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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东儒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交战双方发出的招式几乎同一时间命中对方。

轰!~

与七色气剑悄然无声不同,金光佛掌轰击的风暴瞬间席卷了天地,令人震惊的冲击波横扫而出,将火棘潭周围的山岳纷纷崩溃,大地龟裂,无数岩石碎片四处飞溅。

远处观战的沈倧几人迅速将身躯置于掩体之中,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与金光佛掌造成的恐怖破坏力不同,青云诸人掷出的七色气剑声势则小了许多。

无声无息,又仿佛无色无形。

但这并不代表它没有破坏力。

就像咬人的狗通常不叫一样,最具杀伤力的招式往往低调的很。

荣相起初试图用明王琉璃焰阻挡七色气剑,但令他诧异的是,那气剑仿佛无形无质一般,根本阻拦不住,随后他又尝试用佛光凝聚成屏障阻拦,同样失败了。

就在他准备用其他方法再行阻挡之时,那七色气剑犹如望见抄网漏洞的鱼儿一般,猛然加速,直直贯入了他的身体。

噗~

好似被钢刀戳破的尿包,荣相整个身子被七色气剑强大的动能带飞起来,连带着端坐在身后,为他护法的荣坤,像串糖葫芦似的被钉在了火棘潭岸边的崖壁上。

但令人吃惊的是,遭受到重击的荣相不怒反笑。

“哈哈哈哈……伤了我又如何?我有万千信众做底,无论什么样的伤势我都不怕,你们呢?哈哈哈哈,青云小儿,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在青云众人周围笼罩的金色烟尘之中陡然传出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荣相禅师,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

荣相听到此话猝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发现,在远处逐渐消散的尘烟之中缓缓浮现两道身影。

正是那天音寺的普泓、普德两位神僧。

此时二人身前的大悲金轮宛如一面盾牌,还残留着袅袅余烟,想必刚才那金光佛掌就是被此物拦下。

被拦下了又如何?

知晓原委的荣相嘴角再次扬起。

他如今的灵力近乎无限,刚才的佛掌神通他可以释放无数次,可你普泓的防御金光又能释放几次?

想通这点的荣相双臂在身前一错,将贯入胸口的七色气剑悍然震断,随后也不管身后荣坤的死活,飘身前移。

可当他周身金光大涨,准备再次释放佛掌神通之时,突感自己胸前一阵刺痛,随后刚刚凝聚起的佛光璃焰陡然消散。

意识到不对的荣相赶忙颔首观瞧,只见自己胸前被七色气剑贯穿的那道伤口,并没有随着被佛牌汲取来的精血而愈合,反而因伤口处那不明所以的白色气息在不断扩大。

“这…这不是灵力…这是……”

荣相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远处的青云诸人。

“那并非灵力,而是煞气,荒野妖僧也胆敢妄称佛祖,真是蝼蚁之躯夸鲲鹏之口。”田不易收了架势,脸上颇为得意的说道。

可下一秒,他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摇晃了起来,意识到不对的天日道人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关切道:“不易,你没事吧。”

田不易肥嘟嘟的脸盘子上罕见地露出了疲态:“不打紧,就是太长时间不用这招,没把控好,灵力释放的有些多了。”

天日点点头,正要从怀中取出恢复灵力的丹药为自己老友服下,可下一秒,他的瞳孔却猛然扩大。

只见田不易原本湛蓝如空的锦袍之上,忽然开始透出丝丝血色,随后田不易双眼一番,晕厥了过去。

一时间‘不易’、‘田师弟’的惊呼声响成了一片。

原来,刚才荣相的佛掌神通,并没有完全被普泓、普德二人拦下,那高逾百丈的金光手掌,他大悲金轮再能抗,终究也有着极限,而那些透过大悲金轮席卷过来的伤害,则首当其中的被田不易给承受了。

之前田不易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受伤,在眼见荣相被七色气剑贯穿后,神情松懈了一下,紧接着便被无边的痛楚给击晕了过去。

擅长医道的普泓神僧赶忙欺身而至,推开天云等人为其号脉,得知是内脏受损并无致命之伤后,连忙为其服下天音寺的治伤丹药。

而另一边,被煞气入体的荣相同样不好过,刚才那一剑不但刺穿了他的胸膛,就连胸前的黑色佛牌似乎也受到了损伤,被气剑刮掉了一角。

他的黑色佛牌内部是蕴含符文阵法的,一旦受损,功效就会大打折扣,这也是眼下荣相伤势没有恢复的根本原因。

“荣相师兄,你这是……”看着方丈师兄手掌颤颤巍巍地剜向自己的伤口,荣智不解地问道。

“喝…喝…”

荣相喘着粗气,‘扑哧’一下将胸前的血肉挖下去一块。

“佛牌受损,伤势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这是应急之法。”荣相抬眼望向荣智:“我现在使不上力气,你来……”

荣智有些发懵:“我来什么?”

“帮我把伤口周围的血肉都挖掉…”

“没…没…没这个必要吧……”

荣相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刚才那气剑之上附着着煞气,正不停吞噬着我的灵力和血肉,不赶紧剜除,我整个人都得被吞噬,不信你看荣坤…”

在荣相的提醒下,荣智荣善二僧才想起来还有个倒霉蛋荣坤呢。

荣坤没有荣相那样的实力,能凭一己之力震断气剑脱身而出,

他此刻整个人仍旧被残留的半截气剑钉在崖壁上。

不过此时的他,与最开始对战陆雪琪时的外表,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时的荣坤膀大腰圆、气吞山河,宛若一尊洪荒魔兽,可如今他却如同一只刚刚结束冬眠的北极熊,口吐白沫地挂着那,浑身上下皮多肉少,黄脸寡瘦,被风一吹来回乱晃,知道的是这人还有口气,不知道的以为是风干了多少年得干尸,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荣智荣善二人对待荣坤,简直与对待荣相有着天差地别。

在他们眼中看不到同门情谊,更没有兔死狐悲的哀伤,就像看待吃过小龙虾的一次性手套一样,满脸的嫌弃。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的惨相确实令二人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师兄…那…那我动手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