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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后面马上要塌了,你在那磨蹭什么呢?”

“没看见我肚子卡住么!催催催,就知道催。”

“谁让你平时管不住嘴!”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帮我一把!”

黎菡没好气的一脚踹向东儒肥臀,直接把他蹬到洞外,随后侧身通过已经挤压到仅剩二尺来宽的洞口。

跟在她二人后面的,是已经服下药剂,体力恢复七七八八的沈倧以及负责垫后的柴言。

四人出来后不敢停留,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宝飞至半空。

此时的姑儿山已经形貌大变,山体开始出现裂痕,轰鸣声响彻天地,巨大的岩石碎片四处飞溅,万丈高峰开始剧烈晃动,如同巨兽在痛苦地挣扎,仿佛整个世界都颤动起来。

随着巨石的碎裂声不断响起,山脉中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崩溃声,从山体脱离的石块开始从万丈高峰上滚落而下,击散云气,带起滔天的烟尘和轰鸣声,雪线以下的树木被摧毁,土石混合的浪潮向四周蔓延,不容任何阻挡。

此等恐怖而又壮观的景象,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在这种级别的天灾面前,个人的力量是何其渺小,想必那古籍画本中所描绘能移山填海的仙人,出手的威能相比也不过如此吧。

沈倧暗暗攥紧了左手握着的那把长剑,引发这一系列变故的源头就是它,不用想也知道这宝剑背后定是有着什么惊人秘密。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后怕,究竟是何等修为的人,才能设下如此恐怖的禁制,或者说能做到这点的,还能被称之为‘人’么?

前世曾流传的一句话让现在的沈倧深以为然,那就是‘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他现在就点这种感觉。

随着对诛仙世界的探索,越来越多原着中不曾出现的事物开始浮出水面,这种‘不可控’与‘未知’,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随着崩塌的结束,曾经威严壮观的姑儿山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先前的形状像是一条在北方三九天,清洗过后放在室外倒扣的牛仔裤,从山腰处独立耸立起东西两处峰顶。

可如今的姑儿山,两条竖起的‘牛仔裤腿’不见了,成了一个倒扣的裤头,还是三角的。

大量垮塌的岩石在山麓周围堆砌掩埋,形成了新的山体,姑儿山眨眼间变成了姑儿丘。

云端深处,与法相分别的萧逸才等人直感自己浑身发凉,他们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从以往的经验判断,能干这种大事的好像只有沈倧。

一想到这点,青云四人心里便老大的不舒服,

尤其是与曾书书同乘一柄飞剑的林惊羽,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若说这次行动中,最倒霉的人就属他了,法善虽说挨了雷劈,可没怎么伤及根本,回寺静养个四五年就能调养过来。

而他却是折了斩龙剑,甭说不能修好,即便是能接上,怕是这剑灵性也会大大折损,从而变成一柄普通的仙剑。

“塌了好,最好给你埋里边,这世上也算是少个祸害。”越想越气的林惊羽不禁喃喃道。

然而他忘了此时自己是与曾书书二人共乘呢,他的话一出口便落到了曾书书的耳内。

“呦,这是说谁呢,这么大的火气?”

“还能说谁,那姓沈的呗。”

曾书书没忍住好奇,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禁笑道:“他能埋在洞里?我看费劲。”

林惊羽惊道:“你怎么知道。”

“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那姓沈的算是祸害里的祸害,没准活的比谁都长呢…”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林惊羽满脸不满:“你这叫什么话,他可是咱们青云的仇人,你就不能盼着他早点死?”

“我盼着有什么用?我盼着他要是就能从世界上消失,那我天天盼着。”

说完他顿了顿,再次回头对上林惊羽那满含怒火的眼神,言真意切地道:“林师弟,我知道,你想替苍松师伯报仇,可办事是要讲究方法的,总这么被愤怒冲昏头脑可不行啊,这次你断的是斩龙剑,那下次呢?”

见林惊羽有些被说动的迹象,曾书书继续道:“你的天资极好,如果潜下心来好好修炼,百年以后我相信你的实力绝对不会弱于那个沈倧,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对咱们修行之人而言,百年报仇也未尝不可么……”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那什么,萧师兄,天色不早了,咱们这也忙了一天了,是不是找个地方先吃口饭呐?”

被烦的没招的林惊羽实在受不了曾书书絮叨,赶忙认怂并迅速转移话题。

然而萧逸才的话却让其余三人诧异了一下。

“吃饭?想什么呢,咱们的事还没办完呢。”

“事还没办完?什么事?”

萧逸才并没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瞟了下姑儿山的方向,确认无人过来之后,才重新开口道:“刚才曾师弟虽然说了很多废话,可有一句我觉得还是挺有用的。”

“啥?才有一句有用的?”

萧逸才不理曾书书的抱怨,继续道:“沈倧此人的行径我虽不齿,可他的手段我是极其佩服的,曾师弟刚才的话算是提醒了我,那家伙大概率不会被山体崩塌砸死,不过他不死不代表不会受伤,即便不收拾也不代表他不会疲劳,这对我们来说,或许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言一出顿时另几人的眼神一亮,林惊羽更是将刚才曾书书的劝告抛之脑后:“萧师兄你是说咱们可以埋伏他一下?”

萧逸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是埋伏也没错,可我更愿称之为探查与监视。”

“什么意思?”

“沈倧离开青云这几年,一直是我们在明,他在暗,他去了哪,做了什么事,在何处藏身我们是全然不知的。

虽说他至今未主动上门找麻烦,可保不准他以后不来,这天底下从来只有日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的。

所以我的想法是,趁着这次机会在暗中监视他,如果他深受重伤,那咱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争取除此一害。

如果他伤势不深,咱们就远远跟在他后面,找到他的藏身地点,以后不论是围攻还是调查情报,都会方便许多,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