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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东儒极力思索之时,密林低空一阵啸音戛然而止,随即三道遁光闪瞬即灭,露出人影来。

见东儒醒了,那三人赶忙紧走两步来到他身前,将手里的物件摆到旁边一块削得平齐的石台上,转步来到他身前。

“东师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身上疼不疼?”

“你饿不饿?”

三声问候给东儒搞的有些茫然,他看着三人放下的东西:“沈师弟…你们这是。”

看东儒所指,沈倧呵呵一笑:“啊,看你一直没醒,就去找了点吃的,怕你醒了喊饿。”

东儒莞尔一笑,心说不愧是一间寝舍出来的兄弟,视线无意中向下一扫,落在了沈倧的腰上,随即瞳孔猛然大了一圈:“沈师弟,你…你的剑找到了?”

“哪有,这是新的,从云天洞府里找到的那把,你忘了?”

东儒眉头蹙了蹙:“我……”

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柴言打断道:“你看,我说的吧,他肯定也记不起来了。”

黎菡抬手在他后背上扇一巴掌:“别插话,让他自己说。”

“我…就记着那个云天洞府要塌了,咱们几个往外跑,后来…就记不太清了,至于你这把剑…是…洞里带出来的那把?”

“唉?你居然还记得?”

这下轮到柴言诧异了,因为他和黎菡刚醒的时候,那真是两眼一抹黑,就连进入云天洞府的事都有些记不太清。

其实东儒脑子也很乱,白天的记忆断断续续,根本无法形成连贯的画面,只是偶尔一闪而过的片段让他想起了那把剑的来历。

沈倧点点头,暗道这可能是绝仙剑的某种机制,被它炁息影响之人,都会都出现记忆混乱,东儒算是好的,柴言和黎菡连他们进云天洞府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没事,记不起来也没什么打紧,人没事就行,怎么样,肚子饿了没?”

被沈倧这么一说,东儒摸了摸自己稀软的肚皮。

“有点……”

“行,你歇会,看我给你小露一手!”沈倧挽起袖子就准备拾捣刚打来的几只野兔。

东儒好奇道:“唉?我记得你不是会那什么…术法,能储藏吃的么?怎么…”

专心致志剥着兔皮的沈倧连头都没抬:“都装别的了。”

……

深夜,吃饱喝足的柴言三人找了个隐匿的山洞沉沉睡去,只剩沈倧孤身守夜。

按说他们白天睡了许久,不应该感到困乏,可他们说白天一直在做噩梦,精神状态一直是紧绷的,根本没得到充分的休息,看他们神态不似作假,沈倧也就没说什么,毕竟自己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

闲来无事的他将绝仙剑放在身前,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它的温度与锋刃。

绑定后的绝仙剑炁息非常稳定,沈倧可以通过它来影响别人的情绪,先前狩猎野兔的时候,他就尝试过给兔子施加一个悲观的情绪,让它们失去逃跑的动力。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兔子就呆呆的趴在地上,连动都不动。

后来他又悄悄给对着柴言与黎菡释放了一次,让他们一个变的情欲高涨,一个变得情绪烦躁,结果就是柴言求欢不成,被黎菡抽了好几个巴掌。

让沈倧感到惊喜的是,被绝仙剑影响的人根本是毫无察觉的。

他们不会认为超出自己平时举止的行为是错误的,反而会在潜意识里为这种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

这让他想到了一人之下里的神技‘双全手’,二者的能力颇有些类似,但无疑双全手的能力更为变态一些,能直接修改记忆,而绝仙剑只能影响情绪。

但绝仙剑也有强横的地方,就是它能影响的范围及广,并且是悄无声息的改变,不像双全手范围那么近,每次操纵修改记忆那么费力。

‘嚓’‘嚓’‘嚓’……

身后鞋底与草丛的摩擦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怎么?睡够了?”

“嗯…有点。”

东儒来到沈倧身边,双臂环膝席地而坐,抬头仰望着星空。

“咱们接下来去哪?”东儒突然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是你问的还是柴言问的?”

“有区别么?”

沈倧眉头一挑:“有。”

“什么区别?”

“要是柴言问的,我会告诉他们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老老实实的生娃过日子。”

东儒面色古怪:“那要是我问的呢?”

“我会给你一巴掌,然后说当然是我去哪你去哪。”

东儒肩膀耸了耸半天没说话,就那么盯盯地看着天上,似乎那上面有着吃不尽的美食、喝不完的美酒。

良久,他才幽幽地说道:“沈师弟,这一切…都值得么?”

东儒话说的很笼统,但与他多年朝夕相处的沈倧自是明白他话里隐含的意思。

他是失去了云天洞府之内的记忆,可之前的他可没往。

他千里迢迢的从青云出来,找到他,就是想明白他为何要叛出青云,为何要与青云门人过不去。

前一阵他们都在为东海云天会的事忙碌,如今云天洞府的事情已了,他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五年的问题。

然而却没有给他回答,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很多时候沈倧其实是在刻意回避东儒的,回避他的关心与期盼。

因为他知道,那个在东儒记忆之中,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师弟其实并不是他。

他只是个继承了这具身体与记忆的赝品。

东儒对他情谊越深,他就越感到愧疚,因为他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怎么?你以前办事不是挺果断的么,这个问题让你这么难回答?”

“唉……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从心所欲,率性而为。”

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东儒满意,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想法。

“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