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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走李观山的第二天,翟丹去博物馆找胡老师。

路过博物馆办公区的走廊,恰巧听到有人议论李观山。

李观山在和翟丹斗技失败后,再也没在东洲城公开露面。

翟丹明知道李家人性格上有不依不饶的一面,他和李观山斗技,最后上胶时,还是用了胡老师的一些研究成果。

用的是:短时粘的结实、但两天后会突然开裂的胶。

这种用胶本来是李家独步天下,可没有人知道:胡老师钻研一二十年,也研究出来了。

虽然胡老师调制出的胶在性能上,比李家的还差一大截。

但李观山没有想到,翟丹“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用李家最擅长的技术,出其不意地坑了他李观山一把。

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也不知道姓李的会不会怀恨在心?

明面上,李观山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托人给博物馆送去了两件自己收藏的文物和十万元钱,以践行自己承诺过的捐献诺言。

博物馆方面,工作人员们都在议论,对李观山的行事作风表示非常愕然。

大家议论说:这个李大师捐了文物又捐钱,事了拂衣、飘然而去,是一位不留恋人间功与名的世外高人云云。

唯独胡老师啥都没说,没发表任何评论。

翟丹可没有那么好的修为。

翟丹听到了李观山居然好评一片,忍不住反驳道:“就他?还世外高人?还不留恋功与名?这人又爱钱又爱名,品格上卑鄙还又输不起,他之所以不露面,是输给我们后,没脸见人了而已。”

陈主任见翟丹对捐赠人没有礼貌,忍不住教训他道:“小孩子家的,要注意点口德。奖励你的那五万块,还是从人家李大师捐款中支的,你在背后这么说人家,好吗?”

“陈主任,您这么说,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领钱了?”

翟丹脑子转的快,一脸惊喜。

“我们馆的财政拨款还没到账,李大师的钱先到账了。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想法先支付给你们家。今天正式通知你:随时可以领钱了。”

“谢谢主任。”

“不用谢我。以后少在背后说人家李大师的坏话就行了。”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愿李大师从此文功武德,一统江湖,天下无敌,东方不败!”

翟丹就是赞颂李大师,也没有什么好听的话。

不巧,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又被路过的胡老师听到了。

“大丹,你过来。”

翟丹几步过去。

胡老师沉着脸说:“大丹你记住,以后无论再缺钱,都不许去投奔李观山!明白吗?”

“明白!师傅你放心。我这马上领奖金,家里就有钱了。别说有钱,就是没钱,此人坑的我们家连补砂锅生意都没了,我会去投奔他?”

“好吧,你去会计室办领奖金手续吧。”

“oK!”

看着徒弟奔向会计室的背影,胡老师对自己发誓:绝不让李家抢走自己的徒弟。

如果李观山得逞的话,就等于被他兵不血刃,掐走东洲锔瓷业最后的独苗。

相比翟丹开始收获红利,魏山家则是另一番天地。

最近因为魏老三的事儿,魏家老二到处替弟弟补窟窿。

三弟容易自作聪明,闯的祸太多,令号称“从不做亏本买卖”的魏明仲也感到头疼。

赔翟丹、赔陈老师茶壶、买通黄毛和瘦猴等人、请李大师出山,赔学校大花瓶、请文化宣讲团……样样都是有出无进。

为了李大师的布局,魏山居然还瞒着家里,不惜把刚收购的陶瓷厂仓库里十万只砂锅,全部清仓大处理甩卖,每个只卖几毛钱。

虽说本来那堆东西暂时没有什么用,留着还占着地方,魏家也有意处理掉。

可老三这处理价格,也太低了。

魏明仲知道后,一阵肉疼。

关键是还没有打击到翟家。

据说翟丹妈不补砂锅以后,改承包鱼塘了。

鱼塘的前景,远比补砂锅更赚钱。

浪费这么多钱,没打疼人家,自家倒是损失惨重。

正可谓魏山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关键时刻,魏明仲保持了足够的清醒,他开始想法止损。

不能再一直玩这种有出无进的游戏了。

至于后面具体该怎么做,魏明仲把弟弟又叫了过来。

他决定:再给自己这个蠢弟弟上上课,拉老三一把。

毕竟,打虎亲都是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

魏氏公司的办公室里,魏明仲正低头构思一个商业计划。

他的办公桌前,放了一大叠文件。

他弟弟魏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二哥,你这是要把我们家下面这几个分散的企业,统一管理起来吗?”

“对。只要把咱们家名下的药厂、保健品厂、陶瓷砖瓦厂等进行统一规划,就比以前各自为战的效率更高。我们先从运输车辆上开始入手。看看这几个厂的运货车能不能统一管理?”

“哥,生意上的事,我不懂。”

魏山很有自知之明。

“没关系,你现在不用懂。等我把这些环节都捋顺了,你跟着经营部参与一段时间经营,这里面的门道就都懂了。做生意赚钱,不外乎开源、节流和创新增效的几种套路而已。”

“我们把公司名下几个厂子里的汽车统一管理,就是节约和增加效率。”

“说到开源,为了帮你和舅舅,我找来一个省文化教育宣讲团,还找来东瀛金缮大师。这本来都是很花钱的事。可我无意中发现:文化事业其实也是一个很赚钱的事。我就想:能不能把花钱的事,变成赚钱的事?”

“花钱怎么可能变成赚钱?”

魏山和他哥哥差距太大,不明白二哥的意图。

魏明仲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

“你看,这个文化巡回交流活动,来到我们东洲市,在你们矿区中学搞一场,肯定是赔钱的。如果放到市展览馆,再搞一场收票的,马上,就收支平衡了。搞两天收票的活动,还能赚上一笔。”

“再说,这个省级活动现在名气很响,很多商家争着来赞助。我们东洲经济再不景气,效益好的大企业也多的是。赞助轻易就能拉到。在能拉到赞助的前提下,我们弄出的名目越多,赞助来的钱,就越多。”

“高桥大师修缮你们学校的那个瓷花瓶,钱不一定我们出。这个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公益噱头,可以请大企业来赞助修缮费用。”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事先和高桥大师的经纪人谈好修缮费用,我们帮着他们出面往上抬修缮价。等修花瓶的赞助费到手,让经纪人付给我们一笔回扣。”

“这样我们把修缮价钱抬的越高,收到的回扣就越高……”

还有这么赚钱的,魏山感到大开眼界。

“哥,这里面有这么好的事儿,不会有人来抢生意吧?”

他有点担心:会不会有竞争对手眼红,冒出来抢生意?

他二哥就是眼红本地砖厂赚钱,抢了别人的红砖生意。

“修瓷器是一个很专业的活儿,找遍东洲,谁会有这种本事?”

“李大师!李大师的修瓷器本事,就和这个东瀛金缮不相上下。”

李观山能把瓷器修的看不出有摔碎的痕迹,东瀛大师的金缮能看出痕迹,但外观雍容华贵。

两种不同风格,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

“不要担心李大师,他已经离开本市了,不知道哪年才能再来一次。”

“还有翟丹!”

魏山突然想起那个斗败李观山,有着惊人修瓷技术的同学。

“嗯——这小子倒是个威胁。”

魏明仲沉吟一下,然后释然了。

“那我们可以先想个办法,让他别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