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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奢华的包厢门被推开,里面喧嚣还在继续。

看到凌也进来,几个靠魏易初关系进来的企业老总立马鞍前马后的过来同凌也打招呼。

魏易初已有些醉意,对身旁的人道,“看吧,都跟你们说了凌氏集团凌总我发小,他能不管我?”

凌也看了眼自己手机未接来电,整整36个未接,硬生生把他call到了这里。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命案,这才耐着性子把车开过来,不想是这小子发混。

凌也耐着脾气,强忍着把这混球丢出去的冲动。

脚尖踢了踢魏易初四仰八叉挡路的腿一脚,“还没死透,我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凌也,我们几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就我最没出息,我家老爷子嫌我混,现在把我所有卡都停了。”

凌也听见这话微眯起眼睛,立马转身要走。

魏易初连忙拽住他的衣角,佯装委屈,“好兄弟,今天说好我请客,当着这么多人面,你真忍心看我下不来台?”

“景琛那小子是个没良心的,我才打了几个电话,他就直接把我拉黑了,我只有你了。”

凌也扫了眼桌上琳琅满目堆满的酒瓶,“你这样,指望你家老爷子把大权交给你?”

魏易初听见这话一愣,自嘲的低嗤一声,“指望大权交给个私生子?老爷子最要面子,这不是要老爷子命吗?”

小时候他连认祖归宗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当初大哥出意外死了,他能回到魏家?

他是比不了大哥优秀,那就谁爱继承家业谁去继承,他也不稀罕。

凌也开车送魏易初回去的路上,脸色都不太好,“仅此一次。”

魏易初难受的摆摆手,敷衍的应付,“知道了,谢谢好兄弟。”

凌也放慢了点车速,出声警告,“敢吐我车里试试。”

“你要敢吐,就赔我辆新的,连带今天酒钱,一分也不能少。”

“知道……唔……”魏易初话还没说完。

下一刻凌也限量版豪车内一片污秽。

凌也额上青筋突突的跳,如果眼神能刀人,魏易初已死了一百回了。

他有极度洁癖,将车停在路上,等待人来将车送去清洗。

凌也靠着车尾燃了支烟,烟头在暗夜里忽明忽暗。

魏易初靠坐在地上,吐过后清醒了很多。

“真是对不住,改明给你把车洗的一尘不染,打蜡除味,做个深度SpA。”

凌也轻嗤一声,“滚一边去,该赔老子的一分都不能少。”

“凌也,你还有没有点手足之情,把资本主义特色发挥到极致了你。”

不再跟一个醉鬼贫嘴,凌也靠着车身,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已近凌晨2点,这个时间点阮嫆早该睡了吧。

魏易初吐过之后清醒了几分,看凌也频频看时间,他调侃道,“急着夜会葛大明星?”

凌也抬腿直接给了他一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嗐,别掩饰了,我就说你跟阮嫆长不了,你俩压根就不合适。”

凌也听见这话,原本轻松的神色渐渐消失,他压着眉,语气沉冷严肃,“魏易初,你要不要我把你踹河里帮你醒醒酒?”

魏易初虽然喝醉了但还分得清凌也话是不是玩笑,显而易见凌也真带了怒,保不准真将他踹河里去。

他双手合十求饶,“我错了,喝多了瞎说的,你跟阮嫆妹妹天生一对。”

凌也不再说话,扫了眼自己手指的婚戒,下意识的摩挲,他们离婚已经一个多月,按阮嫆的性格早该忍不住来找他闹了,可没有。

最近一段时间他甚至频繁的跟葛蔓蔓出双入对。

明知道狗仔在拍,却故意做些亲昵举动刺激她,打算下剂猛药,阮嫆受不了会来找他,到时他再跟她提条件,想必她会答应,再假装勉为其难顺理成章复婚。

以前她过分纠缠时他用过这招,基本百试百灵,只要晾她一段时间,阮嫆总会先低头退让答应他的约法三章。

阮嫆就像匹野马,说是不管用的,总得让她知道点疼,她才会顺从。

可这回阮嫆安安静静,表现的分外反常,这个时间已超出他的预期。

凌也放下戴着婚戒的手,插进西裤兜里,他又胡思乱想什么,这种时候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搞这么大一出,不能阮嫆还没投降,他自己先鸣金收兵了吧。

心中烦躁,快走几步拉开车门准备拿了自己的外套先走,结果一打开车门那个令人作呕的气味冲天,他眉紧皱将外套又扔了回去,‘嘭’的一声甩上了车门。

魏易初被吓了一跳,大骂,“发什么神经?”

凌也听见魏易初的声音突然想起什么,要走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来分外认真的看着魏易初。

魏易初看到他那神情,酒都醒了一半,下意识的往后挪,“你干嘛?”

凌也现在不嫌弃他了,一把拽过他的衣领,笑的着问,“你上次说你妹妹几号回国来着?”

魏易初愣愣的答,“这月19号。”完全没明白他莫名其妙问他妹子干嘛。

“那正好,没几天了。”凌也笑着道。

“我记得你妹妹跟阮嫆是闺蜜?我老婆好朋友自然也是我的,什么时候替她接风洗尘?”

“不用了吧,她以往回来也没见你说替她接风……”

魏易初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也一记凌厉的眼锋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魏易初虽然醉了,但不是看不懂别人眼色的人,吞了口口水,话锋一转,义正言辞的道,“要,当然要,而且大办一下……”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道,“但我可没钱……”

凌也满意的眼眸含笑,“提钱多生分,我替你做东。”

魏易初当下明白了他的用意,八成又是为了阮嫆。

他见他们这对冤家纠缠这么多年,凌也那次反常不是为了阮嫆。

既然是阮嫆的事那他还不趁机好好宰一笔,魏易初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清咳一声,“那你车的钱还有今晚的酒钱……”

凌也看着得寸进尺的人,直起身子抱臂轻哼一声,“一码归一码,不想赔可以,现在我就让你下河醒酒。”

魏易初:“……”

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