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魔法也是一种科学
神裂看向茵蒂克丝，眼神带着心疼。
痛苦颤抖着的眉毛，双眼紧闭，流满汗水的鼻，因为高烧引起的食欲不振，连饭也不能好好吃……
“就算你这么说，可你打算怎么做？”
她直接提出问题，没有留回转余地。
“上条……是吧？”
“哪怕你说得再好听，我想知道伱现在要怎样做？”
紫色的眸子盯着上条当麻，重复自己的话。
“你对教会提出那样的看法……你想拯救这孩子……现在，一位学园都市的lv5，我，还有史提尔全部在这里……”
“你说想借用我们的力量拯救茵蒂克丝，那么，告诉我，你想如何去做？”
她往前踏一步，气势凝聚压向上条当麻。
“如果你只是用想要不牺牲这样的话语欺骗我，而没有一点具体的办法——”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神裂火织仅仅就这样盯着上条。
源祈默默的往前一步，将当麻护在身后，安静的与神裂对视，保持沉默。
当麻紧握着右手，额头冒汗。
（魔法……按照爱愉告诉我的，茵蒂克丝记忆并没有问题，原因在于下丘脑之类的分泌体内激素之类失调……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魔法的效果吗？每年假如不定期清除记忆的话，就会开始压迫，紊乱茵蒂克丝体内化学物质分泌……）
（那么，可以用超能力辅助调控，帮助茵蒂克丝回复正常的生理状况吗？
只是这样的话，可能又要多牵连源祈的妹妹……这……）
（不，即使能做到，学园都市的能力者超能力大多在某个范围内起作用，不可能让源祈的妹妹一直待在茵蒂克丝旁边……）
（所以，必须从根本上破除每年都在影响茵蒂克丝的魔法。
只是……
在这之前，我明明已经好几次触摸过茵蒂克丝的身体。
在学生宿舍揍了史提尔之后，抱着受伤的茵蒂克丝移动的时候，我就已经摸到她身上很多地方了。
茵蒂克丝在棉被中说出自己的过往时，说着自己想要吃饱饭的简单理想的时候，我也也曾经用手轻轻敲过她的额头……
任何魔法只要被我触摸过就会消失，那唯一的结论就是我的的右手还没触摸到那个魔法所在，不在我右手碰过的位置。）
（魔法会被设置在哪里？）
上条死死的咬着牙，努力的思考着。
（既然是压迫大脑魔法，那么是不是应该被放在是不是头部，或者是靠近头部的位置？
这样的推论是不是正确？
假如是这样，魔法阵是画在头盖骨内侧吗？那样的话我就很难用手碰到了……）
思绪至此，上条开口。
“神裂，可以询问一些关于魔法的事情吗？”
“假如对一个人设置魔法阵，对他起限制作用，这个位置可以在哪里？
或者说可以这个位置可以在头部身体内吗？比如头盖骨内部之类的？”
神裂收回和源祈对视的目光，闭上眼睛，考试思考，片刻之后，少女张开眼睛，紫色的瞳孔看向当麻。
“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
话语顿了一顿才继续。
“可也仅仅只是理论而已。”
圣人少女意识到房间里有两个魔法盲，于是开始介绍。
“魔法并不是像许愿机一样随意使用的东西。
诚然，理论上无论怎样的事情，一定有魔法途径可以将其实现，可这大概是传说中魔神才能做到。”
“实际上，对于大多数人，选择一个方向主攻，也必然在魔法学习上有着很多的困难。
即使对于史提尔这样魔法天才，研究符文魔法，也选择了火焰魔法为主要的研究方向。”
“魔法的使用，哪怕是同一魔法，在一天的的不同时间，也需要确定不同时的对应星座，守护属性，甚至根据是清教或者罗马正教之类信仰差距，确定不同天使，魔法信仰来源……
为了确保仪式的进行，根据圣经等来源，还需要一些材料辅助，尤其是使用大型术式，可能要覆盖全球之类，那么需要的材料就会非常麻烦，甚至可能要去世界各地搜寻。
魔法使用需要大量的计算，根据《塔纳赫》之类以及浩如烟海各类魔导书的复刻，术士越复杂，需要材料越多越难，同时，魔法师个人越强，越可以将术式简化，材料简化。”
“甚至达到同一效果，即使同一本魔法书，是不同的版本，使用条件也会变化，同一术式，代替的材料品质不同也需要单独逆运算。”
听着神裂的介绍，源祈莫名想起了惠子姐的话。
“数学和物理不好，你用什么超能力？”
换成魔法是不是就成了：
“各类历史，魔法典籍不熟，类似数学的计算能力差，不能根据实际星座，天使，实际材料，条件大量计算，你用什么魔法？”
源祈仔细的听着，思考着。
这正是他所需要的魔法方知识和大体了解，之前茵蒂克丝不愿意讲。
（果然……虽然说是名字叫做魔法，但既然是学习的，可复刻，通过归纳，总结，等等方法学习就是可行的，具有普遍性的。
类似于物理上描述现象的公式，哪怕重复一万次，就宏观低速体系，牛顿三定律还是成立，魔法也是这样——
在其他条件相同情况下，以同一术式重复，哪怕用一万次，同一个魔法就会达成相同的效果，无论使用这个魔法公式的人是个普通魔法师还是魔神，都是如此。
魔神使用同一个魔法，需要效果更强，他们也必须对魔法进行改变，或术式修改，或魔力增多。）
源祈默默感慨着。
（什么魔法啊，本质不也是科学吗？
不，或许该说，无论什么科学侧超能力，或者魔法侧科学，本质不都是对世界规律的探索和改变吗？）
（科学侧的超能力是独立代表不了科学的，魔法也是一种科学啊，科学本质是种探索，是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知识系统，是已经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体系。）
（这样说来，虽然还是不能知道魔法具体是怎样运行的，但神裂这些知识确实让我受益匪浅，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魔法是怎样的体系……）
源祈思考的时候，神裂的话语还在继续
“毫无痕迹在大脑内部刻下术式，起码就我所知，在伦敦，除了不明水平的主教，曾经逃掉的某个魔法界佣兵，其他人很难做到你说的水平。”
上条当麻点头，回答。
“既然这样，我想明白了，这样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
当麻脸面向源祈。
“源祈，可以拜托你吗？
拜托请你的妹妹来这里，尝试一下能否使用能力调整茵蒂克丝混乱的各种激素之类身体状况吗？”
（涉及操祈吗？）
源祈看向当麻。
“算做的我的自私吧，我想知道会有危险吗？”
“不会。”
看着上条当麻黑色的眼睛，源祈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我会拜托她。
但事先说好，蜜蚁的事情我会和她说清楚，其他风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