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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哗然,因为对方状告的是一位朝廷敕封的神灵。

文武百官顿时喧闹了起来,几位候伯爵更是站了出来大骂周信,口水四溅。

“放你娘的狗屁!”

“竟敢说大帝封的神灵是魔!你个乱臣贼子!”

“说我老三堕化!你个老东西找死是吧!看拳!”一个把官袍撑得都有些紧身的武将两步做一步,抬起拳头便要一拳将周信打个血洒朝堂。

“住手!”

不等三王开口,站在武官行列最前方,身穿紫袍,腰配束金玉带,平日里不问政事,每次上朝都一副睡眼惺忪样子的镇广王突然睁开了双眼怒喝了一声。

他的一声呵斥在殿中回荡,这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喧闹,就连原本想要揍人的武官也放下了拳头,眉头高高扬起,对着周信呸了一口后一脸不爽地回到了队列之中。

这一刻,百官和三王都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个身材高大的老人身上。

对方是大辉建国武臣中功勋第一的存在,大辉唯三的异姓王,另外两个是死后追封的,也就是说他活着的勋贵中唯一封王的人。

镇广王为人低调,虽然有封地,但从来没有去过,只留在京城,更未建立私军。

平日含饴弄孙,饮酒看戏,但没人能忽视他,只因为他是这座大殿中最强的存在。

当年手持红缨,一战杀前楚三个六境巅峰大能,追亡逐北,威名赫赫,镇四方八国。

乱世之时魏国想要趁虚而入,他更是一人坐镇边城,压的魏军百万不抬头。

此时的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朝堂,最后定在了想要动手的武官身上沉声道:“都乱什么呢,赵绍,就你能是吧,还想在大朝打人?”

“老王爷,这可不是我”

“闭嘴!周御史弹劾,自有三王明辨,大朝之上不得无礼!”

镇广王瞪了对方一眼,身后的一名军功侯爵也跟着挥手,示意赵绍安静。

赵绍恶狠狠地瞪了周信一眼,周信对此傲然屹立,丝毫不露出害怕的神情。

这让他暗恨恨骂了几句周信,随后闭上眼睛低下头,但攥起的拳却是显示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大辉建国封神,大部分的神都是当初战死的同袍,所以御史弹劾有神堕化时才会引起喧哗,特别是让武官们怒不可遏。

而瓯晋河河神正是赵绍结义兄弟!

待他安静下来后,镇广王才看向了周信,语气平淡却透着冷意地道:“周御史,你最好是有证据的,若是乱攀咬,老夫舍了这一身袍也要让你知道做人不能乱讲话。”

作为武臣之首,他必须出这个头。

他的威胁让周信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继续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镇广王的话仿佛让大殿里的温度降了几度,所有人都忍不住避开了视线。

这位老王爷的威势可不是他们能冒犯的。

松王此时做了老好人,站出来笑呵呵地开口劝道:“镇广王息怒,若是周御史无证而污蔑,孤与二王自会主持公道。”

说完他看向周信道:“周御史,证据是?”

在这期间,庆王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瓯晋河河神生前是他黑甲军的一位偏将。

今日大朝出现这么一件事,究竟是真的河神堕落还是有人算计,他还不清楚。

据以往的情况来看,眼前的周信并没有明确站队。

若周信已经站队.....

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身旁依然淡然的锦王和一脸笑意的松王,眼神深处出现了些许阴霾。

“臣有证据。”

周信大声回道,随后从宽袖中拿出了一个卷轴,在众人的注视下往空中一抛,卷轴舒展开来,在大殿内飞舞。

突然,卷轴绽放一阵白光,一幅影像在殿中凭空出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巨大的河流,随后一个穿着蓝袍的身影从河水中跃出,站在了江上。

看到了这里,朝堂众人面面相觑,庆王更是瞳孔一缩,影像中的人是瓯晋河河神!

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妙。

“这是瓯晋河河神吧?”

“是他,我当年见过。”

“老三!”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影像中的瓯晋河河神突然朝江面挥了挥手,紧接着江面像是沸腾了一般,开始滚动。

随后对方又朝天空挥手,天色瞬间暗淡了下来,不一会便雷声滚滚轰鸣。

“就在前日,瓯晋河河神突然行使权柄,召风雨唤天雷,掀起无尽波涛.....”

随着周信的讲述,影像也跟着变化,巨浪滔天冲向了下游,无数人在哀嚎,一座座小城被淹没摧毁,一副末日景象。

百官之中已经有人遏制不住怒火,走出了队伍大声吼道:“如此恶毒行径!罪大恶极,该死!臣死谏,朝廷当除其名,灭其魂!”

“臣亦死谏!此獠不诛,天理不容!”

“瓯晋河河神乃庆王之下属,庆王当亲自出手主持正义!”

“臣.....”

一位位大臣走了出来,登极殿内升腾起了文人正气,浩浩荡荡让人心神澄清。

听到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把瓯晋河河神和他联系在一起。

庆王顿时感觉十分不妙,脸色不禁黑了下来,他看向了自己两个兄弟。

“是谁!”

庆王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这次肯定和锦王、松王脱不了干系。

瓯晋河河神突然发疯,背后绝对少不了有人搞鬼,而周信居然这么巧手上还有记录瓯晋河神堕落的卷轴。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一个圈套!

但是,他没有证据反驳!

如果驳斥不了,他就只能认下这个对手下管教不力的罪名。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同意文臣的谏言,治罪河神。

他手下的功臣武将恐怕都会对他失望,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对河神的陷害。

“哼!”

想到这庆王怒哼了一声,这次,算栽了。

有人在逼他切割势力范围,要么选武官,要么选文臣。

他生气地向二人传声道:“大兄、三弟,如此侮辱一位为朝廷战死的功臣名将,不妥吧?”

“诶,二弟此言差矣,此事可与孤无关。”锦王嘴角含笑,淡淡地传了回去。

而松王则笑嘻嘻地拍了拍肚子,“我哪有空做这种事啊,谁不知道我最尊敬功臣了,可与我无关,二兄勿要冤枉人。”

就在大臣们逐渐停下死谏,期待庆王给出决定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对方正是昨夜饮酒的小胡子男人,此时的对方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浪荡,十分严肃地道:

“臣弹劾,庆王府二十一殿下违当初为皇后祈福的诺言,私自回京!”

听到这话,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庆王。

被两件事同时压到身上的庆王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衣袍无风自起,大殿内的众人感觉到了一股无声的气势和压力。

庆王很生气,但他知道此时不能意气行事。

沉吟片刻后,他扫视一遍百官后沉声道:

“二十一皇孙因故回京,此事本王会禀告母后。至于瓯晋河河神宗英.....”

在功臣武将和文臣百官紧张的注视下,庆王先是闭上眼睛沉吟,随后再睁开眼睛,露出一双锐利的眸子,掷地有声道:

“我不信宗英会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