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过后,安德烈和苏晓继续在实验室里搜查起来,找寻一切关于实验基地里发生的事情。
在认真细致将实验室里的所有有用的资料都看过后,安德烈根据推理得出结论。
“原本我们传送的地点应该是前两次那样的收容室,而这一次出现了某种意外,本应该待在收容室里的‘它’不知什么原因收容失效,基地里的所有人只能被迫放弃对抗,选择逃离……”
“以他们仓惶出逃,以及来不及带走更多资料的情况来看,他们绝对不想正面面对‘它’,可以从这一点看出‘它’的恐怖。”
安德烈微微皱眉认真分析:“按照他们来不及整理资料的仓惶程度,说明这里在这些实验人员撤离前,已经遭遇到了危险,这里很可能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伤亡么?”
苏晓毫不怀疑安德烈的推测,捏着下巴道:“从这个基地的建造规模来看,守在这里的人应该不少,这些人都是神秘组织的?除了这一间,还有好多间实验室是处于封闭状态,他们应该是在研究什么……”
“他们很可能是在研究怎么处决‘它’。”安德烈指向墙上的某个空白位置:“那里原本应该挂有东西,而旁边的x形符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意味着抹除,销毁……”
“他们想尝试处决‘它’?”苏晓有些吃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以为他们就只是收容这些诡异。”
“这个组织不简单,我们参加的这几场考验也不简单,这些手段,已经超过了我们人类目前能理解的认知上限。”
“你说得没错,不过,我总觉得并不是他们在操控我们参与怪谈挑战,他们和我们一样,更像是游戏的参与者,而不是幕后操纵者。”
“他们的确不像是幕后操纵者……”
安德烈也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他转头撇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一张海报,以及海报旁边的一张实验基地的地图。
“这里的信息收集已经差不多了,如果整个实验基地都已沦陷,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逃离这里了,这或许还在考验范围,但这也有可能演变成了一场不可控的意外……”
安德烈说着,抬脚走出了实验室。
苏晓从实验室出来,见到安德烈正闭眼进行着天赋推演,耐心等待了一会儿。
见安德烈睁眼,问道:“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嗯,算是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安德烈没有说得到的信息是什么,他只是带着苏晓往走廊的某个转角走去:“走吧,这个基地里面还有活着的人。”
说完。
两人沿着走廊向前,一直走到一个转角转身,然后,一具具残缺不堪的尸体也随之暴露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些尸体的死状极其凄惨。
有的被活活砸扁脑袋和胸腔,有的则被扯断四肢,还有被拧掉头颅,更有被钢管刺穿脖子,悬挂在走廊的墙壁之上。
大部分的尸体都不是完整的。
横七竖八。
没有规则。
“这些尸体里有些复杂,好像大致可以将他们分为好几类,实验人员、囚犯、普通工作人员、特殊作战部队……等等。他们都是实验基地里的人?”
“看他们惊恐的表情,应该是在死之前看到了特别恐怖的东西,我初步怀疑,他们看到的东西就是那个诡异。”
“‘它’在附近?”
“不在这附近,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这条路,这条路暂时还算是安全。”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带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避开危险吧,这里应该有什么值得你来一趟的东西。”
苏晓挑眉看着安德烈,安德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事我没打算瞒你。”
在苏晓的注视中,安德烈走到某个昏暗的角落里,从一个机动部队成员的手中取下一把枪,拆开弹夹,确认里面存放着一颗未发射的蓝色子弹。
确认枪身完好后,安德烈把枪收了起来。
还不等苏晓发问,安德烈主动解释道:“这颗子弹就是用来对付‘它’,只不过时间仓促,这种子弹枪械目前还处于实验阶段,根本没来得及量产。
这种枪的结构很特殊,一次仅能容纳三颗子弹,其中两颗子弹没了,说明在这场变故中,至少应该存活下来了两个人。”
“离了个大谱……安德烈,这你都能推理出来?”面对安德烈简单的推理,苏晓感到不可思议,“你是怎么推理出实验基地里至少有两个人活下来的?”
“经验。”安德烈淡然道。
“凭经验就能这么笃定?”
“人有时候得相信自己的直觉。”
“呃……呵呵……”苏晓扯了扯嘴角,绕过这个话题询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寻找那两个人?”
安德烈撑着下巴道:“其中一个人应该已经逃出去了,不过在推演中,我知道另外一个人的位置,但如果我们要见他,就不可避免会跟‘它’产生接触。”
“你怎么看,我们有没有必要去寻找那个人?”
“还记得实验室墙上的那张海报吗?”
“有些印象,怎么了?”
“这个人正是海报的那名教授,他身上藏着一些关于实验室的秘密。我们能从他口里知道那些秘密最好,可要是将自身置于危险,秘密似乎也可以舍弃。”
“我倒是觉得可以搏一搏,我知道你一向的主张是谨慎,可有时也恰恰是因为谨慎,我们会错过许多重要的信息。放心,这件事我来做,你躲在我后面就好。”
话音落下,苏晓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前方走去,走到一半,苏晓忽然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安德烈:“不好意思,哪个方向来着?”
“……”紧张的氛围一下就被苏晓搞笑举动驱散,安德烈尴尬的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那个人,在那边……”
“好的,等我好消息,我一定会将那个人带回来。”
苏晓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这时,安德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猛的一震:“不对……既然这把枪里子弹的作用是消除‘它’对某个生物的记忆,那么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