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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倧声音传遍四方,滚滚漫天的狮头沙墙一股脑将鬼王宗弟子尽数吞噬,在遮天蔽日的黄沙面前,那些黄衣人好似海啸面前的独木舟,连反抗念头都没有便被彻底摧毁殆尽。

震天轰鸣不断在山梁前的山谷回荡,狂风裹挟着黄沙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夜空遮盖得严严实实,待轰鸣平息后,前来出击的鬼王宗弟子尽数掩埋在黄沙之下,那地狱大门般的山梁前,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

……

鬼王宗总堂内,大部分房间都是从山体内部凿出来的石室,每个石室用甬道相连接,若无油灯照明,根本无法视物。

然而就在这以黑褐色为主的总堂内,却有间石室一反常态的充满了绿色。

此时这间石室内,一大一小两道倩影正细心侍弄着一株蕊如明珠的兰花,随着少女的轻轻拨动,沁人心脾的淡幽兰香飘满整间石室。

若非亲眼得见,没人会相信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能绽放出如此美丽地鲜花,就像兰花面前的二位女子一样,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幽姨,刚才好像晃动了一下,你感觉到了么?”

开口的是两位女子中年龄较小的那位,年龄十一二岁左右,身着一袭水绿衣衫,相貌秀美,细眉雪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极是灵动。

“感觉到了,应该是鬼先生又在鼓弄他的‘宝贝’吧。”

回应她的,是位薄纱遮面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此时她眉头微蹙轻咬薄唇,似乎对刚才的动静颇为不满。

自从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加入鬼王宗后,她总感觉整个狐岐山的气氛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血气,总堂外的土地似乎也变的更荒凉了。

少女没察觉到幽姨的态度,她收回拨弄花蕊的纤纤玉指,嘟囔着小嘴说道:“幽姨,你说父亲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一直闷在这总堂里,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憋疯了…”

黑衣女子将刚才的响动抛之脑后,转颜一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长进了,上次你出去惹的祸事可不算小,要换一般帮众早就被扔进执法堂了,你父亲只是关你紧闭,不知要…”

‘轰’

没等黑衣女子把话说完,比先前更剧烈的晃动从墙体传来,紧接着从甬道深处传来数道急促的脚步声。

那少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最不喜旁人在耳边唠叨,此等变故正好应了她喜热闹的心思,一双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冲着黑衣女子道:“幽姨,这晃动不是地底下传来的,好像是外面,我过去看看!”

说完,少女身上氤氲一闪,没等黑衣女子开口阻拦便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之中。

黑衣女子檀口微张,终究是没说出阻拦的话来。

她知道这段时间小丫头确实憋的够呛,有点热闹让她放松一下也好,反正这狐岐山是他们鬼王宗的地盘,即便有危险也是少女给别人带来危险。

黑衣女子没有跟随少女的步伐,而是素手一挥,将地上杂乱无章的花盆复归原位后,才挪动脚步慢慢离开。

此时绿衣少女已经跑到了主甬道上,见平时安静肃立的通道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更让少女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信手拉住一名神色匆忙的黄衣汉子,张口便问:“出什么事了?刚才外面怎么传来那么大的晃动?”

那黄衣汉子刚从外面死里逃生的跑回来,正准备向头领汇报情况,猛然被人拉了个趔趄,好悬没摔倒,正要发作,回神一看原来是宗主独女,那已经到嘴边的问候语硬生生让他给憋了回去。

“你特…呃大…大小姐…”

“大什么大,快说,外面怎么了!”碧瑶一脸不耐烦的厉声质问。

那汉子面带犹豫,吭哧了好几声也没开口,碧瑶活泼好动喜欢凑热闹的脾气整个鬼王宗上下无人不知,这要是告诉她了,她在好奇出去看眼被牵连进去,那等待自己的,估计是比死还要可怕的惩罚,可他不想说也不行,碧瑶一直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大有不告诉她真相就不放人的架势。

就在他两面为难之时,一道清幽悦耳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内。

“说吧,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都乱糟糟的。”

那汉子一听这个声音,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随即低头冲着碧瑶身后那道倩影拱手道:“启禀朱雀大人,总堂外有个身份不明的面具人,说是要见宗主,我们上前理论被他击杀了不少弟兄,他还说宗主要是不去见他的话,就把我们鬼王宗给夷为平地。”

“哦?此话当真~”

碧瑶没在意这喽啰面对幽姨与自己时的两副面孔,而是被有人上门找茬这事所吸引。

她张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敢来鬼王宗闹事,于是不等那黄衣汉子说完,顺着主甬道一溜烟的就冲了出去。

而幽姬一时也忘了制止她,与碧瑶的好奇不同,她脑海完全被一个青剑白衣的身影所占据。

那个鲜衣怒马,剑荡八荒,以一人之力独创蛮荒圣殿之人。

那个揭开自己面纱之人。

万剑一,是你么。

见朱雀愣在原地,那报信喽啰也懵了,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只好试探着问了一下:“朱…朱雀大人,您看我是不是去通知一下青龙大人。”

被喽啰拉回现实的幽姬暗道自己愚蠢,都百年前的事了,自己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随即仿佛被唤醒美梦似的白了那喽啰一眼,一句话没说便追寻碧瑶冲了出去,只留下那报信汉子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这叫什么事嘛你说…”

……

此刻鬼王宗总堂外,沈倧背手望天,凌空而立,大有一副视下放鬼王宗弟子为无物的姿态。

再解决完三波鬼王宗弟子后,就已经没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冲上来了,现在他们只敢依托山梁远远的监视着自己,完全没有想主动进攻的想法。

他们是残暴,是心黑手很,可不代表愚蠢。

眼前这个家伙明显不是底层弟子能对付的,在高层战力出面前,他们去再多的人也是往里坑。

鬼王宗的弟子不敢上前,沈倧也没心思主动进攻,他是来找鬼王的,也不是来单纯屠杀的。

就这样,双方忽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然而,这种异样的和平并没维持多久,便被一道脆生生的责问打破。

“喂!戴面具的,就是你要见宗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