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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风天养并不是胡乱盯着人看的,他是个极其有目的性的人,从不做没用的事。

刚才盯着门外那人其实是有说道的,叫摄魂夺魄,名字吓人,其实就是测谎的,是凉山用来审讯异人的手段,不过考虑眼前这是个普通人,他在发动术法的时候减弱了威力。

如果这人说的是谎话,那么他就会被风天养身上的灵给拖入幻境,最终疯疯癫癫的大病一场,如果说的是真话,那他就会安然无事。

很显然,这人说的是真话。

那人进入船舱后一眼就瞧见了床上的婴儿包裹。

“巧儿!”

汉子风似的冲了过去,一把就将孩子搂在怀里,见孩子无恙,六尺高的汉子像是泄了气的人偶,坐地上就哇哇哭起来。

小俊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哭泣的汉子:“姐姐,叔叔那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哭鼻子?”

少女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弟弟:“叔叔那不是哭鼻子,是高兴的泪水。”

小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汉子抱着孩子哭了一会,随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孩子放会床上,咕噔一下就跪地上了,随后‘嘣嘣’的开始磕头。

“谢谢!谢谢你们了!你们是我的恩人,是我全家的大恩人!”

“诶别别别,大哥你千万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你这折煞我们了。”

沈倧最受不得这个,赶忙过去把那汉子给扶了起来,那汉子起初还挣扎两下,不过在沈倧如同起重机般的双臂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见磕头不成,那汉子又从怀里把钱袋子掏出来了,也不管里面有多少,不由分说就往沈倧怀里塞,同样的,被沈倧一把给推了回去。

“大哥,千万别这样,我们救你孩子可不是为了这个。”

那汉子眼睛红红的:“大兄弟,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就没了,我知道这点钱你看不上,可…可这是我一番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我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几番推搡,那汉子最终拗不过沈倧,悻悻的把钱袋子收起来,最后那汉子又要了几人的姓名,说是要回去立生位,搞的几人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在关畅畅的劝慰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舱室。

临走前沈倧在他身上丢了一个神感丝线,他怕下船后这人再被药仙会给堵上,也算是有备无患。

两个被拐的孩子都解决了,剩下就是人贩子的处理了。

沈倧和风天养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能太便宜他们了,落异人手里,再玩送官府,砍头那一套,显得有点没品了,得用异人的手段惩处他们才行。

这俩一个是异域来客,一个是边疆硬汉,都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主,想那招都损透了,俩人越商量越起劲,越商量越乐,最后听的关畅畅都觉得自己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心说得亏自己投降投的早,要不然落这俩爷手里,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最终二人一致决定,给这俩人贩子来个高级版的‘点天灯’

这种刑罚据说是当年洪秀全发明的,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太平天国其实也是一次异人起义事件,洪秀全和项羽、姚广孝是一类人,都是想发动异人推翻社稷,不过他野心是有了,手段和本事则是没跟上,最终落了个身死道消。

不过洪秀全这人也不全然一无是处,他本人学贯中西,融合了中外异人的手段,独创了不少新奇术法,其中就包括风天养提到的‘点天灯’。

要说这术法实施起来还是挺繁琐的,先把要处决的犯人衣服扒了,再其身上涂抹尸油,然后用布幔包裹好,要包的严实点,最外层用受刑人的头发沾上槐树汁画上定魂符,而后把人挂到杆子上就算齐活。

处决的时候要在午夜时分,把画符时用的头发在受刑人脚下点燃,犯人体内的魂魄在尸油的作用下就会开始燃烧,定魂符保证了受刑人不会在处刑时魂飞魄散,而午夜时分阴气最重,点燃的魂魄会吸引周围的孤魂野鬼前来‘取暖’,以达到阴人阳人共同观刑的目的。

这刑罚残酷的地方在于犯人全程是保持清醒的,连昏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也不存在行刑一半犯人死了情况,例如凌迟,执行到一半犯人就已经死了,剩下的时间完全是在剔羊蝎子。

被这刑罚杀死的犯人,魂魄会灰飞烟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并且死的时候肉体是完好的,不会有任何损伤,当然前提是你捆的够结实,否则在那种灵魂灼烧的痛苦下,犯人会不停的扭曲挣扎,最终挣破包裹,影响行刑的效果。

据风天养说,当年洪秀全手下曾有个擅长点天灯的异人,经他之手处死的,身体连丁点破皮都没有,堪称完美。

不过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开玩笑,曾国藩在灭太平天国的时候,把那个异人给逮到了,处死他的刑罚就是他最擅长的点天灯。

听说那家伙刚开始还挺鸡贼,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被捕前就把自己头发剃光了,想让别人无处下手,不过他还是小看了曾国藩,‘曾剃头’的名号岂是白叫的,他硬是叫人养了那异人两个月,等他有头发了才点的他。

关畅畅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地上那两名人贩子,心说我要是他们,还不如赶紧跳海自杀的好。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那俩人贩子被打断了四肢,堵上嘴丢进角落,沈倧终于有和少女聊天的机会。

交谈中得知那少女名叫骆梦安,今年刚高中毕业,家里是做贸易的,在奉天、青岛、烟台、济南都有办事处,这次去东北是去看爷爷,由于家里生意太忙,所以便让她独自带着弟弟坐船去东北。

以往她都是坐火车去,可前段时间张大帅搞事情,陆运不太平,以为水路能好一点,没想到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骆梦安很好奇沈倧他们的手段,接受过西式教育的她刚开始对鬼神一说嗤之以鼻,可随着接触的加深,她发现这世上原来真有自己所不了解的一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丫头开始央求沈倧,让他讲讲异人的故事。

沈倧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有点社恐的性子,不熟悉的人,是一句话都不说,你要是跟她熟了,巴不得一直粘着你。

先前的暧昧虽说被打破了,可二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不少,既然她想听,沈倧就自然不会拒绝。

他自己的事不太方便说,所以就从风天养和关畅畅开始说起。

经过沈倧的叙述,骆梦安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关畅畅总是娘里娘气的,这丫头听的眼圈红红的,对她遭遇颇为同情,以至于后面再看关畅畅的时候,眼神温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