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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黑暗中一声短促弦响。

寒光乍现,一根箭镞电射而出,顷刻间便要咬上艾吉奥的喉咙。

艾吉奥不慌不忙地挥剑连挑斩,将迎面射来的箭镞劈成两段:“喂喂喂,跑来跑去的,像个跳蚤,你的导师没教过你正面战斗吗?”

罗宾汉对艾吉奥的挑衅不以为意,仍旧以自己得节奏游走射击。

二人交手已有三五分钟,看似时间很短,但对从者来说,不扔嘴炮的话已足够一场战斗分出胜负。

可对艾吉奥来说,这三五分钟的战斗却是无比闷烦,原因是罗宾汉根本不和他正面战斗,一直以游走的姿态与他交手。

当然这不是最让艾吉奥恼火的,最令他烦心的是罗宾汉每次躲避后,经常会留下一些陷阱来干扰他。

这些陷阱并不复杂,有时只是一截树干或是小小的坑洞,小到连鹰眼视觉都不易发现,但就是这些低劣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慢他的动作。

相较于艾吉奥的急于求胜,罗宾汉却是满脸惬意。

作为一名侠盗,丛林猎手,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那些看似无聊的陷阱都是他刻意为之,除了拖延对方速度外,还有就是麻痹对方的神经。

比起艾吉奥擅长隐匿的近身刺杀,他更精通于下毒,一旦让他抓到机会,擦破点敌人的皮肤,那后面的事根本不用他自己动手。

见对方根本不为所动,艾吉奥暗暗怒骂一句,随后欺身而上,手腕接连翻转,精熟的武艺展露无遗。

扫、劈、拨、削、掠、奈、斩……剑光纵横,眨眼就冲着罗宾汉的手、脚、肩、肘、耳、鼻攻去。

然而都是徒劳,任凭纷飞的剑光如何飞舞,那道绿色的身影总能在差之毫厘之处堪堪躲闪,就像只翱翔在狂风暴雨中的凌燕,任凭风吹雨打犹自不为所动。

可正在艾吉奥准备发动下一轮进攻时,心中猛然泛起一抹不安,余光瞟去,只见远处一道乌黑的长剑以流星陨落之势直奔自己而来。

“倒霉!”

艾吉奥纵有千般不甘,但他认出了这飞来的长剑是之前敌方Saber展露的手段,他可不想和那种怪物正面对抗,最起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想。

电光石火间刺客导师已然做出了决断。

他左臂探出,腕甲下方悄然伸出一只精巧的钩子,正巧钩在一块凸起的岩石缝隙中,飞驰的身躯犹如撞墙般瞬间定在原地。

几乎是在他停止行动的刹那,带着金色繁复纹路的古剑却也是到了,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飞过,艾吉奥眼睛瞪的溜圆,甚至都嗅到了那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然而正待艾吉奥为自己堪堪脱险而感到庆幸之时,心头再次萦绕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这次他连用余光观察的时机都没有,硬生生凭借磨炼出来的战斗本能身体强行向后一弯,姿势不太雅观,但关键时刻能救命。

只见一支细弱的红木弩箭堪堪贴着他的脖颈飞驰而过,正是一直等待时机地罗宾汉射出的杰作。

罗宾汉的手弩可以做出调整,在特殊部件注入魔力就可使弩弦在激发时不发出任何声响,刚才与艾吉奥战斗时,他一直未使用这个技巧,为的是就是麻痹对方的感知。

对于两个同时拥有气息遮断能力的刺客来说,他们的搏杀魔力感知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五感的感知才是重要的,所以罗宾汉的这种技巧对艾吉奥来说尤为好用。

但罗宾汉的能力不止于此,就当艾吉奥以为自己躲过致命一击时,突然感觉自己,脚下一阵酸麻,好像被某种蚊虫咬了一口似的,赶忙低头查看。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因为不知何时他的左脚上,赫然插着一枚漆黑的箭矢,虽然颜色不同,可那样式和质地不会错,正是敌方Assassin的弩箭。

罗宾汉出手的时机很巧妙,就在艾吉奥躲闪沈倧飞剑的刹那,他射出了剧毒弩矢。

弩矢虽名为剧毒,但能被冠以宝具之名的岂是寻常毒素能媲美的。

艾吉奥身为刺客导师,本身就是用毒的行家,刚想使用道具解毒,但还未等有所动作,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由内而外泛出墨绿色荧光。

“这是……”

意识到不妙的艾吉奥立即察觉出弩矢上附着的并非毒素,而是诅咒。

虽然他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但还是被罗宾汉察觉到了:“意识到了么?不过已经迟了,在森林的诅咒中痛苦而亡吧。”

此时的艾吉奥已经没有心情嘴炮还击,他抬手将披在肩头的斗篷扯下,三两下将左腿覆盖,随即身体化作黑烟消失在夜色之中。

“呵~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少。”

罗宾汉看出了对方那间披风也是件宝具,虽不知其真名,但大体功能还是能猜出来的,大概率是治疗或是防御类的。

不待他思考许久,远处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不过这次他没有展现出攻击姿态,因为来者都是他的同盟。

得到治疗的韦伯已经恢复健康,在仔细打量罗宾汉片刻后问道:“你的御主是狮子劫还是弗拉特?”

罗宾汉将头上的兜帽一掀,露出年轻俊美的容颜,随即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喏~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之中,一个相貌粗狂的男人背着一具尸体渐渐从河堤爬了上来…

……

“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为什么不早来与我们回合?”

一处隐匿的山洞里,狮子劫与众人围坐在篝火前,简易的烧烤架上放着一只银质的咖啡壶,咖啡的香气散溢而出,令刚刚经过大战的时钟塔魔术师们神情放松了不少。

刚刚开口的是韦伯,他对这个在时钟塔见过一面的男人抱有一丝戒备,确切说他对所有和化野菱理有关系的人都这样。

狮子劫毫无禁忌地坐在巴里已经凉透的尸体上,灌了口咖啡:“你以为探听情报是件容易事?你要明白,在这片土地上,你们时钟塔可不是主人,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一草一木都可能是他们的使魔,每个活人都可能是他们的眼线,早与你们回合?早回合的话说不听刚才被枪打中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