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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不是杀干净了么。”

沈倧的声音把二人从惊愕拉回了现实,翁邪木然看着自己手里已经破碎的阿姐鼓,不由自主喃喃道:“雷霆者…乃阴阳之枢机,号令万物之根本,故无有雷霆……则无以宰御三界。”

“赃和尚有点眼光,怎么样,服了没?”沈倧一边说着一边来到脏和尚身前。

此时的翁邪脑子已经陷入了混沌,他根本没听沈倧在讲什么,脑海里不断闪回着曾经师傅给他批命的画面。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批语是‘遇风则行,遇雷则停’。

是啊,没错,遇风则行,先前那个彝族小子自称风天养,不就是风么,而眼前这个…这个用雷的…

想到此处,翁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天命,这一切都是天命,自己苦苦追寻了这么多年的天命,居然在同一时刻出现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不过如此,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手段,在晃晃天威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以前他自负即便是遇到龙虎山天师,哪怕不一定能战胜,最起码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天下之大自己哪里去不得,可今天眼前这小子,不,或许是这尊神明,给他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以前他总以为神明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是人类信仰凝结成的东西,或许有人可以假借神明之名行一些诡异手段,可那本质上还是欺骗与自我欺骗。

就连他自己所谓的鬼门开阴兵现也不过是积攒阴魂,再配合特殊法器形成的特殊立场,和神明也毫无关联。

直到他遇到了沈倧,那举手投足间,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天罚之威,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都看到了那人背后的神明,所以他才念叨出了那句释文。

见翁邪一直不说话,沈倧抬脚踹了两下,发现这人像只木偶一样,连点反应都没有。

他挠了挠后脑勺:“老刘啊,事不好整啊,这和尚好像被打傻了,你们小栈有什么逼供的手段么?”

刘渭从远处走了过来,斜楞眼睛看着沈倧:“照你这么个弄法,别说他了,我都要被你整傻了,审讯的方法倒是有,不过懂这手艺的兄弟都在外地呢,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啊。”

就在二人为难之际,从远处呼呼啦啦跑来一群戴着金箍大檐帽的工作人员。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肩膀上有四道杠的中年人,四十多岁,母狗眼粗眉毛,左脸盘子上有一颗黑痣,痣上面带着一撮毛,这毛还不短,随着他奔跑的起伏,被风吹的如同杨柳摆尾,好不潇洒。

这人跑的有些急,裤腿子上都是泥土,不知是不是着急给他霓虹主子邀功,来到仓库废墟近前,指着刘渭的鼻子就开骂。

“你这个大胆贼人!竟敢来霓虹人的仓库来偷窃!说!把东西都搬哪去了?”

要说这小人、汉奸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啥都不会你就光说一句‘太君跟我来’屁用不顶,迟早被人一脚踢开。

这就不得不说当狗腿子最重要的先决条件了——眼色。

这家伙为什么上来就喷刘渭,不骂沈倧?

看似滑稽实则门道深着呢,四道杠张嘴前就把二人的穿着打量过了。

沈倧一身长款西服风衣,白衬衫小马甲,再配上牛津皮鞋,看看都是有身份的。

而刘渭就不同了,大冬天穿个破长袍,连个棉褂子都没有,圆口千层底老布鞋,虽说袜子是白的,可那也比不上穿西服高贵。

所以上来先骂谁这不就一目了然了么,先敬罗衣后敬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错。

他这一问把刘渭给问毛楞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仓库弄没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还能是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所为吗?”四道杠用手一指沈倧。

“我告诉你,我在这一片干这么多年了,谁是贼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甭跟我抵赖,一会霓虹人来了有你好受的我告诉你。”四道杠不依不饶的叫道。

趁着俩人说话的功夫,跟在四道杠身后的那些人陆续都赶了过来。

这群人从行动站位姿势大概可以分成三伙人,以一个米黄色西装留着文明胡青年为首的霓虹异人,另一个是身穿长跑马褂的华夏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杏核眼瓜子脸的旗袍少妇,最后一伙就是身穿藏蓝色制服的车站人员。

四道杠见霓虹人来了,赶忙献宝似的跑到米黄色西服青年身前,用手一指刘渭:“德川先生,我已经已经知道仓库的人是谁了,就是他们两个。”

哪想德川和树根本没搭理他,破仓库在他眼里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重点优斗和断珑玺绝对不能出现差错,他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翁邪。

四道杠见德川和树没搭理他,自知讨了个没趣,人群身后自己的领导在不停冲自己打手势,他心领神会的一猫腰,绕道了人群最后面。

“领导,您找我,事情我都已经弄清楚了,就是那俩人搞的…”

“啪”

四道杠的领导一巴掌拍在他的帽子上:“搞的什么?就显你跑的快是不是?你也不看看这都是群什么人,能是我们掺和的么?还不赶紧滚回去!”

“啊?”

“啊什么啊,平时见你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能把仓库搞成这样的,是你我这种小角色能招惹的么!”

不提车站的人在后面怎么嘀咕,此时德川和树已经和济世堂以及其他华夏异人对峙了起来。

“德川先生,您先前所说的贵人,难道就是这名叫翁邪的僧人么?”说这话的是那位杏眼少妇。

“当然,翁邪是我们的贵客,如今在济南这里发生了意外,作为他的朋友,我有义务把他带回去。”

“据我说知,这个翁邪自从来到济南,接连做下数桩大案,用邪术害了不少人,德川先生,恐怕你今天带不走他。”妇人的语气有些不善,一对杏眼带着怒火。

德川和树嘴角一翘:“此言差矣,你所说的邪术害人,都是捕风捉影的传言,没有真凭实据我很难相信翁邪大师是那样的人。”

他的中文说的有点生硬,不过算是霓虹人里说的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