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引力操控］强制进化计划（二）
7月22日，8：30，木原惠子研究所。
食蜂源祈目光看向木原惠子掌心的类似mp3的仪器。
“关于我的强制……额，我的意思是《引力操控强制进化计划》？”
不得不说，即使没有看内容，桌上那份报告名称还是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木原惠子脸色平淡。
“是的，我得到消息，你最近可能会和第一位打起来。
我想这份东西会让你很有兴趣，顺便完成我的实验。”
“当然，这个东西风险稍微有一点高……决定使用它的你，假如失败了，那伱就去死好了。
我才一点也不缺实验体。”
“是吗？”
源祈金色的瞳孔有些黯淡，他伸手将那个仪器拿到了手里。
他脸上露出笑容。
“放心吧，我可是站在学园都市顶端的lv5之一，我是最强的，不会输的。
拿走你这个东西只是保险而已。”
他顺手拿起拿起桌上那打印出来的计划《引力操控强制进化计划》，然后转身想离开，随后——
脑袋被木原惠子敲了一下。
少年回过了头，是一脸不满的木原惠子。
“你拿这个干嘛，你这不争气的学生，能看懂吗？”
“啊？那惠子姐你怎么一副再也见不到我表情把仪器给我……
类似mp3，不是拿个耳机在战斗前直接听就可以吗？”
木原惠子气的甚至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深呼吸了好几口，她才平静下来，单手指向旁边。
“去给我倒咖啡来。”
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单手翻开那本计划书。
当源祈回来的时候，木原惠子显然已经做好了上课的准备。
“学园都市的能力等级分为七个等级，但是迄今为止，出现最高也只是第六个等级的lv5，至于第七等级的‘lv6（绝对能力者）’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是一个传说……
或者说是无数学园都市的科学家们努力的目标。”
木原惠子重申着这些学园明显的现状，听课的学生也认真的听着。
“然而，对于lv6的能力者到底如何是否真的可以达到，以及如何达到，科学界目前有着众多猜想……目前，就我所知，对于达到lv6，出现了两个很特殊的意外之人。”
木原惠子伸出食指和中指。
“第一个，一方通行。
这是树形图设计者唯一给出确定方法能让其到达lv6等级的人。
也即你知道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我得不到具体数据，算法是如何来的，也无法确定这东西的正确性，但它确实是目前挂着的，似乎唯一能成为lv6的‘糖果’。”
“它好像在说：
这个难度并不高，只是操作起来稍微麻烦一点，看起来像极了让学园都市第一一方通行位成为lv6的捷径。
选择这个就好。”
源祈单手撑脸。
“那惠子姐的个人看法是什么，你觉得这个计划可信吗？”
木原惠子坦诚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很荒唐的计划，我完全找不到其中可能的成功性在哪里？
实在要强行推测，大概就是二万御坂妹妹到后来会觉醒个人意识，再通过系列诱导，让他受到强烈的刺激，然后——”
木原惠子瞟了一眼一眨不眨的金色瞳孔。
“然后发生像之前的你一样类似的事情，让一方通行迈向lv6的路。”
“即使是这样，复杂麻烦的前置条件达成，更大概率是直接死掉，就如同之前必然失败的你一样。
要不是那颗核弹，你已经真的死了。”
木原惠子见他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安静的听，心里暗暗点头。
“第二个特殊的人，也就是你自己了。
这是当时卫星拍到的视频……”
她拿过桌上的pdA，按了几下。
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当在某个时候，双击之后，视频停了下来，放大，再放大……
源祈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毕竟是卫星照片，即使是学都的高科技像素还是不够，随着放大，脸已经很模糊了，但是有些仍然可以确定的。
部分的紫发，右眼的蓝色瞳孔……
木原惠子开始解释。
“这就是发生过的一次lv6进化过程，当然——是失败的。”
她指了指源祈视频上变化的外貌，声音继续。
“幸好当时不久前为了尝试时间能力，在安装在你身上了收集引力变化，aim力场变化，以及身体部分数值的仪器，发送回信息。
虽然在你暴走后很短时间内，那些昂贵的仪器就全部坏了，但是它们还是起了不少作用。”
木原惠子顺手用食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下。
“要是你物理课也这么认真就好了。”
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仪器检测到，在那段时间，你的身体素质似乎上升了……
唔，没法具体检测到，只是猜测是似乎……心率似乎有所减低，但是血压并未变化，血液中，出现了很多未知化学物质，细胞活力提升……”
“那能说明什么呢？”
源祈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那代表，当你的超能力在进化的时候，你的身体也在进化。
你崩溃的精神刺激了超能力的进化，但是——
成于此，也败于此……也正因为崩溃的精神失去了意识，你没能掌握自己飞速提升的超能力，这是我猜测你在那次进化失败中的第二重要的原因。”
“不用问了，第一重要原因是身体素质，虽然超能力在进化的时候，身体也在进化，但速度也远远不同的，前者远快于后者。
我估算过，即使你的精神正常，当那样的进化发生，身体提升也远跟不上超能力的提升，假如按照数据上的理论lv6的话……
当这个过程达到lv6的61%的时候，你的精神就会完全跟不上，到时候身体怎么变化就和你的精神无关了。
最后，当身体随意，不加选择的进化……就会和暴涨的超能力变为——
全地球最绚烂的烟花。”
“烟花……”
源祈重复。
“是的，比起你的超能力，你的身体还有掌握不了增加力量的精神在拖后腿……这是lv6路上的最大障碍。
我也解决不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假如你是一个装满水的木桶。
假如把木桶看做你的身体，里面装着的水看做你个人现实的力量来源，唔……想不到其他说法，姑且用些模糊的说法，把木桶里总共可以装多少水看做灵魂资质，现在有多少水看做灵魂的力量。
当你使用超能力，就可以看做打开了某个叫做‘个人现实’的开关把力量释放出来，并且释放时以个人现实的方式修改了现实，你的精神掌控能力，表示为‘个人现实’这个放水的水龙头的控制阀。”
源祈嘴角略微抽搐。
“这个比喻……有些过于接地气了吧。”
木原惠子露出微笑。
“实际上，我所说的各个部分都是紧密联系的，运作机制远比一个木桶放水复杂……我也没有弄清。
但是为了让你这样的门外汉大概了解，这么比喻就够了。
技术细节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
“那惠子姐你刚才这个仪器……”
“唔，不要心急，听我继续说。”
“你那次的能力暴走，假如用刚才这个木桶来解释的话，大概可以分为这些部分。
首先，这个封闭木桶中的水在不断增加，水可以起缓慢扩大木桶作用，但是扩大效果远比不上水的增加速度。
这即你面临的最大危机，木桶被撑拦，身体变成烟花炸开。
其次，水龙头数量不断变多，但是你的精神……，也就是控制‘个人现实’的这个阀门增多又一次跟不上，跟不上水龙头增加速度——
因此，你掌握不了的力量在随意释放……”
“惠子姐，我理解你说的问题了，怎么解决呢？
只要解决了问题就可以突破lv6了吧。”
木原惠子点了点头。
“理论上，解决了的话，就可以平稳突破lv6了。
但是，解决办法——”
“我没有，准确的说，是不能完全找到。”
源祈疑惑脸。
“惠子姐你不是找到问题了吗？
解决办法……”
木原惠子摊手。
“我给你打个比喻，木桶放水，你就真以为是木桶放水啊？
人体是极其复杂的系统，刚才说的那些，如何运作我完全搞不清，假如要探究，这需要实验………极其大量的，人体实验，且工作量也是我一人远远完不成的。
还有，那玩意是水吗？实际也许真的包含可能存在灵魂的力量，更需要对引力的掌握……我又不是引力掌握，你才是！
这本来就是你自己该想办法走的路。”
“自己该想办法走的路……”
源祈叹气。
“我明白了，两年前我暴走过后就无数次试过了，但我真的完全想不到办法，至少目前是这样。”
他单手指向那个仪器。
“那惠子姐你展示的这个东西是？”
“这个是帮你强制进入lv6进化状态的。”
“原本是用复杂装置替代的，得益于借鉴幻想御手的原理才能把它缩成这么小。
你上年超能力暴走初期的AIm混乱变化被记录了。
这个运用幻想御手类似原理，对你的AIm力场进行短时间内修改，复刻那时候最开始时的AIm力场变化。
我想，你自己当年是这样能力暴走的，复刻一次也应该还有某些部分是重复的。”
“当然，这个是还不够的，所以我还准备了这个……”
木原惠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药物盒子。
“服用的话……你的计划中对上一方通行在什么时候？”
源祈看着那两个盒子，一个红色，一盒蓝色。
没有犹豫的，他开口回答问题。
“预订是在7月28日。”
“按照那些实验员的计划，第一次户外实验是御坂妹妹8912号，在7月20日晚举行。
由于是第一次户外实验，所以需要整理的数据之类可能比较多，第二次户外实验是御坂妹妹8913，在7月24日晚举行。”
“再之后就无所谓了，为了实验进度，每天进行的实验的御坂妹妹将增加到每天十几，二十几，甚至三十几个。
比如7月25的19个，7月26的26个……甚至我看到最多的在8月13，一天，一天51个御坂妹妹。
他们自己说御坂妹妹会变强会进化，实际上他们安排的实验时间时间却是随人数增加而减小，有的甚至在两分钟……”
（也正是如此的疯狂，按原本的时间线，当八月下旬，上条当麻解决的时候已经是御坂妹妹
到八月下旬，死亡御坂妹妹数量……每天都有几十个御坂妹妹死亡……）
“按芹亚的计划，尝试在7月24的那第二次户外实验中，由我交涉一方通行。
芹亚她们会想办法，起码把7月25，26，27，28的实验延迟掉，仅留下28日的一次实验。
三天时间整理24日初次试探后一方通行情报，这段时间由我自己为战斗做更多准备。
等28日打败了一方通行，完全取消这个计划就容易多了。”
木原惠子倒是有些惊讶。
“所以，从现在到28日之前，都是你自己做准备的时间吗？
其他活动你居然不参与简直像给自己放假一样。”
“拖延实验什么的，你不参与吗？
你不担心她们有危险什么的吗？”
源祈摇头。
“我担心，但我不该带着犹豫做出决定。
我准备对上一方通行，其他的就拜托她们了。
那边还有操祈在……她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把麻烦交给她们我确实很担心，但我这边更是决不能输。”
金色的瞳孔看向木原惠子，一二秒之后又偏开。
“作为首领，我能做的只有信任她们。”
木原惠子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坚定，叹了口气。
“随便你，顶多换个好用的素材，你要是死了，那……”
“那就，就去死好了。
我可是木原，指望我说什么煽情的话，或者安慰你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源祈。”
她指向那两个盒子。
“红色的盒子里面是一种名为能力体结晶的东西。
在听我给你的那个AIm混乱仪器之前服用。”
“蓝色的盒子里一种药丸，在战斗前四天，每次一颗，每天两次，会使AIm力场处于易变化的活跃态。
这样的话，战斗那天假如用到了体晶和仪器会效果更好。”
“最后，蓝色盒子里还有一颗绿色的大剂量混合麻醉稳定剂。
假如在使用体晶和仪器后能力完全失控，服用那个。
有一定几率……一定几率能活下来。”
两个盒子消失了，源祈招牌的，引力操控—空间转移。
他回身缓慢的向大门走去，单手伸起，挥动着。
声音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再见了，惠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