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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毛王那雄狮头盔上雪白的长鬃在夜风中飘荡,她的目光变的凛冽。

她知道,现在是三对一,自己丝毫没有胜算,必须做出决断将这个数量比尽可能拉近。

只见她单掌向前一挥,身侧的空间中急射数道金色光矛,将前方包围圆桌骑士们的骑兵清掉大半。

得到喘息的十二骑士趁着空当快速移动身位,弥补刚才因被围攻而遭到打散的阵型。

而呆毛王伸出的手掌并没有收回去,而是缓缓调转了一个角度,侧虎口朝上掌心虚握,如同在秉持着一把并不存在的雨伞。

与此同时,她的掌心开始泛出阵阵金光,那因激战溅起烟尘的大地随着金光的出现,在她身侧出现了一个环形的无尘带。

谨记着,一道极为纤细的金线出现在呆毛王掌心,金线直通苍穹并逐渐变宽,就像夜幕被人掀开了一丝缝隙,周围的大地升腾起一片氤氲。

这些氤氲与芬恩刚才召唤的水气不同,是混杂了荧绿色的淡金光斑,它们围绕着呆毛王掌中的金线开始跳跃、飞舞,就像百万年前原始人在围绕着篝火跳舞,又像是那永远飞不到终点的奔月飞蛾。

韦伯、弗拉特和阿福目瞪口呆地看着呆毛王的一举一动,格蕾更是惊异的忘记了呼吸。

她能感觉到那道金光之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提着亚德的手掌,似乎生怕它下一秒就会被人夺走一样。

伴随着呆毛王的掌心陡然握紧,一道无形的冲击力从她掌心奔向四方,那道金光瞬间从虚无转化为了实体——闪耀于终焉之枪。

“这是何等美丽的宝具。”芬恩看着远方那化为实体的圣枪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同为Lacner,他能感受到那只枪中蕴含的魔力,如果说他的枪附着着水,代表着生命,那对方那柄枪所拥有的就是光。

荣耀之光。

芬恩单手旋转长枪在手中挽了个枪花,随即单脚在地上一跺,整个人便如同飞起的大鹏一般,越过正在拼杀的骑兵与骑士,在数道水流的拱卫下飞向了呆毛王。

“凯尔特战神努阿达末裔,荣光的费奥纳骑士团团长,芬恩·麦克库尔在此,骑士之王,可敢与我一战。”

红方英灵中有莫德雷德这个反骨仔,呆毛王的身份便不可能是秘密,再加上战场上出现的圆桌骑士,骑士王的身份再一次被坐实。

芬恩的挑战光明正大,无可挑剔,骑士王自然予以回应。

“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接受你的挑战!来吧!”

光与水,金与蓝,在这句话落下后陡然撞在了一起。

裹挟着水流的长枪在芬恩掌心飞速旋转,随后带着巨大的离心力与漫天波涛犹如海啸般,朝着呆毛王的头顶砸去。

‘砰!’

呆毛王架起那柄被金光包裹的终焉之枪,硬接了对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整个脚踝都陷进了土里。

但芬恩的攻击并非只有长枪,还有水流,只见那裹挟在枪身上的波涛好似有生命般,脱离枪体,化作道道水箭射向呆毛王肩膀,腹部等要害。

然而呆毛王也不是白给的,架住长枪的双臂连动都未动,那些漂浮在枪身周围的光斑便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萦绕到水箭身前随后发动了殉爆。

‘轰’‘轰’‘轰’‘轰’……

一时间两名Lacner周围好似不停发射的炮击阵地,轰鸣的响动不断,不断爆炸的金光将水流轰成了水雾,两柄长枪就在雾中不停的交叉,碰撞,最后越打越快,在雾中化作了两团相交但不相容的阴影。

弗拉特感觉他们似乎并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跳舞。

清晖如镜的圆月是灯光,响彻狂野的轰鸣是节拍,他们脚下的大地是舞台,两名从者就是那以长枪为生命的舞者,在弥漫着干冰的舞台上奋力起舞。

残酷和美,似乎并不相悖。

这是弗拉特此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远在4600公里外的波斯湾,此时卡文的心里,有着和他同样的感觉。

战舰被击沉所带来的震撼早已过去,杜鲁门号航空母舰上的水军官兵此时已然反应过来,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此时只身漂浮在舰岛前的那个男人。

他们双眼饱含怒火,操作着一切可被称之为枪的东西,冲着沈倧扣动了扳机。

虽然他们因为千百种原因进入军队,可能是为了国籍,为了钱,又或是感到人生无事可做,只能从扣动扳机找到一丝快慰,但此时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复仇。

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卡文。

在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西点的军训‘只要你不认输,就有机会!’

他茫然地看着飘荡在半空的沈倧,在三架ch-53‘海上种马’反潜救援直升机探照灯下,犹如圣经中的恶魔。

带着曳光弹的子弹在夜空中好无数条火链,每分钟射速180发的mK-38近防炮炮口已经打成红色,甚至甲板上的大黄蜂都开启了航炮进行攻击,但这一切,在那个飘荡的男人面前,丝毫没有效果。

是的,面对英灵,普通人的攻击就是这样,即便是它是核弹。

沈倧没像解决其他舰艇那边瞬间毁掉这艘航母,他在等待,等待前方那个肩膀上画着四道杠的男人,等他发问,他要利用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武力展现给世界。

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世上有的不止是科技,还有神秘。

所以他不能让这艘船沉的太快,因为他这个舞者才刚刚登上舞台。

没错,和数千公里外的那场战斗一样,都是用战火搭建的舞台。

卡文的嘴唇在颤抖,牙关不停地发出‘嘚嘚嘚’的轻磕,这在平时如果让其他舰员看见,是件有损自身身份的事,但好在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在他的身上。

轰鸣仍旧炸响,演出仍在继续,作为沈倧眼中唯一的观众,在长久的震撼之后,终于出现了视觉疲劳。

随后他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他似乎读懂了沈倧眼中的蕴含的深意,随后他如同不受控制般,缓缓问出了沈倧最想听到的那句话。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