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代价是什么？
7月23日，11：13，第十八学区，雾之丘女子学校。
“所以你说自己之所潜入女校，偷窥女生宿舍是为了任务？”
结标淡希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猜我信不信？
要不我打电话给樱问问？”
源祈叹气，声音满是无奈。
“这个……我说的是真的啊。
请务必不要告诉樱。”
出乎意料的，结标淡希居然笑出了声。
脸转过来，上下打量了源祈几次，才转开目光，看向前方。
“真是意外呢，我听到的居然是请求……樱的话说的没错，作为lv5，你真的意外的好相处呢。”
“我还以为按一般暗部的风格，伱会把枪……唔，你是用苦无的对吧……
我原本以为按暗部的风格，会把苦无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不要外传呢……况且，你的能力完克我，我连反抗能力都没有。”
“额，看来这城市给你的刻板印象很多啊。”
源祈指着那边的自动售卖机。
“要不……作为不说出去报酬，我请你瓶饮料好了。
除此之外，还想向你就继续打听一下风斩冰华的消息。”
结标淡希撩了一下自己的红发，点了一下头。
“那你最好快点……我一会要离开的，时间有限。”
……
售货机前，源祈将钱投了进去，选择——
在机器响了一下之后……没有饮料出来。
“欸？”
源祈试着拍了拍……饮料没有被吐出来。
“这机器……我的钱这是被吃了？”
正当他想发动空间转移之时，忽然想起了某人的饮料取回方式……似乎也，挺有意思？
取消了脑中公式的计算，源祈在自动售卖机轻轻的微跳。
偷学秘技——常盘台中学秘传，奶奶式四十五度斜角攻击机械维修法！
“喝啊！”
饮料掉了出来。
源祈弯腰捡起来，微微握着。
“完美，只是这个口味我不太喜欢，给结标好了。”
回过头，对着那边座椅上，表情有些绷不住的结标淡希挥了挥手。
饮料直接原地消失，出现在了那边结标淡希腿上。
“我靠！”，“woc？”之类的的话大概书结标淡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嘴张了好一会之后，红发少女拿起那瓶饮料。
（这饮料是……喝还是不喝？
等等……他人去哪了？
他不是有消息要问我吗？）
另一边，正当源祈想再来一脚的时候。
忽然背后响起了某个听起来似乎有些柔弱的声音。
“请，请不要这样。
用暴力方式获得饮料方法是不合适的？”
（糟了，在女校又被发现了！
有人？……不对劲，为什么我的引力探测怎么完全没有一点感应？）
思绪流转之间，源祈顺便转身，脸上挤出笑。
“请听我解释，这是……欸？
风斩冰华？”
柔弱眼镜娘疑惑脸。
“请问，你认识我？”
……
常盘台宿舍。
发飙的美琴劈出的电流被白井使用空间能力躲开。
追出来走廊的美琴听到了黑子宣言。
“忘记了我的能力很让人困扰……这样的电击对我是无效的。
既然姐姐大人你接受不了黑子的爱的话，那就来战斗吧！”
闪烁的电流引起的亮光美琴脸上一闪一闪的，少女自信的声音响起。
“居然想买媚药给我使用吗？
黑子你已经完全坏了，今天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空间能力？战斗？
你以为我以前的对手是谁啊？你又以为我是谁啊！”
“假如要认真的话，比起电磁探测，你的空间转移速度还是太慢了，准备挨电吧。”
常盘台的王牌，电击公主，lv5‘Railgun’与lv4‘空间转移’（teleport）’之间的战斗一触即……不可能的，舍监来了。
随着“咔”的一声，黑子倒了下去。
舍监扶了一下眼睛。
“御坂，明明昨天已经违规了，今天居然还继续违反宿舍规则第七条……在宿舍使用能力。”
“违反了规则，就该接受惩罚，你说是吗？御坂。”
茶发少女瑟瑟发抖。
“是…的。”
……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源祈手里拿着饮料，声音有些无奈。
“原来是钱被吞了吗？”
风斩冰华点头。
“可是，这里是我的学校，不该是女子学校吗？”
“啊哈哈，可以叫你风斩同学吗？
那个不必介意啦。
额……嗯……唔，要喝饮料吗？
我请你。”
（真是神奇啊，明明她在说话之前，我的引力探测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现在，就能力给我的反馈而言，风斩冰华完全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
那边的风斩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下头。
……
（所以，即使喝饮料或者其他活动，也完全看不出她和常人有什么不同。）
源祈余光看着风斩冰华，想不明白为什么亚雷斯塔会给出这个特殊的任务。
一些不涉及风斩冰华来历的交谈，尽力略过自己来到女校缘由，以及讲了一些生活中的普通经历，也算简单认识了风斩冰华，源祈准备离开了。
（提前和风斩冰华认识，也算简单的收获吧……）
这样想着，少年挥了挥手。
“那么，今天就再见了。”
风斩冰华也同样道别。
“再见了。”
然后……风斩冰华直接原地消失了。
源祈愣在原地，看向风斩冰华消失的之地。
“怎么可能？
刚才她的消失……是引力操控？”
“那是我的能力？”
源祈下意识的开始推算刚才引力变化之后，空间转移的坐标。
（刚才的能力，绝对是引力操控衍生的空间转移！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使用的［引力操控］衍生能力……空间转移和白井黑子，结标淡希的能力，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
但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即使能力是来源是［引力操控］，甚至衍生使用了空间转移，但风斩冰华刚才消失时的空间转移非常粗糙。
所以坐标很容易推算，不到一秒，就得到了那个坐标。
（相对于我的能力，随意的操控引力，白井黑子与结标淡希似乎只能实现空间转移所需的特定类型引力变化。
这也是除了空间转移外，我还能有引力探测，量子变速等其他衍生能力，而白井等没有的的原因……我的能力范围比黑子，结标等人更广泛。
而刚才风斩冰华离开时，比我使用公式后实现“5x4”得到空间转移结果，她就像“5+5+5+5”一样粗糙的实现了空间转移，但是——
就本质而言，刚才风斩冰华出于本能用的是［引力操控（Gravity control）］而非［空间转移（teleport）］……）
源祈将手里的饮料仰头直接喝完，下意识大拇指按在太阳穴，食指中指按在眉心，继续分析。
（风斩冰华作为亚雷斯塔的“人工天界”计划中的核心，本质AIm扩散力场的集合体，作为“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的核心意识体，推动整个机关运转。
学园都市里，有各式各样的超能力者，每个超能力者都会在无意识间放出微弱的力量，体现为AIm力场。
AIm力场集合之中，当然也包括我下意识散发的AIm力场……
虽然每个人释放出的力量都很微小，但是全部聚集在一起之后，就会整合出一个完整的意义。
机器来侦测人体，可以测到许多数值，比如热的产生、放出、吸收……光的反射、折射、吸收……人体电流的产生以及电流磁场的形成……氧气的消耗、二氧化碳的排出……以及关键的质量，导致了地球对其的引力。
人体有数千、数万种不同的数值，当能力者们的无意识AI力场集合，例如引火能力者在不知不觉中负责了体温………发电能力者在不知不觉之中负责了人体电流……空力使的能力操纵空气震动，就可以产生“声音”……操纵光的折射，就可以“看见”形体……这些全部都加起来，组成了凤斩冰华。
而我的能力是四大基本力之一的引力，也是最难引入大统一理论的能力，同时也意味着物体的质量——
无论是量子力学中的‘引力子假设’，亦或者相对论中引力本质是有质量物体周围的扭曲……引力最关键是和质量相连。
所以由于有了我的能力存在，凤斩冰华很有可能比原来更加完善。
但是，我没猜错的话，也正因为如此……）
源祈终于明白亚雷斯塔的意思了，他叹了口气。
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最终咬了咬牙，还是选择发动了能力。
引力操控—空间转移！
目的地是刚才推算出来的那个坐标。
……
出乎意料的，源祈出现在一个宿舍中。
房间明显的是雾之丘女子学校宿舍风格……一个单人宿舍，并没有像操祈那样明显的女孩子房间布局，但是很干净。
装饰实在过于简洁了，简洁的仿佛不是女孩子的住所，那个坐标到了这里，但是显然房间里看起来空无一人。
这里是雾之丘女子学校分给凤斩冰华的，被学生称为“没有人居住”的空宿舍。
源祈松了口气。
（太好了，不用做选择了，以后躲开风斩冰华就好，只要……）
毫无征兆的，风斩冰华出现在了房间内。
眼镜娘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惊讶。
“食蜂同学？你怎么会来我的宿舍？”
食蜂源祈沉默着，大约一二秒之后。
他忽的出现在了风斩冰华背后，单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引力探测。
质量。
眼前的风斩冰华是有内部质量的，不像原魔禁的风斩冰华，只是外表是人类，身体之中却空空如也，皮肤底下什么都没有，头部存在一个不知为何的“核”，维持着凤斩冰华一切外部特征。
因为［引力操控］这一lv5级别能力影响，作为AIm力场集合体的凤斩冰华，更加像一个真的人类。
随着能力延展，到达了凤斩冰华的头部后……
这个原本在说“食蜂同学”的凤斩冰华似乎失去了意识，脸色变得呆滞，而额头附近忽然发出了光亮。
风斩冰华近一半的脸不见了，另一半脸的则如同“壳”一样维持着，只有皮肤，内部没有血肉。
可以看到的是内部某个位置存在一个不停旋转的三角柱，发出光亮。
其为底部是边长不到两厘米的正三角形，高度则不到五厘米“核”。
（果然是这样……）
源祈低头，出声询问。
“这是你的意思吗？”
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是他知道有人在听。
第七学区，某个倒吊泡在红色液体中的身影，似乎嘴角勾起，也似乎只是错觉。
他开口做出少年不能听到的回答。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与他能力者不同，源祈能力称号为为［引力操控（Gravity control）］，实际上，这是不准确的，更精确的他的能力描述应该为［引力子操控（Graviton control）］。
直达基本粒子操控的能力，假如出力程度可以假设为无限高，毫无疑问，这是真正神才能做到的事情，或者说力量无限的魔神们能做到。
即使如此，对于凤斩冰华的形成，引力操控这一能力也太特殊了，特殊到可以———
源祈挥了手，那个“核心”的转动速度发生极微小的发生了变化。
特殊到可以拿自己的力量侵入，慢慢夺取这个“核心”的“控制权”。
这个核心是学园都市上百万学生能力AIm力场的集合，不止源祈，其他的lv5如“一方通行”，“御坂美琴”等人也在其中。
但是即使他们来了他们也做不到同样的事情。
除了他，没人能力的精细程度是直达基本粒子的。
严格来说，这个“核心”没有主人，或者说它的主人是“上百万学生”，它的力量来源是所有开发了能力学生的AIm力场，它当然也共同属于他们。
风斩冰华只是一个意识而已，由亚雷斯塔设计，在这份力量上产生的意识，她不是“主人”，而是类似上百万人集合产生的类似“群主”的意识。
源祈现在可以通过缓慢侵染力量，获得这个“群主”身份。
当然，自然诞生的原“群主”意识风斩冰华也会因此而消失。
当他成功的时候，大概率可以成为“lv6（绝对能力者）”。
源祈所设想过的“引力规则”操控，真正成为lv6，“以非身之躯，上达天听”……可那终究是一个设想。
如何去做？甚至科学侧是不是有着缺陷，根本到不了这一层次？
答案是，不知道。
他是路的设想，开扩者，可他自己目前都做不到，他也不敢说这一定是对的。
但是现在另一个机会摆在了面前，凤斩冰华的“核心”摆在了面前……换个说法，lv6的力量摆在眼前。
那条“引力规则”目前还看不到一点思路，但捷径的力量就在这里。
只要拿下了面前唾手可得的核心，给予一定时间，一定可以稳稳的成为lv6，以他对力量的掌握，绝对会比三战时候风斩冰华强。
起码在三战之前，可以说在学园都市基本“稳了”，也许依然打不过，但在亚雷斯塔那里也绝对可以获得真正初步的话语权。
没人能直接拒绝这样的诱惑。
死的不过是一个没人见过，不是人类的“风斩冰华”意识，谁管她啊？
就算讲人权，也不该对人类，风斩冰华是人吗？
不是。
源祈明白了自己的面临的就是这样的选择。
这个选择是亚雷斯塔给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源祈从房间里消失了。
站在原地的凤斩冰华在“核心”作用下正在恢复原状。
第七学区，亚雷斯塔府邸。
“放弃了吗？”
“有点可惜呢。”
声音不再响起。
……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更何况这是亚雷斯塔给的礼物。
但是亚雷斯塔会随意做慈善？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不会白给。
钱，权……这些东西，亚雷斯塔都不缺，所以——
他的礼物要价是什么？
来之前，他没说。
但是，源祈相信，那绝不会是一个便宜的价格。
绝不会是一个自己愿意付出的价格。
拿了那个东西，自己的命运从此就改变了。
此时，源祈站在一座高楼的顶端，目光看向第七学区无窗大楼的方向。
他做出了正式的回答。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