张分外让人感到喜庆的笑脸,若不是背上总是背着一把不知是木剑还是真剑,再换掉他淡青色的道袍,拄上一个龙头拐杖,腰间在挂个葫芦,活脱脱如年画里的老寿星,可惜的是这老道士很爱惜自己剩余的那点头发,虽稀疏的如山坡上无人看管的野草般,但老道士仍不离不弃的在头上挽了道士旧!

三个小道童都八九岁的模样,唤作清风、明月、松涛,清风有些微胖,明月有些微瘦,松涛有些黑,却比清风明月高了小半个头,这三人具是两个老道士来到波若寺后收留的孤儿,虽年纪尚小,还是天真烂漫调皮的时候,不过遇人接物之时倒也十分得体!

波若寺中还有三个文士,年老一点的面容清瘦留有三缕须髯,一身本就不新的青衣却浆洗的格外干净,走起路来总是不急不缓的,配上其敏捷才思和出口成章的文雅,反倒多了几分文人少有的洒脱之意,是以来此之人都称其欧阳老先生!

与欧阳老先生一起的两个文士,其中一个人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面皮白净,只是脸上有些细微的麻子,又兼其常常出口便是子曰子曰的,反倒没有看似年长的欧阳老先生洒脱,倒是更像未曾开窍的腐儒酸宿,好在到此之人多是老实憨厚之人,当面仍称他为慕容先生,背后却不免取笑几句,说其果然不愧是是复姓慕容,原来是娘胎里带着几分木讷酸腐!

另一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后生,是一个又矮又丑的胖子,也作一身文士装扮,却是令人看去,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他走起路来更是毫无欧阳老先生的洒脱之意,反倒像个庄稼汉般急着回家吃饭似的,将地面踏的噗噗作响,颇有些来去如风之感,加上其体格雄壮,虽未弄得地动山摇,倒也做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莫说还有那么几分先声夺人之势!

不过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看起来外表粗俗不似文士的年轻后生,众人也不得不称呼其为陆先生,只因此人言谈举止与外表简直就是大相径庭,言语非但谦恭有礼,既不像慕容先生总是掉书袋子,还时不时透着几分文雅,虽不如欧阳老先生般处处珠玑,令人回味无穷,倒也算是不辱没了他一身的文士装扮!

波若寺中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来自波斯的信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此人五六十岁左右,与中原人长相大不相同,虽是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一张嘴,却生的一头黄不拉几还带着些许黑色的卷发,皮肤更是格外的白,一双眼珠更是蓝色中透着一丝暗悠悠的绿,平日里遇人便开口闭口大谈拜火教的真义,奈何任他口吐莲花,生的三寸不烂之舌,信其所言之人,仍是寥寥无几,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好在此人心智及坚,丝毫没有气馁之意,竟也生生的在此待了近十年!

另一个人是个藏边的红衣喇嘛,年岁已非常老,看起来比波若寺中的三个老和尚还要大上几岁,身体枯瘦枯瘦的,一张脸更是布满了沧桑的皱纹,仿佛每一天的时光流逝,都在他的脸上留下过痕迹,好在此人修习佛法颇有心得,一双眼睛仍透着精光!

红衣大喇嘛此人名叫达尔,却不喜别人称其为达尔大师,喜欢被人称呼达尔大喇嘛,究其根由,无非是藏边佛教内只世代相传的转世班禅,才能被称为大师,若非如此,旁人是断断不能称大师的!

红衣大喇嘛达尔与波斯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虽都来自中原以外的地方,境遇却不相同,红衣大喇嘛所传因是藏传佛教,虽与中原佛教有所不同,但也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是以,红衣大喇嘛达尔苦心经营多年,倒也有了些信徒,人数虽不如中原佛教与中土道教那般多,比起波斯拜火教的明珠大师可不知强了多少,也可算的上是不虚此行了!

波斯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虽面上在外人眼中看不出任何不快,不过以他如此心智坚毅之人,试问又怎会甘心,人后难免不起一些波折,却非外人所能道也!

这一日,正又是波若寺香客聚集最多的日子,波斯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故作闲适的自房中走了出来,举目看去发觉红衣大喇嘛达尔早已到了院中,还有那自持学问高深的欧阳老先生,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明明宝珠大师忍不住哼了一声,嘀咕道:“装什么大师,不过是读了几篇佛经而已,便也学着别人来传法布道,简直就是恬耻不知!”

红衣大喇嘛达尔与波斯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虽来中原多年,汉话虽颇有进步,然中原文化何等深厚,又岂是数年便可得其精髓的,是以明珠大师一句恬不知耻说成了恬耻不知,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欧阳老先生知明明宝珠大师这些年素来与红衣大喇嘛达尔不慕,时常会互损几句,当然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当下似笑非笑的看向红衣大喇嘛达尔!

红衣大喇嘛达尔虽不明白恬耻不知是何意,但已自明明宝珠大师头几句话中听出了找茬的味道,心下暗想:我虽修的苦禅,却觉不是忍气吞声禅,你个波斯胡人还当我真的怕了你吗!当下眼睛微微一眯,而后猛然睁开双目看向明明宝珠大师,反唇相讥道:“本座所讲之真意是真是假,当然自有公论,就不需明明宝珠大师费心了!何况,你我二人虽先后来到本寺,不知今日你我二人,何人信徒多一些?”

红衣大喇嘛达尔此言一出,直如当头给了明明宝珠大师一棒子,好在明明宝珠大师虽有故意挑衅之意,胸怀倒也还算宽广,没有立马翻脸,反而笑了笑道:“大喇嘛与我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又有何区别,令大喇嘛如成了转世班禅般欣喜傲慢,浑不知你也不过是仗着花言巧语,骗了几个不太精明的人罢了!”

红衣大喇嘛达尔一直以来都把他这些为数不多的信徒当成了自己的心头肉,听明明宝珠大师如此戏谑,当下有些压不住藏在心底数年的火气,立马气的大叫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八有此理,九有此理……”

红衣大喇嘛达尔怒及了的叫声,虽不能声震个十里八里,却也能声震个十米八米,如此一来,其他房中的人虽不愿趟此浑水,听他们二人斗气,也再不能装聋作哑,故作不知了!

当下,一间房门打开,三个小道童齐刷刷的跑了出来,清风冲着明珠大师笑着道:“明明宝珠大师,你刚刚有句词用错了,不是恬耻不知,应是恬不知耻!”

明月和青松则冲着明明宝珠大师伴着鬼脸,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果然是颇有人未至却先声夺人的陆先生到了,嘴里称赞道:“孺子可教也!”

刚刚明明宝珠大师与红衣大喇嘛达尔那股看不顺眼互不相容的情形,立马被清风、明月、松涛三个小道童的笑声淹没的无影无踪!

慕容先生此际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先是冲着欧阳老先生行了个礼,而后冲着明明宝珠大师和达尔大喇嘛先后施了礼,字正腔圆声情并茂的道:“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又何来岂有此理、八有此理、九有其理一说,达尔大喇嘛他日有闲,晚生定然与你分解分解!”

慕容先生此言一出,饶是红衣大喇嘛达尔刚刚如何被明明宝珠大师气的火冒三丈,片刻间立马觉得明明宝珠大师也不是有多讨厌,反而慕容先生的分解分解,令他立时只感到头皮发麻四肢酸麻,什么佛法佛祖都瞬间忘的一干二净,只想立时脱身离去,也不愿与慕容先生多言!

其实这原也怪不得红衣大喇嘛达尔,只因他与波斯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初到般若寺之时,都曾遭过慕容先生之乎者也的折磨,光是折磨也就算了,本来就对中原言语一知半解的二人,被慕容先生弄的是越来越迷糊,不然怎会令达尔大喇嘛怕成这样!

反观波斯拜火教的明明宝珠大师此际也正悄悄的挪着脚步,正欲偷偷的溜走,怎料慕容先生目光却突然看向了他,立马弄的明明宝珠大师甚是尴尬,好在此人颇有急智,当下生生挤出一丝微笑道:“慕容先生还是多多与达尔大喇嘛分解分解,我已明白了是恬不知耻,不是恬耻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