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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大和狂妄让我坚信归位不是一件好事,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样做一个人去享受每次轮回后新身份带给我的惊喜呢?我可以做一个杀手杀人也可以成为医生救人,所以我选择加入【猎人公会】有什么问题吗?”

教皇有理有据的阐述自己的观点,“难道我想寻求一个公平也有错吗?”

远处的角斗场中一声爆炸惊起,接踵而至的就是雨点般的枪声。

1号老乞丐通过【念力】从猎人的尸体附近拿过来六把手枪和两把每秒可射出二十发子弹的乌兹冲锋枪以及四颗手榴弹,同时最大化让十三位猎人陷入了三秒钟的呆滞时间。

巴伦和雪莉二人各自装备上一把冲锋枪对猎人进行扫射,虽然乌兹冲锋枪射速快但也因此更需要瞄准的时间,否则一梭子子弹可能除去第一发后面都是白费。

砰!

榴弹在场中爆炸,掀起漫天灰土。

“真是吵闹!我们必须要换个地方了。”教皇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向天空,“作为我对曾经愚人的敬仰让你最后体面的死去便是我给你最大的尊重!”

白小危明白自己反抗不了,只能淡然接受。

不过这里尚且在迷宫中,换地方又能换去哪里呢?

除非是特殊的结界空间,难道是那片放着椅子,椅子上坐着塔罗牌的碧蓝的世界?

“呵呵,原来你就是这般称呼自己的「宿命」吗?”教皇有些嫌弃的说,一字一顿,“碧 蓝 世 界,很符合我对你现在的刻板印象,如果被【皇帝】听见他一定会剥掉你的皮。”

原来那片天地叫「宿命」,白小危不理睬教皇,他发现这个人是不可理喻的。

而此刻教皇已经手持着一根有三重十字架的宝杖,他将宝杖插在地上,手指着天,仿佛沟通了天地之间的某种交流。

“十分不好意思,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你口中的碧蓝世界,而是属于我的世界。”

白小危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也随之一阵眩晕。

当他努力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

周围是黑漆漆的虚无空间,身前是一个诡异的王座,教皇正坐在王座上。他身上的西装已经消失转变成大红色的袍子,他头戴着象征权力的三层皇冠,高昂着头向下蔑视白小危,高贵超然。

白小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前来拜见他的信徒。

“愚人,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们总算可以安静的交流了。”

“好。”白小危一个字回应。

“你为什么要来希沃?”教皇问。

“拯救…世界?”白小危不太确定的说。

“狂妄!!”教皇攥紧了宝杖,肉眼可见的愤怒几乎就像是下一刻他就准备用它砸向白小危。

“如今的蔷薇十字会已经不是以前的蔷薇十字会了,就凭【魔术师】【倒吊人】和一个残缺的【力量】都不敢这般自以为是。”

“【战车】叛逃蔷薇十字会,带走了【星星】”

“没有【皇帝】【女皇】我们仨,他们扞卫不起牢固的权力,没有【战车】他们将寸步难行,【太阳】至今仍没出现,【审判】大天使仍是一个传说。”

“那座枯寂了百年的【高塔】再也没有闪电落下砸掉它的桂冠,命中注定的可怜男孩和女孩因此逃过掉下高塔的可悲命运。愚人,你说说看,我们离开你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义】在哪?【节制】在哪?没有你的自大他们会消失吗!没有你愚人,我们会想要摆脱宿命吗?”

“【命运之轮】开始亘古不歇的转动,因为你我们每个「人」都得陷入无止境的循环,而作为一切之因果你却不会保留任何的记忆,但我们却要在无止境的时间长河中接受这样凄惨的命运,我们已经化形成人了啊!我们是人!不是一张无情无义的卡牌!!”

“你看看外面,他们会聚集在这个地方全都是因为你!没有你这个世界将变得异常美好!你是一切祸乱之因,你才是最应该被审判的罪人!”

教皇怒气冲冲地说道,半晌才冷静下来,“在这方世界,滞留的时间越长你的精神、理智、情绪、五感乃至生命都会在悄无声息中磨灭。”

“嗯。”白小危沉默了,这一次沉默了许久,他点了点头。

“我尊重你的生命所以选择用最温和、最形式的方式杀死你,我会将你的尸体带回赤夏神州落叶归根用你们的方式让你入土为安,而我对你的仁慈也仅限于此。”

“谢谢。”白小危好像接受了什么,听完教皇一阵气宇轩昂的公平演讲后,淡然的说。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谢谢?”教皇在王座上如坐针毡,按照以往愚人的性格他现在应该暴跳如雷然后果断拔出宝剑和自己对抗,“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你?”

“之前好奇。”白小危诚恳回答,“但现在不好奇了。”

“原因。”教皇将宝杖立在王座旁边。

“你说得对,我只是自大的白小危而不是你们口中神通广大的愚人,我应该是犯蠢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傻事,我就是该死。我感谢你能计划我死后将我送回我的故土,那里是我所眷恋的地方,也感谢你对白小危的仁慈,而非是源自于对愚人的尊敬。”

白小危索性坐了下来,在这片黑漆漆的世界没有感受到危险,除了逐渐流逝的生命和对万事万物的迟钝,他难得在异国他乡的地方感受到了心安。

教皇一阵失声,无数次抬起手想要直接捏碎这个小子的脑袋却终究没舍得下去手。

因为就在刚刚白小危的情绪开始失控,他失去了快乐和幸福。

一头浓密的黑发中几根白毛如同雨后春笋般从头皮下冒出来。

教皇迟疑……

“你变了。”

“不!”白小危摇头否定,“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白小危而非你们认识的愚人,我很好奇你们要求我去拯救的人该不会才是真实的愚人吧,如果是这样我迫切想要找到他结束这一切然后回归我最平凡的生活,就当作所有事从未发生过。”

白小危终于抬起头望着教皇,没有憎恶,没有畏惧,也没有了自以为是。

“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死我,甚至剥夺了我对宝剑的掌控,可我却仍然安全的坐在这里,为什么?”

白小危晃了晃发麻的手臂,宝剑没有出现,星币和圣杯也毫无反应。

教皇松开握住宝杖的左手在空中挥过,宝剑出现在他手中。

“每当其他塔罗牌靠近愚人,只要【魔术师】不在附近我们便也可以操控次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能使用宝剑的?刚进来时就发现了吗?”

白小危无奈的点点脑袋,每当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已经习惯先暗中发动天赋占卜一下情况,可进入教皇的世界后他发现星币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