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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要拜我为师?”

“当真。”沈倧说的斩钉截铁。

荣相则听的双眼放光。

“那好,我今天就…”

他收徒的话正要出口,却忽然被沈倧出言打断。

“不过拜师前,还请佛祖您能解我心中之惑。”

“解惑?”

“是,这些问题自我降生起,便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我想这或许是前世想问佛祖的问题,一直没有机会出口,如今您身为佛祖,想必一定能开导弟子,解我心中之惑。”

荣相闻言转疑为喜。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有佛法想要讨教,这对他来说还真是手到擒来。

在获得天书之前,荣相自问也曾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和尚,佛经背的滚瓜烂熟,辨法不说独孤求败,那也是也曾连战连捷,沈倧一介门外汉,晾他也问不出什么高深的问题。

“你问吧。”

上套了!

沈倧心中一喜,随后整理面容,诚恳地问道:“请问佛祖,战胜自我,到底是我赢了,还是我输了?”

“这个……”

荣相气憋,本以为他会问佛经禅语,没想到是这种问题,但令他意外的是,沈倧的问题还没完。

“猪肾虚,请问吃它的腰子还补肾吗?”

“一个人自尽了,那么世界上是多个自尽的人,还是少了个自尽的人?”

“我打自己一拳,很疼,是我太弱了,还是我太强了?”

“我父母当年想让我快点读书,成家,立业,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我想问佛祖,我直接当他们孙子不行吗?”

“人的行为是由脑子控制的,那是我控制脑子,还是脑子控制了我,那如果是脑子控制了我,那是不是证明我就是脑子?”

荣相被接二连三的问题搞的有些头晕,他赶忙摆手阻止:“你等会,我脑子有点乱。”

但沈倧哪肯给他喘息的空当,问题如连珠炮似的发问。

“茅房里长的香菇还叫香菇吗?”

“我有健忘症,我把我有健忘症忘记了,我是好了还是更严重了?”

“我坚持每天都不自律,算自律还是不自律?”

“如果一个人得了十年的脑血栓,又过了十年,他的症状加深了一倍,那现在是多少年的脑血栓?”

“一颗白菜卖千两黄金,那还是白菜价嘛?”

“我尝试失败成功了,那我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为什么未婚先孕的大多数是女性?”

荣相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原本黑色佛牌受损,他的精神就不太稳定,随后又被绝仙剑影响,沈倧又问出一堆他连听都未曾听过的问题,一时间竟然陷入了癫狂。

战胜自我?我赢了?我输了?猪腰子补肾么?我是脑子?……

不对…我是佛祖,佛乃觉者,参透宇宙人生真相之人,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但对方这问题为什么如此难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为什么!!”

荣相扬天怒吼,犹如冲天咆哮的恶龙,恐怖的声波带着无可匹敌得碾压之势横扫火棘潭,原本就深受重伤的青云诸人一时间再次遭受重创。

不过比起身体上的创伤,精神上的伤害则更为严重。

曾叔常、天云道人一干青云高层,拖着伤重的身体爬到天日身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倒不是天日伤势危及,而是这老哥几个想好好问问这老小子,沈倧这么些年在落霞峰到底跟他学了啥,为何会有如此弱智的问题。

面对陷入疯狂的荣相,沈倧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绝仙剑心智的干扰下,不停追问着各种弱智的问题。

“树上七个猴,地上一个猴,加起来一共几个猴?”

“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斑马到底是黑底白花还是白底黑花?”

“高粱砍断了还能叫高粱吗?”

“……”

荣相的九环锡杖被扔在一旁,双手痛苦地捂着脑袋不停嘶吼:“别问了别问了……我不知道!”

“你不是佛祖吗?佛祖不应该什么都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就不是佛祖!”

“你冒充佛祖,你不是佛祖!”

无数质问如同天外魔音回荡在荣相脑海,之前由于绝仙剑的暗示,他从冒充佛祖,变成了自诩为真正的佛祖,但又解答不了沈倧的问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再加上黑色佛牌的破损收到众生愿力的噪音扰乱,荣相本就运行频率不高的cpU,瞬间烧了。

饱受折磨的荣祥抓破了自己的头皮,十指将颅骨挠的咯吱作响,拼命想要将脑海里的杂音揪出来,丢出去。

失控的佛光肆意飞舞萦绕,凝聚出来的金色袈裟以及九环锡杖像被阳光照耀的冰雪一般消融殆尽,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不见,被映成金黄的云朵现出本来的颜色,靡靡的佛音也开始如潮水般退散。

火棘潭周边,所有观战之人无不被荣相的惨相惊呆了,除与沈倧关系颇近的柴言东儒他们,根本没人明白荣相到底怎么了,全都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看火候已到的沈倧收起了那副勤学好问的姿态,一如先前荣相那副傲慢的模样,淡淡道:

“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看来你不是佛祖,不过是个披着佛祖外衣满足自身私欲的妖僧而已。”

荣相惊慌失措,像个被捉奸在床的情夫,极力想找个东西来掩盖自己的恼羞。

“对!对!我不是佛祖!我回答不上那些问题很正常,谁能回答上来?你么?没错!问题是你的,你一定明白。”

他想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匍匐在沈倧身前,语气急促的问道:“你一定能回答上来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可沈倧就那么冷冷地低头俯瞰着他,就像在看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眼神中不带半点怜悯。

荣相读懂了他的眼神,可他无法接受。

“你也不告诉我,那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金色的璃焰再次燃起,只不过这次燃烧的不是别人,而是荣相自己。

“方丈师兄!”

“师兄!”

见势不妙的荣智、荣善声嘶力吼着,似乎想唤醒荣相的理智。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