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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维纳尔再也不吝啬元素力的使用,不仅如此,其他的实力也再不保留。

【旁观者】观察着岩石的纹理结构,判断出其脆弱的部位,获得一个个有关脆弱的【概念】。

终于,她来到一开始的位置。

因为来时是被传送过来的,此刻这里也并未没有出口。

回望自己经过的洞窟,夜泊石照亮的洞穴正在逐步瓦解,轰隆的水流越发靠近。

崩塌点在绘画有壁画的大厅,随着海水的灌入,用不了多久,整个地下空间就将被水淹没。

这就是当年海岛子民们所面临的绝境吗?

脚下的地面又是一阵摇晃,像是自己所在的牢笼正在被什么巨大的外部力量所撞击,头顶纷纷落下石块。

塔维纳尔抿着嘴,催动冰元素在四个入口处堵上厚厚的冰层阻隔即将涌来的海水,紧接着按照【旁观者】所获得的信息在仅剩的空间内用冰柱支起一根根支撑梁,延缓它的崩塌速度。

最后,塔维纳尔将目光投向最为薄弱处的石壁。

她刚刚已经用冰锤试过,这种质地尤其脆弱。

一路积攒的脆弱概念叠加上去,她为这面墙贴上了脆弱的【特质】。

与此同时,她伸出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圈,一层水泡裹在了周身。

冰锤再度凝聚,无形的风托举起它,朝着已然变得更加脆弱的石壁砸下。

这一次,石壁碎裂,冰锤完好无损。

石壁后的仍旧是新的石壁,塔维纳尔将耳朵贴上去,能听见后面水流的声音,与外面冲进石窟的海水不同,这是更为雄厚更为磅礴的声音,来自海洋。

咔嚓,她也听见了后方冰墙裂开的声响。

没有时间了。

剩余的脆弱概念全部附加在其上,塔维纳尔后退两步,冰锤抡起,砸下。

哗啦,身后的冰墙彻底碎裂,海水汹涌而来,贪婪的填补着每一寸空间。

冰锤再次抡起,与石壁碰撞,裂纹在两者接触的位置展开,龟裂。

身后的海水蔓延而至,塔维纳尔先前身边环绕的水瞬间凝结成坚固的冰,将她完全护住。

即便这样,她的视线仍旧未脱离前方,石壁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她的耳朵里仅剩水流汹涌的声音,可看着那些花纹,她却像是听见了岩石在海水压强下不断裂开。

终于,一股细小的水流从缝隙中渗透而出,下一秒,石壁完全碎裂——

身前身后的水一同将她淹没。

如此的水压之下,坚冰所形成的保护本应碎裂,但它却纹丝不动。

因为塔维纳尔同样为其附加了坚固的特质。

她观察到的特质当然不只有脆弱,那些坚固的岩石同样平等被【旁观者】记录,留下了相应特质的标签。

右掌水色纹路浮现,在压力平衡后同样安静下来的水流里、结构已经完全损毁的地下通道内,一股水流推着她所在的冰球向自己砸出的坑洞而去。

冰球内部的空气不算多,她仍未脱离险境。

刚一脱离洞窟,塔维纳尔就被一股巨大的水流冲散了方向,透过圈在自己周围的冰层向外看,模糊看到了一大片的黑暗,自己果不其然是在水下。

而此刻的海洋并不平静。

水流裹挟着她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翻滚,她像是被困在仓鼠球里的仓鼠,在冰球内滚作一团,短短几个呼吸间脑袋就不止被撞了一下,预计不日就能鼓起几个包。

她尽可能伸直身体贴上冰面,使得自己不必磕磕碰碰,可惜这么做后,她又开始随着冰球一同滚动,没过一会连上下左右都迷失了。

不行,得浮上水面去。

塔维纳尔控制着新获得的力量对抗着那要将她带走的海底暗流整个右臂逐渐被蓝色符文覆盖,颜色也越来越深。

或许是这力量的来源本就有着那么一点特殊,又或许是这片海域还认得曾经的主宰,塔维纳尔逐渐将自己从暗流中剥离,凭借着冰球上浮的本能和自己感受到的向下的引力,辩证过方位后,朝着海面不断上浮。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冰球内部的可供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塔维纳尔的心逐渐提起。

不知道距离海面还有多长距离,她到底被传送到了多深的位置?

尽可能的慢慢呼吸,时不时屏息,就这样又过了两分钟左右,头顶终于开始看见一丝丝光亮。

悄悄松了口气,塔维纳尔开始加速上浮。

头顶的光亮虽然扩大,但并没有加深,仍旧偏暗,似乎海面之上并非白日。

随着靠近,塔维纳尔能听到有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响起,像是在打雷。

心中明悟,看来就算出去了也得小心点,雷雨天出海还是挺危险的。

不过她倒不是很怕,要是真遇到海啸之类的,再凝聚一个新的冰盒子躲进去就好,冰系和水系在海上就是这么任性。

头顶的光亮骤然变化,周围的海浪声也像是穿过了一层阻隔一般变得清晰起来,然后那刚刚在海面下听到的巨响将她的冰球都震地颤动了起来,这么仔细一听,好像不是雷声。

塔维纳尔将冰球的顶部化去,探头那么往外一看。

厚重的黑云凝聚成漩涡压在头顶,浓郁的水元素在空气中浮动,不远处,巨大的,有着长长脖颈的,仿佛由水本身汇聚而成的庞大怪物正掀起一波有一波海浪。

再往上看,天空之上,一座规模惊人的浮空楼阁正凝聚出一束又一束光,炮弹般朝着海上的巨兽射去。

塔维纳尔脑袋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咋回事啊?

这咋整啊?

咱摸个水晶的功夫你们咋就打起来了?

今夕是何年?

看了看还揣在怀里的,作用不明但客户要求的紫蓝色水晶,她有种不妙的猜测。

已知水下石窟里有关于奥赛尔的壁画,水晶里有疑似奥赛尔遗产,啊不是,传承的事物,再加上石窟的破坏与她拿下水晶的时间吻合——

漩涡之魔神,不会是她放出来的吧?

嘴角抽动间,她的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小友,此处绝非久留之地,还请速速远离。得带上记石,我在北国银行等你。”

这是钟离的声音。

塔维纳尔看了眼距离她真的不算远的奥赛尔,一个浪花打来她的小冰船一个晃荡险些翻进海。

周围时不时有错落的攻击落下,有的是奥赛尔打歪的水弹,有的是打歪的归终机炮火。

又看了看头顶的群玉阁,仅仅是目测,就能确定自己在它的打击范围内,这玩意要是砸下来她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嗯,更大的可能是尸体都找不到。

甚至不用动脑子去想,塔维纳尔就控制着水流推动身下冰球朝着远处逃逸。

一边跑,还要一边注意着头顶可能落下的天降正义,然后还得时不时凝聚个新的冰球顶盖躲过海面上卷来的大浪。

这一波眼观六路,得亏她有【旁观者】辅助,能预判所有危险的路径以提前闪避,不然真的会死在这场混战里。

不知道距离凝光一掷千金还有多久,她来不来得及跑出攻击覆盖范围。

这时,她甚至觉得光用水流来推动可能还不够,元素力像是不要钱一样涌动,卷起狂风一路疾驰。

不管是群玉阁还是奥赛尔都远比游戏中要庞大,塔维纳尔就这样跑出去了几分钟,拉开点距离对比起那两个庞然大物来说都太过渺小,塔维纳尔抽空往上瞄了眼,发现群玉阁似乎在移动。

在朝着奥赛尔的上空移动。

我艹!

这不就是凝光准备砸钱让群玉阁和奥赛尔同归于尽的征兆吗?

塔维纳尔感觉自己心都凉了。

不行,现在的速度还是不够,再快点再快点,怎么才能再快点……

脑中灵光一闪,她连犹豫的没有犹豫,直接跳出由冰凝结而成的小船。

抬手朝前挥手打出一道寒光,一条冰道在海上生成,她脚底还未完全踩上,骤起的风就推着她不断前行。

海面并不平坦,海浪晃动间冰道四分五裂,眼看她就要随着这条破碎的道路一起被卷入海中。

然而塔维纳尔右臂符文亮起,一条高出水面的水道出现,上方冻结出新的冰层,她则借助风快速朝前。

海面之上,一条醒目的白线就这样不断的生成,在她经过后又不断的崩解碎裂。

不过,眼下没人有余力去注意这一点,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神都被奥赛尔所牵动,家园的安稳,家人的安危,都在那巨大魔神的吐息下岌岌可危。

空气中的水元素越来越浓烈,头顶汇集的黑云漩涡中,不祥的混沌不断酝酿,将灾厄撒向尘世,撒向这片已经脱离了神明臂膀的土地。

“如今的分别,是为了能够在未来再度相见。”

“暂且别过,我的老友……”

凝光注视着自己多年来累积的财富,注视着这座由她一点点建成的,伴她走过多年的老朋友,满眼温情,像是真的在与一位朋友道别。

红色的美眸转向海面,看着那升起的巨大漩涡,那连接天空的水柱,还有位于最中心的,那狰狞着面目,怨恨着世间的魔神。

几位仙人的身上各自分离出部分力量,将其投射到最中心的荧身上。

水打湿了她的发,金色的发丝贴着脸颊,金色的眼瞳满是坚毅。

双手紧握长剑,少女向着脚下的群玉阁刺下了汇集着众仙力量的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