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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嫆有瞬没反应过来,“随便挑?”

方才说挑一件,都要跟她讲条件的人,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快,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只是陪你去瑞士?”

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她内心有些动摇。

“嗯。”他轻嗯了一声,狭长漆黑的眸,视线缓缓下移,驻足在她温软的唇上。

看着那殷红的唇,缓缓开口道,“慕家曾收藏一颗从未面世的祖母绿宝石,无论色泽,净度没有一颗能与之媲美,从明清祖辈手中经历几代,一直流传至今,真正意义上的万里挑一。”

冰冷孤傲的眸紧盯着她,眸色深沉又内敛,清冽的声音又轻又缓的继续道,“你想不想要?”

阮嫆听见他不紧不慢的描述,不由自主的喉咙吞咽了下。

慕家做珠宝生意,并不意外收藏什么绝世孤品,但经他这么说出来,简直引人无限遐想,她何止想要。

差点脱口而出就要说‘想要。’

一念之间,她如被会蛊心术的男妖迷惑,恍然清醒后,只觉心有余悸。

慕景琛这个人,城府极深,从不做亏本生意,看似让你占了便宜,实则被卖了说不准还得替他数钱。

她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听着是个传家宝,你意思要送我?”

明亮灿烂的眸抑制着心动,试探的问,“没有任何条件,白送?”

问出这句话时,她声音都带了颤,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极量珠宝,都是价值连城了,他真白送,她也不一定真好意思收。

虽然很想要,但跟慕景琛打交道,时刻得打起精神,必须得事先问清楚了才行。

矜傲的眸眼睑低垂,看着面前女人,耳边娇软的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丝难以置信,嘴唇饱满而湿润,粉唇一开一合的说着话,浑然不觉自己有多勾引人。

“有条件。”他轻声道。

听见他说有条件,阮嫆反而松了口气。

若不拿点东西做对等交换,将对方榨的骨头渣都不剩,那就不是慕景琛。

“什么条件?”她问。

疏冷的黑眸分外直白的凝着她的唇,“亲我一下。”

“啊?”阮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亲我一下,就送你。”他很有耐心的低声又重复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这种要求,别说亲一下,她还能附送他一百下。

“你认真的吗?慕景琛。”她还是不敢相信。

这就像天上掉馅饼,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他轻嗯了一声,薄唇轻启,一张好看到令人屏息凝神的俊脸,已近在咫尺,无声的邀请着她。

似乎在说,只要亲一下,那颗价值连城的珠宝就是你的。

阮嫆水晶似的瞳仁透着晨露一样的光亮,生怕他反悔似的警告,“慕景琛,你可别反悔。”

说着柔软的唇就贴上了他的。

冷厉如霜的人,霎时眸底透着密密匝匝的暖意。

温暖修长的手已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喉结不住的滑动,这回却任由她掌握着主动权。

看似未主动,却在触到她的那一刻,唇齿轻启,无声引导着她加深这个吻。

凌也看着让他日夜难眠,朝思暮想的人,坐在另一男人副驾,任由那人亲吻,已是极怒。

不想随后那男人跟她说了什么,就见她主动凑过去,送给那人一记又绵长又缱绻的吻。

他只觉四肢麻木,心都很难再恢复常态。

那女人当着他的面,亲吻另一人。

她怕是忘了,他们第一回亲吻是在学校图书馆,临近期末,她来b大图书馆跟他一块自习。

小姑娘高数一塌糊涂,可怜巴巴的来寻求他的帮助,寻了个位置,坐在他的对面。

没学一会儿,就用气音小声的说,“凌也,我困了。”

他当时被气笑,她才刚坐在这儿最多二十来分钟,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书还在刚翻开的那一页,看没看进去不知道,反正从坐哪儿起将自己文具袋的东西没少捣鼓。

光是那只笔头带着个丑陋鸭子头的笔,就够她捣鼓好一阵。

最后是他看不下去,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没收,将自己那只普普通通素的没一丝特别的笔换给了她。

才勉强拉回一丝她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又看到粉嫩纤细的指尖推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凌也,我看高数就困,怎么解决?’

字迹娟秀飘逸,很是好看。

他收到纸条,抬眸向对面的人儿看去,就见一张鹅蛋脸被阳光照的白里透红,被高数折磨的蔫儿不拉几的爬伏在桌上。

细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一双原本亮晶晶的小鹿眼也无精打采,扎着个丸子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手中那只素笔,仅看一眼就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他耐着性子在那张纸条回了句,‘先自己认真做题,一会儿出去给你讲。’

后来是小姑娘一点也不爱学习,偷拍他的时候,被他抓包。

一张被晒的粉扑扑的小脸羞红,谎称她要去上厕所。

他等了许久不见她回来,寻出去就见那娇艳明媚的人正躲在休憩室角落玩手机。

当时休憩室没什么人,异常寂静,小姑娘怕他责怪,自知理亏,难得服软撒娇。

乖巧软乎乎的模样,他哪儿还有半分脾气。

后来一切都顺理成章,那娇小的人儿就在他怀里,睫毛轻颤,紧张的呼吸紊乱,第一回接吻,连怎么换气都不会。

可现在却能拥着另一人,既娴熟又亲密的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

而那揽着她的男人,正掀起疏冷凛冽的眸,既挑衅又嘲讽的看他。

一副胜利者姿态。

似在无声的告诉他,别妄想了,她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明明就是他的人,他老婆,即便他知道当年慕景琛暗恋阮嫆,却也从未放在眼中。

因为阮嫆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他,眼里也只有他,慕景琛再喜欢又有什么用,阮嫆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当时他慕景琛又算什么东西。

但现在,慕景琛三个字,已成了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空茫的靠在驾驶位,眼睁睁看着另一人宠溺又眉眼含笑的帮她轻拭了下唇角。

桀骜的桃花眼死灰一样沉寂,看着那人合上了车窗。

最终连那纤瘦窈窕的背影,他都不能再窥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