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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琛拽下她羞怯的捂着脸的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颊。

转而动作温柔的替她拉好了,滑落在莹白如玉手臂上的宽宽大大的浴袍一角。

崭新洁白的浴袍回归原位,骨节分明的手却再没离开,握着她的肩,轻柔的抚按,替她缓解疲惫。

洗漱台后的暗藏灯在她身上洒下一片光晕,映衬的她露出的脖颈耳廓细腻白净,脸颊粉扑扑的,一双大大的眼眸看人时亮晶晶,可爱娇媚的叫人越看越喜欢。

而那蔓延进宽敞的浴袍领口里,白皙的肌肤上,却全是属于他的印记。

慕景琛内心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眼前人儿真的是他的。

以前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苦闷压抑的日子过去了,现在人真真实实的在他怀里,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离得越近又越怕失去。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像梦幻泡影。

人就是很奇怪,没得到时想得到,得到后又有了新的苦恼,生怕消失,反而比没得到时多了更难熬的思绪,如心中作恶的心魔,拉扯着他的心。

唯有一遍遍的沉溺,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才能确认她真的在。

这才是他真正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过难以启齿,旁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另手长指摸了把她披散在纤细后背的细软发丝,确认她头发都干了,才解了她身上浴袍,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外走。

阮嫆不知是方才羞得还是浴室温度太高,脸颊粉粉的如抹了层胭脂。

自然而然的抬手勾住他脖颈,但凡有慕景琛在的地方,她都能享受公主一样的待遇。

被放在鹅绒羽被上时,阮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自动自发的往里挪了挪。

慕景琛在她一旁躺下,将人拢进了怀里。

阮嫆心里还惦记着要跟他商量,去凌爷爷寿宴一事。

娇软的身子主动凑过来,乖巧的两手交叠垫在精致的下颌下,趴伏在他宽阔坚硬的胸膛上,看棱角分明,帅气矜贵的好像一件顶级奢侈品的男人。

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慕景琛看着突然来了精神的人儿,眼眸微敛睨向她,狭长凉薄的眸里神色柔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单薄的背。

想起后天要去瑞士一事,还未来得及跟她说已定好了机票。

正要开口。

就听那娇软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道,“慕景琛,周六是凌爷爷的寿宴,之前凌爷爷待我很好,我想着去看看他老人家,你……什么意见?”

她头一回正儿八经的主动询问一个人的意见,还有些不自在。

慕景琛轻抚她背的手微顿,眉心蹙起,神色里的柔和骤然凝结在眼底,仅一瞬又消失不见,快得令人捕捉不及。

“后天?”

冷漠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他的情绪。

阮嫆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怎么了?”

慕景琛默了一瞬,手臂收紧,一手捏住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眸义正言辞的道,“不许去。”

他连听都不想再听见那个人的名字,更别说再让她跟凌家扯上什么关系。

狭长幽深的眸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凉意,眼中厉色一闪而逝,清冷的声音透着寒凉,全然没半分温柔,专断独裁的让她有些陌生。

阮嫆微微愕然,显然没想到,前一刻还跟她温存,温柔的能滴出水的男人,此时如换了个人一般。

阮嫆撑起身,如琉璃的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慕景琛,我一定是把你惯坏了,我在跟你商量,不是在请示你,你是在跟我下达命令?”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吃软不吃硬,慕景琛往日跟个大狼狗似的撒娇,她可以满足他的合理要求。

显然眼前这人是狼,不是狗,而且是只善于伪装的大尾巴狼。

今晚只是短暂的,一时没能藏住自己的尾巴,暴露了而已。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该明白要是强硬的对她,她只会比他更强硬。

若是好声好气说,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兴许就不去了,可现在非去不可!

他们是平等的,纵使再纵容他,也绝不会做任何人的金丝雀,丢失了自己。

“我若非去不可呢?”她声音冰冷的问。

“我能让你几天下不了床,你试试。”他神色冷漠凛冽,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阮嫆美眸里盛着不悦,同样神色冰冷的看着他,一时僵持不下,谁也都不退让。

“慕景琛,这才是真正的你,专断独裁,你就是个暴君,披着羊皮的狼。”阮嫆冷着脸毫不客气的开口。

这话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

漆黑的眸子幽幽泛着寒光,捏着她白嫩下颌的手却始终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他饶有兴致的轻笑了声,笑意却微达眼底。

只听清冷的声音难辨喜怒,轻飘飘的道,“还挺会骂人。”

“这张小嘴骂人多可惜,不如干点别的。”

“你想做什么?”

她的眼睛对上那双阴郁沉冷的眸,心中一惊。

不由自主的,视线往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扫去。

全身血液往脸上涌,条件反射的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神色不安惊慌的看他。

“慕景琛,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我没那个癖好……”

他冷淡的哼笑了声,拉下她死死的捂着自己嘴的手。

清冷的声音无温的揶揄,“想什么呢,小姑娘家也不害臊。”

阮嫆:“……”

他方才绝对是那个意思,她肯定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

阮嫆正欲反驳他。

只听那人先服了软,温热的指腹揶挲了下轻启的红唇,淡声道,“想去也不是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