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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索泰那柄与长剑无异的黑键与镰刀碰撞在一起,溅起淡淡的火星来。

格蕾虽有所准备,但仍被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双臂发麻,步伐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只一击,就让守墓人知道了自己与埋葬机关代行者之间的差距。

索泰一剑劈退格蕾,不等对方摆好架势,反手又是一剑。

‘砰!’

格蕾再度被击退两步。

索泰调转腰身反手又是一剑,格蕾再退,几剑过后,格蕾已经被击退了十多米,地上也被她的双脚犁出了两条长长的沟壑。

就在这时,一旁的韦伯突然将手里雪茄向空中抛出,只见那雪茄顶部原本黯淡的茄灰,随着接触空气的快速流动而变得殷红,竟燃起逐渐高涨的温度。

索泰的反应极快,他虽没见过韦伯出手,也听闻过这个埃尔梅罗君主似乎并不擅长战斗,但他仍旧不敢轻视对方。

他不等雪茄接近自己,夹着三枚普通黑键的左手手腕一抖,三道银光如脱弦利箭般将半空中的雪茄斩成数段。

但异变却也因他的攻击而产生,那雪茄如同被触碰击发装置的烟雾弹般,‘砰’的一声炸成了碎末,与此同时产生了大量的浓烟,将索泰连同周围的空间笼罩在其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索泰的眉头微微紧了几分,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埋葬机关是教会为了对抗死徒而设立的,相较于那些能力诡异莫测的吸血鬼们,丢个雪茄放个烟在索泰眼里甚至连‘手段’都算不上,只多是个游戏。

这让原本就看不太上韦伯的索泰更加轻视于他。

只见他强行止住冲刺的脚步,右臂高高举起,摆出个力劈华山的姿势,同时口中低吟‘火葬’后,向下挥去。

圣堂教会虽说与魔术协会不对付,嘴上也说着魔术师的魔术是异端,但他们却也在使用着魔术,只不过他们换了个说法,叫‘奇迹’,例如他们手中黑键上的刀锋以及索泰现在释放的‘式典’。

随着索泰口中低吟,他右手那柄大号黑键的剑身上,突然涌起一抹火光,随着他挥动黑键,那火光猛然化作一道火焰斩击,同时产生了极高的热量冲击。

‘轰~’

热浪冲散了韦伯制造的烟雾,同时火焰斩击犹如黑夜中的火龙,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奔向还在惊愕之中的韦伯。

“老师!”

格蕾一声尖叫挥舞这镰刀就要去阻挡火焰斩击,但刚才索泰连续攻击让她身体受到不小的冲击,刚想冲过去忽然脚下一顿,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自己脚裸一般。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刚才在倒退的途中,没注意将脚卡在一截腐朽的树桩里了。

格蕾赶忙用力抽腿,试图将脚拔出来,但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踏进去的时候没问题,往出拔就死活出不来了。

情急之下格蕾赶忙用镰刀劈砍那截树桩,但就这么一耽搁,索泰的火焰斩击已经飞抵韦伯面门。

“老师快躲开!”格蕾顾不上行动不便,急忙出声提醒道。

其实不用她提醒,韦伯怎能不知对方的厉害,他瘦高的身躯向前一扑,以一个极为狼狈的姿势躲开迎来的火焰,但还没等他站直身体,便发现眼前又有红色的火光亮起,却是那索泰再度发动了火葬。

而且这次并非一道火斩,而是三道。

但就在韦伯避无可避,准备释放自己的防御礼装之时,脚下突然泛起一圈白光将他整个人圈在其中,随后地上的白光向上飘起形成一道环形光幕。

韦伯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正要移动身位,哪想到这时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弗拉特开口了。

“老师别急,那是我的干扰术式。”

果不其然,就在光幕升起后不到半秒,索泰挥出的三道火焰斩击直直撞了上去,随后便像进入旋涡的游鱼一般,顺着光幕的外避转了两圈又奔着来时方向射了回去。

这一幕不但惊呆了韦伯和格蕾,就连索泰也有些吃惊,他眼睁睁看着奔向自己而来的火焰,虽然还是那个斩击,但返回的速度由于受到干扰术式的加强,竟比他挥出去时还快。

但索泰的惊愕也仅仅持续了一瞬,他先是凌空挥动黑键将附着在上面的圣焰熄灭,随即吟唱了一声‘铁甲’,待等黑键的剑身变成黑色后,冲着被反制回来的火焰斩击猛的一挥。

‘砰砰砰……’

三声如闷雷般的炸响传进韦伯几人耳中,火焰斩击已然在索泰身前被击溃,散成点点火星消散在夜空,而索泰整个人也如同在火焰中重生的魔鬼一般,在此冲着韦伯奔去。

他知道有那道光幕在,自己的远程攻击可能起不到什么效果,但近身攻击对方总不会也能反制吧。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那道圆形光幕对近身的索泰虽有影响,可极为微弱,并且这种影响随着索泰一脚将韦伯踹飞后,也消失了。

“咳…哇…”

韦伯只感觉好像被一辆行驶的货车迎面撞上似的,浑身上下无一不痛,他挣扎着站起身,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他知道,如果自己喊痛,那格蕾会伤心的。

“老师!”

挣脱了树桩的格蕾终于赶到韦伯身旁,急切地查看起他的状态。

韦伯摆摆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对付这个教会的家伙。”

弗拉特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老师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有些心虚地说道:“我看不如…不如撤退吧,咱们来这的目地不是想确认那个Archer态度么,如今他已经明确叛变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坚持战斗。”

韦伯知道弗拉特说的是实情,他忘了眼远处在火光映衬下,飘荡在夜风中的‘苏里锭’,知道自己的好友梅尔文可能就在那里,但就是这么短短的数百米,如今仿佛成了天谴,自己若是继续一意孤行,不但自己可能会丧命于此,还会连累两名学生。

他不能这样说。

于是他擦了擦嘴边的血渍,低声道:“好,你两个先撤,我拖住教会的这个家伙。”

“不行,老师你先走,我能拦住这个家伙,实在不行我还有令咒。”格蕾极为罕见地站在了韦伯的对立面,出声驳斥道。

韦伯闻言立即大怒,但正待他要开口用命令的口吻让弟子离开这里时,一直未曾开口的索泰却是抢先出声了。

“不用谦让了,你们今天全都得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索泰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曾无数次见证这个场面,只不过那时的主角不是魔术师,而是死徒罢了。

每当敌人被他逼入绝境,总会有勇敢者站出来,企图牺牲自己来延续同类的生命,但很可惜,索泰从来不会让他们如愿,每次都将他们齐齐整整地埋在一起。

毕竟是一家人么。

然而,这次索泰要失望了。

因为当他开口后,韦伯三人的目光并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天空,那座不知何时出现的金色飞行器。

或者说是那个飞行器的主人。

“杂种,你把本王的臣子带到哪去了?”