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初步调查
“前辈好。”听到是天行司健在的老前辈，杨书宇乖巧问好。给天行司打工实在是没什么好处，郑镜在身体残疾之后，还能够坚持给天行司做贡献，这一点就就值得敬重。
除了郑镜以外，其他人也都是鸡城天行司的老前辈，似乎都认识周桨。杨书宇在这里插不上话，只能听着。
这些毕竟是老前辈，并没有忌惮周桨的身份，对于周桨近几年的行为，各种批评。
“有些时候做事需要多考虑，天行司满打满算成立不到二十年，根基不算牢靠。”
“你做事太过激进，让天行司的名声变差了，我们这帮人倒是无所谓，脸皮厚。你也要考虑一下望明那边的压力。”
“这种事你多跟老杆儿学习学习，你现在是副队长，不是大头兵，不能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
周桨照单全收，表示知道了，然后不停的岔开话题，一句都没回应。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就是不改。
迟到后半截，几个天行司老人也是没脾气了，不再多说，简单叙叙旧之后纷纷撤席。
老杆儿去送人，没有跟着杨书宇和周桨一起回茶楼。
“老杆儿知道你过来，吃饭是为了给你施压？”周桨来鸡城，打着的名号是日常巡查。作为副队长，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这种巡查很正常。不过巡查的评价，是周桨来完成的，这就有点钦差寻访的意思了。杨书宇觉得是因为这一点，老杆儿才攒了这个局，让周桨不要给他添麻烦。
周桨听到了摇摇头：“一帮老不死的，给他们面子我叫一声前辈，真敢挡我路，我一个一个摘了他们脑袋。”
周桨发疯的次数不算频繁，杨书宇还没适应，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老杆儿有嫌疑，他知道我们怀疑他是灭屠的人了，不管他是不是，我们动作都要快一点。这人手段老练，晚一些，就算有证据，我们也找不到了。”
杨书宇对灭屠了解的不多：“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
“长脑子干什么用的？自己想。明天晚上过来找我报道。”周桨揉了揉太阳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杨书宇叹了口气，神经病老板是真的难伺候。
想了想，他给无极打了个电话。作为灭屠的二五仔，没有人比无极更了解灭屠。
“听说你跟着周桨那个疯子走了，是不是熬不住了？想让我帮你跑路？”无极张口就是欠扁的话头。
“听说你现在996，每天都跟着守夜人到处跑，你是不是快熬不住了？你帮我跑路？你自己想跑都不知道怎么跑吧。”打人打三寸，杨书宇知道无极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自由的生活。
果然，听到杨书宇的话，无极没了打趣的兴致，语气略微暴躁：“老子现在底薪十万，还有提成。你有事说事，别耽误我挣钱。”
“我在鸡城，我们怀疑鸡城天行司有灭屠的人，有什么办法能够最快找到对方？”杨书宇正色说道。
“这事就复杂了，你对灭屠了解的多么？”无极反问。
“是个黑暗势力，喜欢搞事，有快速提升灵力等级的方法。”对于灭屠，杨书宇知道的并不多。
“灭屠发展出来的下限比较松散，他们更像是教徒，相信只要毁灭卡牌，摧毁秘境，神话力量就不会存在了，世界会回归到神话入侵之前的繁荣。你知道的，神话时代的中底层人，过的都不算太好，尤其是生肖城之外的人。当你实力不够强，每天被高等级的人压着，肯定会有各种不顺心的事。这时候灭屠的人跑过来跟你说，能让世界恢复繁荣，还能提升你的力量。你说你答不答应？”无极解释着。
听到灭屠的话，杨书宇只感觉到灭屠的破坏性，这种传播方式，必然会在底层民众之间快速传播。
“如果是比较松散的组织，反而更容易查到线索吧？”杨书宇有些疑惑，灭屠持续不断的对共运会进行破坏，按理说早就应该被彻底清算。
“刚刚说的只是底层，这些人确实很容易找到，但是你抓他们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是虫群的子实体，如果找不到核心成员，马上就能催生出一大波新成员。”无极的语气中有些无奈：“算起来，我就是三瓶镇的核心成员了。”
“怎么说？”
“灭屠提供的功法会根据成员的重要程度逐渐提升，最开始提供的都是灭魂功法。普通人修炼灭魂功法之后，以炼神境界为上限，快速提升实力。但是想要更进一步，则需要灭屠大祝的赐福。”
“你接受过灭屠大祝的赐福？”杨书宇对于大祝这个词，有些印象。在假秘境中遭遇薛家兄弟的时候，对方曾经提到过。
“没错，作为核心人员，我得到了赐福，接受赐福之后，我身上的灭魂功法效果会提升，相关的功法痕迹也会被隐藏起来。除非使用灭屠的秘法来测试，不可能被发现。被赐福之后，如果违反了大祝的意愿，我将会失去所有的力量，灵力枯竭而亡。”
杨书宇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如果没有春牛图，无极应该会当场死亡。
无极继续说道：“如果你的能力得到了大祝的认可，还会被授予灭神诀，相当于灭魂功法的进阶版。除了快速提升灵力等级以外，还能短时间提升灵力境界，但是代价很沉重，战斗过后，你将立刻死亡。”
无极拯救锤头小队付出的代价，比杨书宇预期中的还要高。
“因为赐福的限制，所有核心成员都会对灭屠言听计从，同时行动也更加隐秘，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无极强调到。“但是灭屠是有信仰的，他们需要销毁卡牌，摧毁秘境。从这方面入手，总能找到一些线索。”
杨书宇还在等下文，但是电话中许久都没有声音传出来。
“没了？”
“没了，祝你好运。”
无极的话，也算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杨书宇有了些头绪。
他来到鸡城的情报室，开始查找资料。既然灭屠有毁灭秘境的硬性需求，那么关于鸡城的秘境管理一定存在线索。
因为职位调动的关系，杨书宇的情报等级进一步提升，足够他调查鸡城近期的秘境报告。如果能够确认鸡城的秘境损毁率比其他生肖城更高，就能锁定老杆儿的嫌疑。
一直忙到了11点，杨书宇终于将鸡城近年来的秘境报告扫了一遍。
所谓秘境损毁，就是类似当初在句芒秘境那样，杨书宇拿走了秘境的核心，致使秘境崩溃的情况。这一点很容易从秘境报告上体现出来。很可惜，鸡城的秘境损毁率并没有特殊之处。
杨书宇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
然后杨书宇开始刷起了论坛。
各个城市的天行司成员并不是完全没有沟通的，喜欢上网的天行司成员，可以在内网进行充分的交流。
有交流，就有对比。
不同城市的管事，负责天行司小队的日常管理。管事提供的待遇好不好，也是天行司成员互相攀比的一个重要选项。
其中评价最差的是鼠城管事，那里的探索员表示他们吃住差、总加班、医疗条件差，还要经常承受管事的怒火。已经到了其他天行司成员给予怜悯的程度了。
反而鸡城老杆儿的评价是最好的。鸡城的任务并不重，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小队都会得到充分的休息。很多小队还表示老杆儿经常会利用天行司规则漏洞给成员们谋福利，鸡城探索小队的收入跟同等级卡师的其他工作虽然比不了，但是在天行司内部绝对拔尖。老杆儿本人也非常受欢迎，只看网络信息，老杆儿的形象就是一个和蔼，好说话，习惯为下属考虑，勇于为下属争取福利的好领导。
杨书宇越看越迷茫，周桨是不是冤枉老杆儿了。
......
第二天一早，周桨带杨书宇离开纸醉茶楼，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
杨书宇将昨天收集到的信息汇报给了周桨，周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们去哪？”
“去议会。管事少不了跟议会打交道，议会的人也许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鸡城市中心的布局，跟龙城很相似。议会也在这里，最大程度发挥生肖卡的作用，同时方便对生肖卡进行保护。
杨书宇还是头一次进入议会内部，议会厅很整洁，来往的人行色匆匆，但井然有序。
两个人直接来到了议会长的办公室。
鸡城的议会长叫翟冬玉，是个面若冰霜的老太太。杨书宇进门后看见她正在翻看桌子上的文件。
翟冬云的面相看起来很老，但是精神状态更像是个年轻人，身上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势，身上的议会长制服让她显得更加精明干练。
等周桨和杨书宇落座，议会长立刻开口了：“天行司第二大队的副队长，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不是许久都没拜访过您了，想过来看看您。”周桨无视了翟冬玉的冷漠，极其自然的套近乎。
“我很好，能吃能睡。闲聊就免了，我很忙的。没事你走吧。”翟冬玉听到周桨的话，语气毫无波动的说道。
“龙城生肖卡出了破损，这件事您知道的。天行司在应对的时候捉襟见肘，所以想摸一摸各个城市的情况，提前做好预案。”周桨开始说正事。
“龙城议员太大意了，孙济做事也是没轻没重的。这种事不会出现在鸡城。”翟冬玉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回复周桨：“鸡城附近的秘境，处理的很及时，手尾也都很干净。据我了解，其他主城的天行司做事都没有老杆儿利落。你要感谢老杆儿，这么多年，他的灵力境界都止步不前，就是因为把绝大多数精力都耗费在了天行司事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