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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危快看,我是美人鱼。”

张叔思维很简单,他傻傻说道。一看见白小危来了立马就把这个好玩的事告诉他。

只见张叔两手合十横在自己身前摆动,身体也随之一齐摇晃模仿着鱼儿在水中时的游泳姿态。

张叔突然招手示意白小危放低身位。

白小危蹲下来,张叔两只手比做小喇叭状悄悄在白小危耳边说道:“小危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哦,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了我是美人鱼哦,就连你王姨都没说呢。”

“是吗?”白小危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也靠近张叔耳边悄悄告诉他一个秘密。

张叔听完顿时是又惊又喜,他大喊着:“真的!小危你说你也是美人鱼!”

白小危点头,两眼真诚,也模仿起张叔的模样游来游去。

张叔见状也一起游了起来,附近的其他几位则是一脸的不屑,对此嗤之以鼻。

白小危突然心痛起来,心疼张叔和王姨他们原本明明很好的人却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以前白柔柔曾试着帮张叔找一个简单的工作,可是张叔他哪也不去,他说王姨在桥下住着所以他也要住在这。

后来桥下又来了一些其他流浪者,他们抢走了张叔和王姨的位置并将他们排挤在外。

时常还会因为他们精神不正常欺负他们。

“张叔,尹叔去哪了?我好像没看见他。”白小危突然打探起来。

“尹…尹……老尹去哪了老尹去哪了?”张叔一副正在努力思考的模样,可是想半天就是想不起来。

“对不起小危,我不知道。”张叔可怜的向白小危道着歉,真的想不起来尹叔去哪了。

“戚,还能去哪啊,他那么一个正人君子肯定是受不了两傻子整天在身边跑了呗。”旁边有人在阴阳怪气的说着风凉话逗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白小危尽量保持冷静不被影响,虽然这话确实很难听可柔柔姐说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一旁的王姨一直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形似一个烤焦的鸡爪。

在听见张叔说小危来了时,她蓬头垢面一身破烂,爬起来抱着腿靠着水泥墙,一双黯淡无光的绝望眼眸落在白小危身上。

王姨淡淡开口,气息平稳,语速很慢:“瘸子…走了……”

尹叔是个一条腿废掉的残疾人,身边总会带着一根棍子做拐杖,王姨不喜欢称呼尹叔为老尹,因此常常会把他叫做瘸子,尹叔对此也是欣然接受。

“走了?”白小危很意外,想不到尹叔离开的理由。

尹叔怎么可能走了呢?前几天自己遛狗还和他见过面呢。

白小危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那些角落里的人,他们虽然自私却也是生活所迫,在尹叔走了这件事上居然不是开玩笑。

“姨,叔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久了?”白小危追着问。

王姨摇摇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向张叔,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一把拉住白小危的手臂:“小危!有美人鱼!我们快去抓住他,美人鱼最漂亮了!”

王姨站起来身体侧倾,她要去抓住张叔,张叔也立马跑下江边躲避王姨的抓捕。

白小危摇头无奈,王姨的精神也开始不稳定了,她和张叔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能活到现在已经相当厉害。

“呵,又疯了一个。”旁人嫌弃。

白小危翻了一个白眼,内心不爽……又不影响你,你在狗叫什么!

张叔和王姨你追我赶,在江边互相泼水,玩得很高兴。他们像两道世界的游魂不受任何因素制约,世俗无情人有情,自在又可悲。

“小子,你说你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管他们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嘛。”黑暗角落中一个颓废声音叫道白小危,话外的意思却是极不理解。

“感恩和善良。”白小危表面上是这么说的,在心中多补充了一句……关你屁事。

自己流浪的时候张叔和王姨不知道帮了他和白柔柔多少,在他们饿昏过去的时候,张叔更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在河东一家早餐店偷了两个包子回来。

这种救命之恩岂是几杯奶茶就能报完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赎罪。”那人又说。

我?

赎罪?

我为什么要赎罪?

白小危一头雾水,我有什么罪?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我们这的人哪个不比你和你姐姐流浪的久,凭什么就你们过上了好日子,我们就非得像老鼠一样继续躲在这黑暗的角落,我们一样努力为了生活在拼搏,凭什么我们见不得光!”

那人不公,语气中很不满,像是在愤恨。

在这个潮湿阴暗的角落,蜗居在桥下的流浪者伤得伤残的残,他们之中年龄大的直逼六十高龄,而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岁,却是落得一个下身不遂的下场。

“你们姐弟俩踩在巨人的肩膀上,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们在赎罪!你们抢走了我们本该拥有的一切!”

那人大吼,激动悲愤却似乎又无可奈何,仿佛他能做的也只剩下无能狂怒。

他想说什么?

白小危越来越听不懂那个人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只觉得莫名其妙,应该是精神有问题吧。

“我知道你是谁,你敢杀我吗?”

黑暗的角落一阵骚动,白小危略感不适。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你。”

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步履蹒跚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他冷冷一笑:“果然还是小孩子,生性懦弱,你们觉醒者不就是专杀我们的吗?”

霎时,白小危手心异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突然!破碎的星币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白小危手中。

白小危想到昨夜【星币】出现时也是破碎的场景的时候,似乎每次只要它一出现是破碎的模样就一定会发生怪事!

枯瘦老人看见白小危手中的卡牌,大喜过望,连步伐似乎都变得轻松起来,他张开双臂,高兴大呼。

老人的双眼几乎都快凸出来,他的呼喊声让桥洞下的其他流浪者全都提起神来。

白小危连连后退,居然全都是兽?这他妈怎么办,打还是跑?

好像都不理想,打的话他们人多势众,跑的话他又没有鱼头叔的瞬移,怎么可能跑的过兽呢?

枯瘦老人扑向白小危,白小危下意识召唤出宝剑双手并握拿在身前。

然而,在老人扑过来时,其他人陆续也都扑了过来。

白小危被数量占优势的他们扑倒在地,宝剑也被他们抢走了。

刹那之间,一阵白光耀眼,白小危只觉得眼睛疼,等他睁开眼时,却发现老人和其他流浪者全都恢复人形倒在了地上,而自己的宝剑正插在老人的胸前贯穿了他的胸脯。

不对!

白小危想到,好像从始至终老人和其他流浪者并没有兽化过的痕迹,难道他们都因为年龄太大或者受伤太重失去兽化的能力了?

对了,刚刚那阵白光是什么?

老人倒在地上,白小危爬起来,手一招,宝剑化为流萤消散。

这一切好像就是几秒钟内的事,如今他对死亡已经麻木,甚至逐渐习惯了。

哪怕有一天或许自己死了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我,终于自由了。”老人长叹,安然闭上眼睛。

他死了,周围的其他流浪者一同死了,在那阵白光中不痛不痒,毫无知觉甚至不明不白的草率死去。

白小危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输入一串数字后按了一下等号键,将今晚发生的事全都告诉安警官,稍后他们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事。

为了避免意外,白小危也不停留,马上离开桥洞。

等他走后,一男一女浑身湿透的回到桥洞下。

“咦?小危走了吗?”

“好像是。”

“老婆,我们也走吧。”

“好。”

“等等,我们把脚铐给他们取下吧,老尹把钥匙给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